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铜龟是怎么变的?”
谢青寻还是走路, 不说话。
“你师父叫什么来着?”
这回,谢青寻可终于理会她了,冷冽的目光对她在空中碰撞了一下,空气都冷了几度。楚辞厚着脸皮和他对视一样,丝毫不觉得尴尬,两人对视,脸皮薄的先输,所以谢青寻先败下阵来,他心中叹息了一声,终于开口。
“家师为忆慈真人,白忆慈。”
楚辞踢了踢路边的石子:“这我知道,但是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非得护送我?”
谢青寻想也不想就开口了:“武雍大师对家师有恩,越青前辈又是故人,因此出谷之时定会惹来有心之人的觊觎。无论青月刀主是谁,都有可能遭受围观与抢夺,因此,家师令我来护送青月刀主出谷,保一路平安。”
“这我知道。”
“但如今青月都已经在我手里了,再不济,还有越青帮忙,不会有事。”
谢青寻郑重道:“出了冥冥谷之后,越青前辈不会随时现身的,眼下还未出落霞山,仍有人贼心不死,需得谨慎。”
楚辞了然地哦了一声,她无聊地绕着红绫,左手和右手玩翻花绳,玩得不亦乐乎,也就没管身后那个非要跟着她的男人了。
原本以为落霞山很快便能走出去,可楚辞是万万没想到,落霞山竟然这么大,自己又不可能借了人家的法器飞出去,两人只得凭脚力停停歇歇。真的累到走不动时,楚辞又不好意思再求人家。楚辞装逼装得咬牙切齿,谢青寻倒是面色如常地跟在她身后,一句抱怨也没有。
只有契之,跟在后面累得直吐舌头。
这女人飞的不用,用走的,是不是脑子有包!
它越来走越累,渐渐的脾气也上来了。掌门和余令在时,哪里受过这种折磨,出门不是坐这个法器,就是搭什么轿子马车,走了一下午,真是累极了。
契之来了脾气,索性直接瘫倒在地上,耍赖不走了。
楚辞还在那里盘算着怀里还有多少钱,突然听见傻狗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撞死,她轻轻拍了拍契之圆润的肚皮:“小白,走了走了。”
契之不动。
“再走一会我去给你打个兔子吃。”
契之不动。
哥不吃野生的,哥要吃顶级厨子做的,你不懂我就不要胡说。
楚辞没辙,抬眼看了看谢青寻,还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她只能叹了一口气,狠狠揉了揉契之的肥肉:“行……祖宗,我抱你,行不?”
契之终于有点反应了,他掀起眼皮,懒洋洋地摇了摇尾巴,意思是准了。
楚辞只得将这个肥狗一把抱起,没好气地说:“老实点,别乱动。”
契之哪能那么听话呢,它偏偏就要乱动,在楚辞怀里拱来拱去,把楚辞烦得不行,她从腰间甩出一个小锦囊,软软地丢在契之头上:“玩去。”
她记得,那锦囊上的金色花边还蛮好看,旁边还坠了一串又一串的珠子,甚是漂亮,应该能敷衍它一时片刻吧。
狗会解锦囊吗?
如果放在以前,楚辞是不信的,可她现在却不得不信。这只白狗竟然用爪子抵着锦囊上的绳子,牙齿轻轻一拉,就将楚辞的私人小钱包给打开了。
面对着楚辞目瞪口呆的表情,契之不屑一顾。
解个钱包而已,这算啥。哥还会开会关门打坐倒立,说出来吓不死你。
一堆碎银子在锦囊里叮叮作响,里面还混着几根簪子和认不出来的东西,看着亮闪闪的,分外好看。虽然契之看着霸气侧漏,但他就喜欢这些漂亮玩意,他舌头一带,就将那几个簪子顺到了狗头上,最上面还有一枚小小的白玉。
他得意洋洋:没用爪子就刨上去了,哥厉不厉害?
楚辞却一眼看到那枚白云扣子,想起那日似梦非梦之间的事情,想起那充满竹叶香的怀抱,她的脸上突然燃起了火烧云,她眼疾手快地把那一堆东西都刨了下来,再次塞回了锦囊里。然后别在腰间,不准契之再玩。
善了个哉的,怎么把这个还留在锦囊里,不是说要扔了吗,怎么还留着……
她颇为心虚,当初是见这扣子看着价值不菲,打算等哪天饿的没饭吃了,拿去卖了还能赚上几个钱……她可没有别的心思,就是因为它贵!
契之还没看到那白白的是什么,只觉得有点眼熟,就被这女人一把抢去了。他不高兴地翻了个身,爪子搭在空中开始沉思。
那气息总觉得怪怪的,像是余令的东西,可是余令一个男人家,哪里会用什么簪子啊!打住打住,再想它就成变态了。也可能是因为楚辞怀里还有不少余令的符咒吧……
等出了这落霞山,得赶紧去找掌门才行。这次偷溜出来,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发现,掌门还好些,若是被余令抓住可就糟糕了。他曾经三令五申不准自己下山玩的,但是谁让他出去一个月都不回来,自己每天只能对着掌门大眼瞪小眼,忒没意思!
谢青寻说的果然没错,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