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稳。”
周亚璇倒是发现摇晃的人只有他而已,其他站着的乘客都能适应公交车的颠簸。
“摇得我的头都快晕了,还有多久才到?”
“再一会就到了,座位还是给你坐吧!”她又自座位站起来,推着他去坐下。
他原本不愿意,却灵光一闪。“我有个方法了!”
余瑾坐了下来,然后拉着她的手,接着一把将她拉坐在他的大腿上。“这样不是很好吗?”
她倏地脸红,挣扎着想起来,余瑾却将她抓得很牢。“很不好,快放开我。”
“你要我背负着无礼男人的名号吗?”
“余瑾,你不必这样,我很习惯公交车,绝对站得比你还稳。”
“哇,你这句话听来更伤人了。”但他不怒反笑。
周亚璇自知根本挣脱不了他的嵌制,但这样的姿势实在令人太难为情,不仅如此,她还能感觉四周射来嫉妒的眼光,看来余瑾私人看护的工作很难胜任。
她尽可能好好地对他说:“余瑾,你得放开我,这里是公众场所,你不能这样,太难堪了!”
“即使我失忆,也不觉得这样做会怎么难堪。我们是情人呀!”他不为所动,还自得其乐。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隔壁乘客比她先开口,他看来有些不自在。“这个位置让你们坐吧,我快到站了。”
对方做个请让让的动作,余瑾识相的让周亚璇站起身来,并让出通道给那位先生通过,亚璇向那人点点头,给他一个感激又不好意思的微笑。余瑾却迫不及待拉她进入新的空位坐下。
“他真是个好人。”余瑾说。
“都是你造成的,或许他是难为情才会先下车的。”
“天啊,你怎么对男友如此苛刻?我们到底交往多久了?”余瑾问着杏眼圆睁的她。
周亚璇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我说过,我们并没有交往。”
“我们当然在交往!我住院的时候,不是你在旁边陪我、照顾我的吗?”
“那是因为……”
才想解释,却到了要下车的站牌,下车之后,又忙着认路,根本无法跟他说清楚讲明白。
来到余瑾住所的大楼,浩大的外观是周遭之最,失去记忆的余瑾没有讶异,反而很自然地往大厅走进去。管理员似乎已被知会,还特地领着他们两人到他的住家外。
开了锁进了门,余瑾审视着美轮美奂的屋子,虽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也不像周亚璇一様露出好奇的神色,只是沈着地点点头。
才回来没多久,一名妇人着急地冲进来,见到余瑾就一把抱住,泪如泉涌,哭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小少,你没事吧?是我的错,以后不会再有了。”
余瑾看看她,她因为看过相片,认得香姨还有门口的范叔,于是告诉余瑾他们是从小带他长大的人。他很快就接受,他回拥着香姨,而后对范叔微笑。
看到这副景象,忆起余瑾说过他没有父母,但有这两位宛若再生父母的人相伴,也是令她好生欣羡。
余瑾回家后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他去洗澡时,香姨立即拉着亚璇在沙发坐下。“我一听说小少车祸的事,就立刻从美国赶回来,我不是存心离开的,我是因为听了大少的话,想说离开一阵子看小少会不会改些毛病,怎么知道会发生这些事,谢谢你帮我照顾小少。你是小少的女朋友吧?”
“不是的。”她赶紧否认。
“啊?可是我看小少对你的态度……”
周亚璇见香姨诚心以待,所以将余瑾因“铭印现象”误以为她是他的女友且对她如此依赖的事告诉香姨,她还说会找机会向他解释清楚,不会长久介入余瑾的生活。
香姨却语重心长地说。“如果是真的女友不知有多好。”
她有些无语,以为自已听错话,不知香姨其实从第一眼看见她就特别有好感。
【20,不准欺负我的女人】
范叔把行李放回房间,不知什么事叫了香姨过去,亚璇独自坐在客厅欣赏着这里的装潢,听香姨说这全是余瑾自已设计的。才想到余瑾,他便从主卧室里走出来,穿着浴袍,头发微湿,还刮了胡子。
周亚璇不是没看过裸体的男生,而且在急诊室里什么特殊的情况都曾遇过,但她却从未见过如此养眼的胴体,她甚至不晓得自己竟会对男生的身体产生那么大的兴趣。
她赶快把注意力转到余瑾的脸上,免得被他笑话;才对上他的视线,却不知为何他的表情如此凝重。“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脸……我刮完胡子后根本不认得自己。”
有谁会不认得自己,一个二十七岁的大男人遇上这种事当然会很不安的。她只能说是心疼极了。
正想出声安慰,没想到他嘴角一弯,露出满意的微笑。“原来我长的真不赖!”
她的肩膀顿时垂了下来,想不到这个人失忆了,怎么仍不改自恋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