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明,照得一屋子高贵的家具清清楚楚。
一个身形稍矮、微胖的中年妇人自对面的走廊紧张地冲出来。香姨穿着宽松的睡衣,眼里还带着惺忪睡意。“发生什么事了?”
“香姨,有贼!范叔人呢?”
香姨左右张望,声音满是惶恐。“贼?在哪?你范叔今晚到朋友家聊天还没回来,要打电话叫他回来吗?”
余瑾像猫抓到耗子那样。“没关系,我已经抓到这个女贼了。你就直接报警吧!”他又转向周亚璇。“你肯定花了不少精力才能买通管理员。”
“女贼?”香姨才看清小主子牢牢抓着少夫人的手腕,对方略带歉意回看着她,另一手微遮在胸前。她问道,“小少,你在逗香姨,还是跟少太吵架了?”边说边拿件外套给她口中的“少太”披上。
余瑾眼中流露疑惑,不解地望着香姨的行为。“什么少太?”
香姨用的是关怀孩子般的口吻斥责他。“这可稀奇了,你跟少太结婚到现在还不曾吵过架,这回是什么事搞到把少太叫成女贼。”
“等等,香姨你说什么少太、什么结婚的事,我怎么听都听不懂?”余瑾终于放开周亚璇的手,双手叉腰问着香姨。
周亚璇伸手揉着刚才被余瑾抓紧的部位,已经又红又肿,但身体上的疼痛却比不上内心的苦痛。她在香姨耳边说了几句话,香姨的脸色顿时大变。
“你们认识?”余瑾指着她大感吃惊。“你是怎么认识香姨的,想藉由她来亲近我?她叫你少太是什么意思?”
她露出悲切的神情,但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开口。
香姨先开口了,她泪水在眼里打转。“小少,你还认得香姨吗?”
余瑾莫名其妙。“香姨,你问那什么怪问题,我哪会不认得你呢?你从小带我到大……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问的是你怎么会跟这个女贼认识的?”
“小少啊,你怎么连自己的老婆都不记得了?”
老婆?!虽然此时的气氛跟场合很严肃,余瑾却无法克制而失声笑出来。
没办法,这是他听到这句话的反应:可笑!可笑!可笑!
不说他现在是上流社交圈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要跟他扯上关系,没有相当知名度的女模明星或是极高身价的名媛千金,他还不屑一顾;就凭这三两肉也不是花容月貌的黄毛丫头,可以做他余某人的老婆?这说法怎不让他捧腹大笑。
周亚璇见余瑾笑倒在沙发上,知道他绝对不会相信,即便内心伤痛欲绝,但她试着冷静处理。“我可以解释给你听。”
“是大蔚吧?”他想这是整人游戏,而且是戴振蔚主导的,他是余瑾的好友,管理员认得他,所以放了他带进来的人,这样就能说通小志工有“门路”可以进他家门。“大蔚,你滚出来。这个玩笑不好玩!”
“这不是玩笑,我们确实结婚了。”
余瑾先以闷笑两声,然后反讽。“是啊,这倒是你希望的吧。小志工!”
“我叫周亚璇。”她第二次申明。
“我没兴趣知道你的名字。”他当然记得她的名字,可是故意这么说,他有强烈欲望想看她失落或不高兴的表情。
香姨在旁作证。“是真的。小少,你们结婚时我也在场。”
“什么?”余瑾这次开口就不像方才那样轻松,猛然呛咳起来,周亚璇二话不说就走过来,大力地拍着他的背。他不领情地避开,“不用你鸡婆。”
她忍不住更用力再拍打一下才走开,装着没看到他瞪她的表情。
余瑾这一瞪却将她看得更仔细,披着的男性外套使她显得更为娇小瘦弱,暴露在其下的双腿更为修长、迷人。他突然感到呼吸有些急促,但他对自已强调这种反应是因为对接下来的事情感到好奇所致,而非是为了她那双只能称得上还好的脚。
他把视线转回到那件男性外套上。这件外套是香姨从玄关的衣架上拿来的,应该是这间屋里的男性所有,而屋里只有他和范叔两位男性;看外套的剪裁设计并不适合范叔的年纪,却意外符合他的喜好,但这件外套绝不是他的,因为他认得自己买的任何服饰;那么这件外套是谁所有,可真是教人匪疑所思。嗯,就跟现在发生的事情一样……“玄疑”!
“你要不要先穿上衣服?”她对他说。
他闷哼一声。“你竟然升格成我家的总指挥了!”即便如此,他还是照着她的话,穿上香姨拿来的上衣,却故意酸了一句。“还是穿上好了,可别让你白白占了便宜。”
话一出口就惹得香姨瞪他一眼,他真不懂平时最疼他的香姨怎么像跟那女贼象是同一国的。
“你失去记忆了。”周亚璇开口说话,语气竟平静地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30,拜金女的真面目 】
余瑾冷笑。“我失去记忆?太好笑了,我记得可清楚呢。”可是当他说完这句话,笑容跟着僵硬,随之浮现不确定的神情。
“今天早上,我到了公司,”他开始搜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