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看霍思良只暖春喂青菜道,“小伙子,你多喂她点肉吧!”
霍思良笑道,“她只吃素。”
在大利的村子里,男人喝完酒就容易耍酒疯,一般男人耍酒疯都会对妻子又打又骂。厉害一点的女人就和丈夫打在起,大多数女人都选择忍气吞声。他父亲对母亲已经很尊重,但远远没有细心温柔到这种程度,但没想到父亲还不及霍大哥十分之一。
暖春吃几口后不再开口,而是指了指霍思良怀里。
“你是想把那块枣糕吃完?”霍思良柔声问,他把怀里糟糕拿出来,一块一块继续喂暖春。
五娘忍不住叹道,“小伙子,你对她真好呀!”
“在这世界上,她除了我,再也没有人可以托付,我当然要对她好。”霍思良温声道,握着暖春的手,眼里溢出盛不住的柔情。
大利自信满满道,“娘,以后我娶了媳妇,我也要对她这么好!”
霍思良和暖春吃完后,霍思良拉着暖春告辞,五娘热情道,“霍大侠,你住在哪里,我送送你!”
霍思良尴尬一笑,“五娘,实不相瞒,我和妻子其实住在山上。前些日子大部分钱财丢了,所以只能住在山上。”
“小伙子那你们在寨子住下吧。我家旁边那个木屋是我给儿子大吉准备的,他成亲后一直住在镇上也不回来,你就在那里住下吧!”
霍思良还欲拒绝,五娘又道,“我看你妻子喜欢吃枣糕,你们住在这里,想什么时候吃就可以什么时候吃,我每逢集市都会做。而且家里果子多,我看她也爱吃,你就留下吧!”
五娘把话引到暖春身上,霍思良就开始犹豫,最后挣扎半天,“那就打扰了。”
霍思良在五娘家的小木屋住下,打算在这里等着红衣魔风声过去些后带暖春回汉国。
大利这几日观察霍思良,越来越觉得奇怪。他看到暖春明明手脚都好用,但是什么活都不干,洗衣服做饭之类的活都没碰过,都是霍思良做,她只跟在旁边看着。有几次他去的早,从门缝里看到霍思良居然打地铺。他越想越觉得怪,拉着五娘神秘兮兮说,“娘,我觉得霍大哥的妻子有古怪,没准是个狐狸精或者女鬼,把霍大哥魂勾了去,让霍大哥什么事都听她的。”
五娘瞪眼道,“你别瞎说,人家是会疼人,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我没有胡说,我好几次去找霍大哥,发现霍大哥打地铺睡,你说正常夫妻能让丈夫打地铺吗!”
“你是不是趴门缝偷看了!”五娘气得嚷道,狠狠在大利头上拍一掌,“你这个臭毛病怎么改不了,我告诉你爹去!”说着五娘就要往镇子上走。
“娘……”大利拉着五娘,“是我偷看不对,但是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迷惑心智呀!”
五娘也觉得暖春整日遮住脸不说话,有点诡异,这要是分床睡那更是不正常。难道真的有妖怪,能把一个男人心迷得那样颠三倒四?
五娘直奔霍思良小屋,他来时,霍思良正在院子里摘菜,暖春坐在他身边,双手托着脸,看的认真。
“思良!”五娘亲切的叫着。
霍思良赶紧起身,迎五娘进屋。霍思良他们住的就是一个小屋,西边是床,中间放着桌椅,东边有一层布帘,布帘后放一些杂物。五娘瞟向床,眼精的她看到床上就一个枕头,笑道,“思良,我记得当初给你拿了一对枕头,怎么就剩一个了,是不是那个不舒服,我那里还有,你等我去给你拿。”
霍思良赶紧拦着她道,“五娘,不用不用,枕的很舒服。”
“哦……”五娘拉长音,顺手把房门关上。暖春还坐在院子里,刚才五娘来时,给她一块枣糕,她正吃得津津有味。
五娘近身到霍思良身边问,“思良,你和我说说,你这个妻子是从哪里认识的!”
“五娘你问这个是何意?”
五娘小声叹气,“哎,按理说这事也不是我一个外人该问的,但现在世道乱,妖魔鬼怪出。前一阵拓金的红衣魔嗜血杀人,短短几天屠了十万人。我是怕你遇到狐狸精,被迷了神智。”五娘话说完,冲外面努努嘴。
霍思良笑道,“五娘多谢你关心。我与暖春早就相识,她也不是什么狐狸精,我也并未迷了神智。”
“那你为何和她分开睡?”五娘指着床上枕头道。
霍思良面露难色道,“实不相瞒,我欠她一个大礼,所以……”霍思良顿了顿,“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
五娘豁然开朗道,“原来是这样,是我多事了!”
霍思良送走五娘,自己捏了一把冷汗,没想到这样的事情也会有人问。暖春还在吃着枣糕,根本不知道霍思良心里刚才经历多少大起大落。暖春撕下一块枣糕,递到霍思良口中,霍思良只觉口齿香甜,摸摸暖春的头道,“以前没觉得你贪吃,没想到你这么爱吃甜品。”
每当想到欠着暖春的凤冠和礼服,霍思良心都会一揪,他答应要补上的东西,却迟迟未兑现。他记得在雁止镇客栈,他对暖春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