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倒有些吃醋。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雷蔓小姐礼聘我到雷氏作家庭医师,昨天也是我发现亚璇要生产了,送她到医院的。”
雷蒙集团多么庞大,干嘛要从台湾聘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医生,再说亚也没跟他提到这件事……这些他都暂且不去想原因,只问:“亚璇生了吗?”
赖华仁点点头。“是的,她在二小时前顺产,现在正在休息,所以我不希望你去打扰她。”
打扰?有没有搞错?“我是她的丈夫,是孩子的父亲,我有权现在去看她!”余瑾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脾气,不单这里是医院,若是发怒了,赖华仁传话到小阿姨耳里,对他有所不利。
“啊?我听说雷蔓小姐的意思,她认为你显然都不适合这两个身份。”
“赖医生?余瑾?”此时出现的人是雷蔓的男友中泽森。
“你来的正好,我要见我的老婆孩子。”余瑾说。
中泽森天生是好心肠,他把周亚璇也当成甥女般看待,知晓她对余瑾的感情用得多深,只是雷蔓得了雷老的真传,骨子里就是道地的生意人,只做对自个有好处的买卖,见余瑾有绯闻缠身,不但连累了公司股价下滑,妻子受扉短流长所扰,便作主要拆散两人,中泽虽开口相劝,帮余瑾说好话,一向重主见的雷蔓也不为所动,不但如此,她先前到过台湾时,恰巧和赖华仁有联络,她想知道亚璇母亲生前的状况,言谈之间却发现赖华仁对亚璇有情,挖角他到美国,当然是有心要撮合这对。
“赖医生,亚璇方才都还追问着余瑾的事,让他们见见面,给亚璇安个心也好。”
有中泽森介入,赖华仁也不便再作阻止,只好向旁边让了一步。
余瑾便跟着中泽森走去。“我还以为你听了Amanda的话,不过来了。”
这话什么意思,余瑾想不明白,近期他倒是没和雷蔓通过话,不过他心急着和亚璇见面也没多问什么。中泽领着他到了一间VIP病房,余瑾突然心里有了感触,曾经听亚提过他刚失忆住院时,都是亚在身旁陪伴的,而他却未能赶在她生产时到她身边,竟有些鼻酸。
轻敲一声门,“请进。”听见久未在耳边响起的轻柔女音,泪已泛上眼眶。“Brian,有事吗?”
“瞧瞧谁来看你了。”
“瑾!”周亚璇语气有惊喜跟感动,挣扎着起身。“我知道你一定会赶来的。”
“亚!”余瑾也急忙到病床边拥着娇妻。“你还好吧?”
她点点头,但余瑾仍是不安心地捧着她的脸细细地端详。她因为怀孕的关系变得稍微丰腴,短发依旧,虽然时常经过视讯见面,但近在眼前是一股陌生一股熟悉。
“我没事。”
“老天,我好想你。”
“你见过孩子了吗?”
这时他才想起她已经『卸货』,他们家庭多了个新成员。“没,孩子在哪?”
中泽森好人做到底,也令私人看护将孩子从婴儿房推过来。
小床里睡着一个红红皱皱的小人儿,余瑾已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周亚璇紧握着他颤抖的手。“我们的儿子很可爱吧?”
“嗯!”他平复一下情绪,才又重新开口。“我们来帮他取名吧!”
“我想过了,取单名,意为美玉的字有琅、琰、玮几字,你觉得哪个合适?”
“我在飞机上也有想了想,可是后来我发现有个字更适合他。”余瑾摊开自己的掌心,写了一个『琛』字。“琛,意思是珍贵的宝物,他是我们珍贵的宝物。亚,你觉得宝宝叫余琛好不好?”
周亚璇与他交握着双手,美目也转着水光。“好,好极了。”
无奈甜蜜的时光被硬生生打断。“余瑾,你搞错了,这孩子不姓余,他姓雷!”
他们瞪大眼看着闯进来的人——雷蔓!
“小阿姨,这话是什么意思?”余瑾两夫妇一起看着雷蔓,婴孩似乎也被惊吓到,朗声哭了起来。
周亚璇要余瑾将孩子抱给了她,小心地安抚着。亚璇抬头恳求道。“小阿姨,别说了。”
小男婴还是哭个不停,但雷蔓却没有因此放软姿态。“长痛不如短痛,我一直告诫着你,你怎么都听不进去。”
余瑾见妻子现在不但虚弱,又要顾着孩子又要应付着雷蔓,怕是累坏了她,遂对雷蔓说:“有话我们到外面说。”
雷蔓露出一脸“算你识相”的表情,才走到病房外。余瑾拍拍妻子又摸摸孩子,要她们安心等他回来,然后才跟了出去。
到了外头,也出了周亚璇的听力范围外,雷蔓劈头就问。“前日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你怎么还是跑来这儿?”
“老实跟你说,那天我喝醉酒,已经忘了你说过什么。”
虽然他说的是实话,不过雷蔓看来并不信。“你可真会耍无赖。没关系,要我再说一遍也行。余瑾,我没打算生孩子,亚璇无心接手事业,我必须先培养好继承人,你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