除却山门修炼,他们还是酒楼的总厨、接悬赏的高手、写书的作家、设计网页的美工、卖法宝符箓的手艺人……
总之,一举让元宝派跻身不输四大仙门的第五大编外势力。
元宝派人才多了,浣花宗招生就不景气,这几年的灵石收益、宗门地位都略有下滑。
于是,每逢招引仙墟召开,浣花便要使尽浑身解数“孔雀开屏”抢生源,平日更是与元宝派处处为难。到底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胡拉拉也只能明里暗里暂避锋芒。
说是讨厌谷小草,可陆仁更不想叫浣花宗平白压一头。
谷小草听完只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随即话锋一转道:“师弟,我忽然想起来,今天又截下了只送信仙鹤,烤来滋味真是妙。”
陆仁白了眉飞色舞的谷小草一眼,又想起前几天被她吃掉的那只仙鹤,不由恨声:“你就吃吧,也不怕撑死。”
“我看那封信是执法堂仙墟总部那边发过来的,反正也不关我事,就团了团丢到路边上了——”
“什么?!”陆仁变了脸色,气急败坏道:“你丢到哪里了?!”
“妙缘后山那边?还是离胡老头洞府挺近的地方来着?”
话音未落,陆仁也懒得追问,匆匆跑出了门。见陆仁那副狼狈样子,谷小草忍不住坏笑起来,蒋由不由摇头叹道:“明明把信放在他洞府屋顶上了,为何不说?”
谷小草笑嘻嘻:“逗他炸毛多好玩。”
蒋由却审视着谷小草问:“还有,你不是暗中给同门传音,让大伙儿偷偷传授入选执法堂经验给陆师弟?如今师弟还蒙在鼓里,你难得做件好事,怎么也不叫他知道?”
谷小草不置可否地耸肩:“知不知道也不重要,我还怕他知道后没如今那么好逗了呢。这山上清净日子太多,不是挺无聊的吗?”
“此次招生——”蒋由蹙着眉担忧望向谷小草:“浣花宗似要强压咱们一头,不知会在花朝节上使出何等手段。”
谷小草安慰道:“也不必太过忧虑,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随即,她忽似想起什么,与蒋由拱手道别: “师兄,我还另有要事,就不在此叨扰,先走了。”
谷小草缩地成寸离去,数息间便潇洒不见踪影。
……
“有容乃大”院落中,蒋由送走谷小草,独自一人站在草编筐旁边看了又看。
他将手伸入筐内,一群唧唧叫着的柔软云团立刻亲热围了上去,蒋由非常“雨露均沾”的撸着每一只鸾云,露出一个被治愈的姨母笑。
门口处,一声鹤唳直入九霄,蒋由闻声转身望向来客,有些怔忡。
“你怎么又回来了?”
来人并未作答。
黑影如鬼魅般闪过,一道看去不详的朱砂符箓钻入蒋由眉心,来不及反应,便叫他软绵绵萎顿在地,生死不知。
筐中的毛团还在唧唧叫着,蹦跳着寻找食物,但却无人回应,徒留下一室静寂。
第五章
妙缘峰最高处有棵系满红绸的“许愿树”,树后便是胡拉拉的洞府,上书匾额“欢喜地”。
此时,胡拉拉与巫娆还未进门,均站在那棵许愿树下。
巫娆被满眼红绸晃得头昏,蹙着眉满目嫌弃,他忍不住背过身去,看向下方山脉层峦叠嶂。
“师弟,说过多少次了,这棵树也该叫你门下弟子清理一番。”
胡拉拉还是那副乐呵呵地模样:“我在树上挂了牌子呀,只是总还有怕考核挂科的小弟子趁夜跑来系红绸许愿。”
顺着胡拉拉指向,果然树上挂着牌子“本树不保佑逃课偷懒之徒通过考核”。
胡拉拉又说:“我看,咱们修仙之辈,相信点玄学也没什么不好,说不定还能引来一两个顿悟的呢。”
“既如此,今年考核我来判卷,教教他们什么叫作玄不改非。”
过了花朝便是宗门考核之期。
巫娆冷笑两声,看他脸色,不知该有多少成绩不佳的小弟子在巫仙君狠手之下,将要挂倒一片、哀鸿遍野。
胡拉拉一撩手摸上巫娆的手腕动脉处,巫娆手肘下意识往后抽了一下,随后便放松下来:“许久没叫你帮忙检查伤势,有点不习惯。”
随着巫娆吐纳运转一个周天,胡拉拉叹气劝道:“这次连谷小草都打不过了,打不过就算了嘛,叫你不要硬撑,输给徒弟就那么丢人?徒弟不还是你自己教的。”
“不过是略微有些透支,吃点滋元丹补一补便好,师弟还真是大惊小怪。”巫娆嘴硬道:“而且你说错了,我并不怕输给那野猢狲,只怕她是走的太高,跌的越狠。”
巫娆垂下眼帘,声音愈低,不知在说给自己还是胡拉拉:“年轻时,不知天高地厚,还以为能把天捅个窟窿下来,殊不知哪怕能移山填海的修士,也不过渺沧海之一粟。”
胡拉拉在这师徒俩中间和稀泥。
“毕竟少年意气,难能可贵,但我相信小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