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冬初的竹林萧萧瑟瑟,虽然竹叶绿色依旧,但却没有春夏的生机。
暖春跟在李凌天身后,步履轻盈穿过竹林往寒梅院走。
距离上次暖春在御书房离去,李凌天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她,如今他已经修养好,就连断掉的手臂都已经恢复如初。
为了让自己多些情趣,暖春特意让人给李凌天打了副铁锁,在她身后的背包中。
寒梅院依然如故,只是温泉玉池中的水没有翻滚白蒙的热气。
“这里不错。”暖春装成第一次来的样子环顾四周,眼光最终落在李凌天身上,“陛下,血欢你带来了吗?”
李凌天从衣怀里拿出一个圆形红妆盒递给暖春,血欢艳丽迷情的红色凝膏直入暖春眼帘。
“陛下,这血欢药性会不会变弱?”暖春轻眯起眼睛打量手中的血欢。
“不会。”李凌天说的平静,他犹如引颈受戮的羔羊,没有一丝反抗的回答。
“那我们开始吧!”暖春走到玉池边,脱下鞋袜,把圆润白滑的玉足浸在冰水中,脚轻轻上抬,带起晶莹的水珠。她露出满足的笑意,发出舒服且慵懒的声音,“好舒服,陛下,你也脱衣服来这里泡一泡吧。”
李凌天略有迟疑,走近玉池边,“木姑娘,这池水早已不似以前温热,现下天寒凉,你这么把脚放在水中,恐生疾病。”
“我不怕冷。”暖春说着把铁锁翻出,对他勾勾手指,李凌天如一条忠犬走近她。
看他样子,暖春扑哧一声笑出声,“陛下,你为何如此听话?”
“我不知道。”李凌天轻抿着微红的唇,双手不自觉地虚握,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听话,为什么就如同入魔一样,沉浸在木暖春带给他的痛苦中。
暖春把铁锁扔给他,声音冰冷如浸泡玉足的寒水,“把自己一只手腕扣上,然后绑在那边的梅树上。”
照做,李凌天没有任何选择,他也不想选择。在暖春间歇折磨他这段日子,心莫名的平静,平静到他没有感受一丝痛苦。
暖春见他捆绑妥当,提起自己青衣纱裙,赤足走在院中鹅卵石铺的小路,来到梅花树下。
轻灵的一阵笑声,暖春白日里都能显示出鬼魅般妖娆狞邪的神色,看的李凌天沉醉又有些战栗。
暖春食指勾住李凌天金色腰带,“陛下,你一点自觉没有么,绑好前难道不是要先脱衣服吗?”
“木姑娘,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因为我喜欢。”暖春说话之际解下他的腰带,勾着他的衣襟,扯落李凌天的外袍。
“姑娘是对所有男人都喜欢这样,还是单单对我?”李凌天想探寻,他在木暖春心中是不是受此殊誉的唯一人。
“当然只对你了。”暖春冷哼一声,已经脱下他的中衣,留一层轻纱内衫搭在身上。她从李凌天外袍中翻出他一直贴身携带的“血梅”笛子,拿在眼前反复细看,笛子在明媚天光下泛着红光,和她一样,都透着丝丝鬼魅。
暖春打开盒子,抠出一大块血欢,纤长的手指在红脂衬托下更是白皙,慢条斯理的把红脂涂在血梅上。
“木姑娘,这个笛子是我的挚爱,可否换一个?”李凌天知道她要做什么,苦苦的哀求,眼眸淡出一层氤氲雾气。
“这是陛下一生挚爱?”暖春停下手,微微侧头盯着血梅再次细看。
“当然不是。”
“陛下一生挚爱是什么?”暖春不经意的问。
“是一个人。”李凌天沉下头,轻叹一口气,“一个曾和我在这院子里生活过的人。”
“哼!……把最爱的人捏碎,直到挫骨扬灰?陛下真是爱之深。”
暖春继续涂着血梅,已经涂上一层红脂,现在又开始涂第二层。她几乎涂了半盒,此药用量远远大于她曾经用过之和,她想看看,完全沦丧为一个只有欲望躯壳的人是什么样子。
不知从何时起,心居然如此冰冷?暖春对自己产生这样的想法感到困惑,涂血欢的纤指顿住。
最后一次折磨他,她想,这次之后她就离开,面对李凌天,她亦不愿。虽然折磨他时,复仇快感涓涓而来,可之后她则会陷入空虚的深渊,黯然无边,心慌难以自调。
细细回想,最让她感到欢乐和充实的日子是和霍思良在一起那几个月。
暖春把涂好的血梅递到李凌天未被束缚的手中,音色柔媚又略带撒娇,“陛下,你跪下来,自己玩,我看着。”
李凌天接过血梅,暖春的话似曾相识,他也对林暮寒说过。
没有一丝反抗,李凌天嗯了一声,在褪去自己亵裤后,他眉心轻蹙不安道,“木姑娘,若我发疯,挣脱这铁锁,对你做越轨之事,你不要手下留情。”
“那是自然。”暖春斜倚在玉池边的藤榻上,软弱无力的左臂支撑着头,衣袖滑下,露出莲藕般半截玉臂,她含笑道,“开始吧,陛下,不要让我失望。”
涂满极烈催情药的血梅缓缓挤入才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