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敢!”
“住手!”
众人刚欲动手,云罗跟杨久及时赶来阻止了。
云罗看向其他人,问:“怎么回事?”
一弟子道:“大师兄,原来上次潜入落霞阁的贼是小师妹,师父中毒的事也同她脱不了干系。”
云罗看向凌尘:“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凌尘低着头撇过脸去,虽然用了幻术,可毕竟容貌尽毁,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是会觉得自惭形秽。
道:“这世上的事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你若信了,便一切都是真的,你若想听解释……待行完夫妻之礼,我再说与你听不迟。”
看凌尘下意识撇过脸,也不敢与他对视,怎么瞧着都像极了做贼心虚的模样。云罗紧捏拳头,恨极了凌尘,隐忍着心中怒火,恨恨道:“就依你!”
说完,便愤然离开。
“唉,大师兄,你真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了?”
众人虽不满,但看云罗不搭理他们,心情很不好,便也未再问,都愤愤散了。
看着依然瞪着她的武蚩,凌尘朝他道:“你不用这么看我,我爹他不会有事的!有空还是多陪陪笑柔吧!不然她又要担心了!”
就这般放过凌尘,武蚩似乎很不甘心。龇牙道:“别以为你拿笑柔说事就能糊弄了我,她跟你早就情义断绝。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今日就先饶了你!哼!”说着便也提着剑气冲冲离去了。
凌尘摸着依旧还有些疼痛的半边脸,脑袋却还是昏昏沉沉的,她现在好难受!她想她是发烧了。
独自摸索着回了院子,便昏昏沉沉地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昏睡了去……
待再次睁眼,朦朦胧胧中隐约感觉到有人轻柔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凌尘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迷迷糊糊道:“东方,是你吗?”
心中顿觉说不出的酸楚,莽潸然泪下:“对不起!义父的事,对不起!对不起……”
那人僵了半晌,本欲说些什么,却见凌尘抓着他的手松下,又昏昏沉沉的睡了去。床边的人便轻轻帮她盖好被子后直接离开了。
凌尘好似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到她黑暗的深渊里不断跌落,恐慌又无助……
猛地惊醒,坐起,汗如雨下。
“没想到像你这样心狠的人也会做噩梦。”
“师……师兄!”凌尘面上滚烫,忙不自觉伸手摸了摸那令人作呕的脸,却不知何时被人在伤患处偷偷易了容。这才松了口气,低着头问:“楚南姑娘她还好吧?”
“嗯。”云罗点头,“你放心,我会信守承诺的。”
“其实这事不急的。”
凌尘抿了抿干的起皮的唇,道:“我从来都没想过要逼你。”
“以退为进?”云罗紧盯着凌尘,“你最擅装柔弱可怜,只可惜,你的谎言早已将我的耐心消耗殆尽了!”
“我知道。”凌尘依旧低着头,“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你……你还会当我是你师妹吗?”
“没有什么会不会的,你本来就是。”云罗闷声道:“有些羁绊本来就是剪不断的。”
见云罗欲走,凌尘不由唤住了他,眼中尽是期盼,道:“你今天可不可以不要走!”
云罗顿足,迟疑了一下,二话不说,头也未回还是走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云罗的背影,凌尘默默掏出了枕头下的牡丹钗,泪不自觉滴落。
时间过得真快,她又年长了一岁!
今日是她的生辰,整个铭录山庄却因凌潇肃的昏迷而乱作一团,大家误会她,仇恨她,已至渐渐疏远她,却无人能体会她有多伤心无助!
她又被无情遗弃了!
“烧退了?竟还有心思在那里伤情?”
这时,杨久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走了进来。
凌尘忙擦了擦眼角,将东方续送她的牡丹釵放进了枕头底下。问:“你怎么知道我发烧了?”
“我好歹也算半个大夫,这点小病还是瞧得出来。”杨久说着直接将汤碗往凌尘手中一放,说:“快喝了它!”
凌尘诧异地看着杨久,想起脸上被人上了药的伤口,说:“我昏迷的时候是不是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
“算是吧!”杨久虽然没耐心,但难得调侃:“快将药喝了!也别太感动!”
凌尘愣了一下,也没说话,随即便一饮而尽。
杨久有些意外。问她:“不苦吗?”
凌尘愣了,看着杨久诧异的目光,这才想起她不同常人,不光坏了味蕾,现在更是失去了嗅觉。敷衍说:“苦……”
想起脸上被易容的事,复又转移话题:“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杨久说:“知道什么?”
凌尘一脸疑惑,看杨久莫名的眼神,看来杨久并不知道她毁容之事。
原来之前迷迷糊糊中那不是做梦。想来,东方续的确是来过了!
勉强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