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春骑着马走不远,气息越来越弱。她晕迷之后从马背上滚下,滚到路边的杂草中,身体所有能量在快速抽离。
白衣老道感受到守心传递而来低弱的能量,这是暖春危在旦夕的信号。他借由守心确定方位,瞬间来到暖春身边。他沉重叹口气,带暖春回到弑神山,把她放在雪魄精魂中。
暖春这次伤与往日不同,以前她不管受伤多严重,只要在寒天雪地的地方待一段时间,身体就会自动修复。可是这次,她只能用雪魄修复断掉的筋脉和破损的五脏六腑。
暖春在雪魄精魂慢慢恢复,意识清醒后,匆匆奔出来,她出来时,白衣老道正在卜卦,他看暖春出来道,“暖春,为师连续给你卜了三卦。”
暖春没有理他这个茬,焦急问,“师父,我睡了几日?”
“十多日。”白衣老道说。
“思良见我没回去一定会疯,师父你快送我回去!”暖春拉着白衣老道衣袖说。
白衣老道叹口气道,略为不悦问,“暖春,你把为师的话当成耳旁风吗?你下山前,为师千叮咛万嘱咐和你说的事你还记得吗?”
暖春垂头认错,“师父,我记得。你说过,情欲之火会将我燃尽,若是与男子交合,无异于自杀。其他方式的伤害,我都可以自行恢复,唯有这种,我恢复不了。”
“那你为何还不听为师的话?难道你是被逼的?”
暖春声细如蚊子,“没……我是自愿的。”
白头老道听暖春这话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你……你是不是活够了!若不是守心向我求救,我不能及时赶去救你,你真的会死!”
暖春知道自己理亏,声音更弱,“我以为,就做一次,没什么事。”
“你以为,你以为就一定是你以为吗?”白头老道从来没有这么和暖春生气过,这次他是真的很气愤,自己最心爱的徒儿,为了一个男人,居然不顾自己性命,他是又气愤又心疼。
暖春拉着他的衣袖,撅着小嘴,有点委屈,又有点自责道,“师父,徒儿错了,真的知错了!”
白衣老道叹口气,“暖春,为师刚才给你连卜三卦,都是大凶。你这次回来,别下山了,在山上修行几十年,把这段大凶时期先度过再说。”
看师父怒气稍平,暖春笑道,“师父,我若是大凶,就算是在山上,也是大凶,没准哪天雪崩把咱俩活埋了!我还是不连累你老人家!你活了这么大岁数,也不容易。我现在好了,你把我送走吧!”
“你是挂念那个男人吧!”
“师父……我出来这些天,他见不到我,一定很着急。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再拿性命冒险。”暖春一脸肯定的说。
“他叫什么名字?”白衣老道缓缓问。
“叫霍思良。”暖春说完白衣老道掐指一算,又用卦象图卜一卦,看完卦象愁云密布,“暖春,这个人……你若是想为他好,就和他分开吧!”
暖春不解问,“师父,什么叫为了他好,就和他分开?我不想和他分开,我想一直和他在一起。”
“你要是执意和他在一起,最终会害死他。他是帝王之命,只是此生有一情劫,渡过,则泽被天下,否则……”
“难道,我是他的情劫?我来到这里本来就是意外!我怎么可能是他情劫?”暖春声音已经颤抖,她不相信,好不容易解开心结,下定决心和霍思良在一起,自己又怎么会是他的情劫!
“暖春,你到这里,并不是意外,是命。”白衣老道捻着胡须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世界历史和你的世界不一样吗,为师现在告诉你。”
“这话说起来,要追溯到一千多年前,战国时期,当时的弑神山,还不叫弑神山,是你那个世界昆仑山脉中的一座雪山。那时我、女娲还有盘古在昆仑山,世人都成我们为上神。”
暖春听到这里惊呼问,“难道师父上神伏羲?”
“嗯,这是我真正的名字。”白衣老道接着说,“我们三人偶尔去民间走走。乱世之中诸侯征伐不断,百姓民不聊生。女娲不忍世人因战争受罪,看到山下纷争,痛心疾首。我和盘古当时都想让女娲开心起来,于是想早点结束这个乱世,所以就想帮助一国尽快完成统一,当时有实力统一天下的有两个国家,秦国和楚国。比起嬴政我更喜欢启,就是昌平君。我用盘古散落在人间的斧子碎片,做成《魔乱换世》,让他借住此书和我在书上写的阵法来抵挡秦军。”
“启是楚国王族之人,为何能在秦国任相邦?嬴政不仅是他的君,同时也是他的……要不然为什么嬴政一直未封后,就是因为他。”
“师父,原来这是一个年下的故事啊!”暖春一脸惊异的说,怪不得史书里只字不提嬴政王后之事,原来,他爱的人是昌平君。
“启辅佐嬴政,平定嫪毐之乱、清除吕不韦势力,但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取得嬴政信任,灭了秦国。嬴政知道他背叛自己,一怒之下派六十万大军伐楚国。淮南一役,启开动《魔轮换世》,却无意间创造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