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夏朝瑰已经被清洗干净,两人一起滚到床上,季崇华没忍住又压在她身上亲,他好像怎么亲都亲不够。
夏朝瑰满心不情愿却又不得不接受,她推着他的胸膛,声音小得像蚊子:“够了……”
季崇华于是停下,手指在她的下唇摩挲,“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亲。”
“不是一直在亲吗?”夏朝瑰耳根微红,从结婚到现在,他们接吻的次数多得有些吓人了。
季崇华自知失言,笑笑便又过了,他亲一口她的额头,笑道:“还不够。”
夏朝瑰不知道该怎么回,便闭上眼睛假装要睡觉,没多久季崇华便关了灯睡了。
半夜她又醒了,这段时间她总是半夜醒来,然后看着季崇华的耳朵再次入睡,今晚他没有变,怎么看都是人类的模样,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她悄悄爬起一些,戳戳他的人类耳朵,又摸摸他的尾椎骨,尾巴也没了。
季崇华翻身把她紧紧搂住,含糊道:“别乱动。”
“哦……”夏朝瑰回道,乖乖躺着,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次日季崇华带她一起见了客户,夏朝瑰前世没少出门社交宣扬自己季太太的位置,应付起来倒也游刃有余,不知不觉又喝多了。
她发起酒疯来比叶舒还吓人,而且不能扔给大哥处理,只得带着她回酒店。
“你能不能消停会儿?”季崇华语气无奈,捏着她的脸抱怨,“不能喝就不要喝那么多。”
“你耳朵呢?”夏朝瑰摸着他软软的耳垂,“这个耳朵不可爱。”
“我就这一对耳朵,不可爱你也得认了。”季崇华驾着她上床,拍拍她的大腿,“躺着,睡一觉就舒服了。”
夏朝瑰又坐起,整个人扑向他,在他耳垂上用力咬一口,撒娇又带着抱怨的意味:“头上那对更可爱。”
手在他头上摸索了一阵,摸半天没摸到耳朵还把他头发弄得很乱,“噫?怎么没有了?猫猫耳朵更可爱。”
季崇华有了不好的猜测,哑着嗓子问:“什么猫猫耳朵?”
“别装了,我知道床上的老虎是你。”夏朝瑰笑嘻嘻抱住他,“害我以为心里出毛病了,一直看心理医生。”
“我没有变成老虎。”季崇华选择死鸭子嘴硬。
夏朝瑰一个嘴巴子就呼他脸上了,牙齿在他冒出胡渣的粗糙脸颊啃咬,声音尖利,“有!就有!天天晚上把我吓一跳!你还要怪我吵!”
“好好好,有有有。”季崇华被她吵得耳朵疼,反正这个酒鬼第二天也想不起今天的事情,先敷衍过去再说。
“为什么你能变老虎?”夏朝瑰安静下来,小小的一团缩在他怀里小声询问。
“因为我被老虎咬过,你可以叫我老虎侠。”
“嘻嘻,老虎侠。”夏朝瑰搂住他的脖子,坐在他的大腿上磨蹭,“你为什么要半夜变成老虎吓我?”
“我控制不住。”季崇华老实回道,他自己都不知道变出原型了,一般来说要在极度放松极度舒适的情况下才会变,一般睡着了也不会轻易变化,除非身边的人令他感到很轻松舒适……
他又下意识摩挲她小小的下巴。
“瞎说,你肯定是为了吓我。”夏朝瑰松开他的脖子,扑倒在床上,语气含糊,“因为你不喜欢我,经常对我很不好。”
“我对你还不好啊?”季崇华也躺上床,撑着脸侧躺在她身边,“你说说我哪对你不好了?”
这辈子他的表现可以说是模范丈夫了。
“你不肯我上床睡觉,要让我一个人睡在衣帽间,一直凶巴巴,不肯和我说话,还要和我离婚,因为那个女的……那个……那个谁……”前段时间被操弄的太过,以至于她根本想不起沈轻烟的名字,“那个秘书,你还为了她和我离婚。”
越说越气,夏朝瑰又坐起,一个大巴掌落在他脸上,硬是给他打出五个手印,“我还难产死了!你知道生孩子有多痛吗!我的孩子都没哭一声就死了!”
她的拳头在他背上锤得啪啪响,“你还我孩子!还我的孩子!我还能在这喘口气!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死了!现在也不知道去哪了!”
说完她一个人趴回枕头哭,哭了不知道多久自己睡着了。
季崇华全程没有回话,心脏像被人死死攥住,跳得极快又呼吸不过来,他万万没想到夏朝瑰也是重活一辈子。
怪不得她一直不争不闹,怪不得她一直温和恭顺,怪不得她总是会在接吻时露出极不情愿的神情,怪不得一切都和上辈子不一样了。
季崇华发现手指在颤抖,怎样都停不下来,他死死咬住牙关,眼圈不知不觉红了。
夏朝瑰醒来的时候季崇华还在睡觉,眉头紧锁,极不安稳的样子。
她揉着后脖子下床,这次身上没有之前醉酒难受,看来男人昨晚没做什么事。
把自己刷洗干净后大脑依旧昏沉,她脚步虚浮的迈回房间,床上一股酒鬼的味道,她不得不喊醒季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