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我算了一下,今天我震惊了很多次。
段临韵:确实。
楚辞:所以你到底从哪里变出的猪肘子啊!
段临韵:刚才逛街时买的,我这有个法器,平日里就用它装东西了。
楚辞:……
11、神之供奉
“难道不是吗,我这人口簿子上写着呢,石泉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呀!”
什么!
怎么可能?
楚辞上前一步,双手重重地撑在案桌上:“怎会如此?”
明明……白日还看到了那孩子。
怎么……会是一个死人?
她催道:“你再看看?说不定看花眼了呢?”
土地爷冷哼一声:“绝不会错。”
楚辞唔了一声,一边背着手在庙里转圈,一边思考:“那就是说,现在的石泉不是石泉,身体里很有可能是另一个的魂魄,对吗?”
段临韵赞许地点了点头,补充道:“还有一种可能,便是这孩子被换了命。”
“换命?莫非……”楚辞不敢再想下去。
土地爷大惊失色:“怎么可能!我看守定州也有五百多年,没人会在我的眼皮下做出这种事!”
楚辞摸了摸这庙中圆柱,凝视看了一会指尖上的灰尘,反问道:“土地爷,为何你这庙中如此破败,就连贡品都没有?你真的有认真看守定州吗?”
土地爷噎了一下,悻悻地说:“这……”
段临韵说道:“土地爷,您再想想,五年前都发生过哪些奇怪的事?会不会有人做了什么手脚,让你老人家的神识遮住了?”
刚才还精神奕奕的土地爷顿时萎靡不振,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事,手里的册子也不翻了,鸭腿也不想着啃了,翻了个身卧倒在神座上,背对着两人独自伤心。
只见他的身体一起一伏,似乎像是在叹气?
楚辞与段临韵对视了一眼,楚辞上前试探问道:“定州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吗?你别光顾着叹气呀,说不定我们也能帮上点什么。”
那土地爷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楚辞,摇头道:“年轻人,你懂什么……”
楚辞伸出胳膊激情澎湃地说:“你说出来,我们就能帮你想想办法。定州百姓还需要你呢!”
这句话似乎戳到了他的痛处,土地爷一愣,宽厚的背渐渐塌了下去。
他深深看了一眼两人,摇头说道:“是定州百姓不需要我这个土地爷了。”
“怎么会?”
段临韵这才了然地点了点头,惋惜地说道:“辛苦您了……”
楚辞见这二人不知在打什么哑谜,朝着段临韵不住地使眼色。
段临韵将楚辞拉到一旁,悄声说道:“你看,这庙宇破旧,很久都没人前来烧香供奉了,想必土地爷也渐渐被定州百姓遗忘了。”
原来是这样,楚辞恍然大悟。
土地爷好像听到了两个人的悄悄话,坦坦荡荡地承认:“没错,是定州百姓不需要我了,因为也不来这庙里祭拜。我便日日昏睡,无所事事,我的百姓都不信任我了,我又怎么能知道他们的近况呢?”
楚辞忽然想起,白日里听知州石大人说过,定州城曾在二十多年前遭遇了变故,差点被妖魔占了整个城,城内的百姓也差点死光……
莫非……
可这种事哪能怪土地爷呢?
楚辞心直口快,不知怎地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土地爷摆了摆手,啃着鸭腿说道:“你不懂,神的存在与否全在于他的百姓是否相信,如果无人供奉,那这神也渐渐没了存在的意义。”
“很多人啊,都是这样……一生悲欢离合都托付于神,祈求平安喜乐,可谁又是永远顺风顺水呢?”
“当我的百姓们陷入困境后信仰破碎时,我也便真正不复存在了……”
“可我……也曾为定州百姓奔走过啊……只是天庭有令,定州之难皆为定数,起于人祸,灭于人情,我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插手啊。”
“更何况……我只是一个土地爷呢……”
他神情落寞,抓着骨头在神位边不住地敲击着,听起来有气无力。
段临韵道:“想必正是因为如此,土地爷才失了民心。其实世事难料,人生种种都不能全部寄托在外物身上,身随心走,一个人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又怎么好去怨恨神仙呢?”
楚辞还要说些什么,却看土地爷的身影越来越淡,趋于透明,眼看便要消失不见了。
“你怎么了?”
“我?”
土地爷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无所谓地笑了笑:“供奉太少,我待不了多久又得回去,困了……想睡了……”
“我没能帮上什么,不过你们可以去查一查,既然有人长寿,必然有人早夭,查一查五年前都发生过什么事情,对你俩应该也不算太难吧。”
“对了,这是我座下的灵宠小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