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时与握着梅朵肩膀,把人轻轻推开,声音有些破哑,“第一间屋子是我的书房,你去那里待会,灯在进门左手边。”
他身t的变化,让梅朵羞涩低脸,乖乖答应。
支开梅朵后,梅时与独自去厨房洗碗收拾,也借此平静身t。
等他跟去书房,灯光隐约,气氛静谧,书桌上的台灯着,梅朵背对他,静静坐在书桌前,如同沉浸在他以往的工作状态里。
梅时与叩叩门,在梅朵回头站起来时,抬脚走进,“怎么只开台灯?”
梅朵扶书桌站着,“你平时是点这盏灯工作的么?”
梅时与点点头,拉开椅子,坐下,又拉梅朵坐在腿上,“那样b较专注、心静。”
“我也有一盏台灯,别人送我的,他说,它可以陪我度过每一个读书学习的夜晚。”梅朵望着台灯,像是纯粹有感而发。
梅时与状似不以为意,实则愣了会儿,“是今晚那个男孩子?”
“嗯,他送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梅朵转回脸,毫不回避的对视里,要笑不笑,有点看好戏的意味。
梅时与笑着叹息,倾身拉开左手边的ch0u屉,取出一个jing致的盒子,拿到跟前,“我也有准备,不是不可原谅。”
梅朵微诧,特别是听梅时与说,他在她说生日的第二天买回来的时候。
“打开看看?”
在催不下,梅朵依言打开,是一支好看的nv士腕表。
“愿意带上么?”
梅朵傻傻送上右手,梅时与笑,自己帮她戴在左腕上,动作细致,却不怎么熟练,戴好后郑重说,“梅朵,我们要珍惜时间。”
梅朵不明他所指,仍点点头,解释,“我只是喜欢听他说他的家庭,他的父母感情很好,待他也很好。”
说着,眼有点酸,心里也是。
梅时与无话安慰,捏捏她的脸,双臂松松拥着人。
*
校庆纪念大会在t育馆举行,上午九点开始。
八点钟不到,梅朵和记者团的同学两人一组,在t育馆内采访校友,作为校庆特刊的花絮。
台下一众都是白发苍苍的老者,他们十分乐意跟这些后辈说一说当年他们艰苦奋斗的学习生涯,终生难忘的恩师挚友,还调皮地和身边的老同学来一波商业互吹。
穿梭其中,梅朵无由地感动,几乎热泪盈眶。
不久,开场主持人提醒纪念大会即将开始,场内渐渐安静。梅朵他们也被老师召唤回最后的媒t区。
会议主持是李之鸿,邀请领导讲话,宣读上级贺信,都是由他来。
梅时与作为校长,上台作纪念大会主题报告,以及代表学校启动与相关高校的合作事宜。
能站在台上的人,无不是教育和科研领域地位崇高或出类拔萃者,而梅时与的气场谈吐,毫无逊se。
梅朵觉着自己动心,理所应当。
大会结束后,梅时与陪同来宾参加午宴。梅朵则回宿舍整理录音,写稿子,一直忙活到傍晚。
把稿子传给新闻中心,看手机,这么久了,梅时与总没来消息。
梅朵心情寂寥地逛新闻中心网页,今天一共七则新闻,其中一则分外夺目——
教育署通过我校国家公派留学项目申请
梅朵jing神一震,满怀期待地点开网页,其中就有与耶鲁的交换项目。
她的学费问题解决了!真叫人欣喜。
梅朵激动地握拳,第一想到的是告诉梅时与,在碰及手机的那一刹那,表情僵住。
一去两年呢。
虽然还有一年的时间巩固感情,眼下他们才确定关系,断然无法忍受分离,哪怕是预想中的。
梅时与昨晚说,他们要珍惜时间。是珍惜相处的时间,还是珍惜学习成长的时间呢?
整晚上,梅朵心思散荡,无所适从的感觉十分难捱。
大约十点钟,梅时与来了短信,很简洁,“睡了没有?”
梅朵心亮,速回,“没有,你应酬完了?”
同时,梅朵也感叹,梅时与的消息给自己带来如获救赎的喜悦,真的美丽又危险。
梅时与回的是电话,梅朵接通后,耳边温醇的嗓音说,“那要见一面么?我在楼下。”
梅朵来不及回答,趿起拖鞋往yan台跑,糊涂了,她们的yan台根本看不见楼下马路。
“要,我马上下来。”
话音里浓烈轻快的喜悦,让梅时与目光柔软,一瞬心颤。
在芸园旁边的一颗大合欢树下,梅朵看见了梅时与的车,愉快跑过去,驾驶室没人,后面的车窗降下来,原本端坐的梅时与稍探身,从里面打开车门。
“你喝酒了?”梅朵坐下来没有闻到酒味,只是根据梅时与坐在后排推测的。
“一点点。”梅时与瞧着她一双水盈盈的眼里满是小心翼翼,有趣到微醺。
“司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