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捂着脸,似乎是牙疼:“我,我脸中风了……姑娘还有事吗,没事我就要撤摊子了。”
楚辞拉过谢青寻:“有,道长您给这位看看?”
她啪的一下又甩过三块碎银子,豪气道:“他这份,算我的。”
老道士颇为牙疼地吸了口气,可是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又颇为动心。心里想着,不如先捂脸试试?反正他这装扮,任谁也看不出他是谁。
他拎着袖子挡住半边脸,缓缓拉过了谢青寻的手,开始端详。
谢青寻平时不喜别人触碰,此刻僵得不行,站得那叫一个笔直,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这摊子前罚站呢。
老道士握着右手就开始口若悬河:“公子这命格好啊,一身仙骨,忘情遗恨,是个修道的好苗子,就是这脾气忒冷了些,得改改。”
楚辞点头如捣蒜,膜拜道:“道长您真厉害,他的确是修道之人,您再看看他这财运和姻缘呢?”
“财运嘛,这公子少年有成,视金钱入粪土,即便是泼天的富贵也进不去眼。倒是这少年时期家道中落,颇有些穷苦潦倒之相。”
“啊?”
“姑娘莫急,这公子眼下不是还好好站在这里吗,那少年之劫早就过去了,钱财于这公子来说,早就不算什么。修道之人,不就是清心寡欲吗。”
楚辞抬眼看他:“家道中落?穷困潦倒?”
谢青寻平平道:“我自小修炼,他说的这些,从未有过。”
老道士疑惑抬头,似乎又是想起了什么,不敢戳破,便好脾气地点了点头:“兴许是我看茬了。我再来说说小友……啊不公子这姻缘啊。”
楚辞乐得抱胸,她也想听听,这冷玉石头会被谁折了欢心。却不曾想谢青寻反手握住了那老道士的手,惊得老道士连连后退,差点撞翻摊子。
楚辞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老道士,埋怨看了一下谢青寻:“道长身子骨不好,你这是干嘛呀?”
谢青寻皱着眉头,在尽力将眼前这道士与印象中的一个人拼凑对比,可看他这一身装扮,他又是难下定论,只得没话找话:“道长似乎看错了手。”
老道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握着是谢青寻的右手,尴尬道:“虽说男左女右,道长我本事还是有的,无妨无妨。”
谢青寻这次终于下定了决心,轻声道:“游掌门?”
一声掌门,惊呆两个人。
楚辞:“你们认识啊?”
老道士差点摔了一个屁墩,转身就要走,连看上的徒弟苗子也不要了:“谢小友说的什么啊,道长我听不懂。”
他自己都没发现,这一着急,说话称谓都变了。
楚辞也震惊了,她立在原地,看着那穿着土黄色道袍的老道士。
她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你是……”
谢青寻又是向前一步:“亦方真人。”
“不然,你怎么知道我姓谢?”
楚辞心中如翻江倒海,谢青寻那一句游掌门本就让她心中一跳,接下来那句亦方真人,更是坚定了她的想法。她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随便算了个命,结果直接找到了梦中情师?
游游游游游游游亦方?
牛逼哄哄的江湖大侠,传说中的微山派掌门,侠骨柔肠的亦方真人,游亦方?
她扑通一身就跪了下来,欢喜地抱住游亦方的褂子:“师父!”
“师父!我是你的徒弟啊!”
这一声又是惊呆两个人。
谢青寻意外地看向楚辞:“你们认识?”
游亦方不敢相信,刚才还要走人的徒弟苗子,现在正跪下喊了一声师父。他指着自己:“我们认识?”
这三个人的动静闹得甚大,旁边围观陈家下聘的人们都忍不住回头,才发现又是什么故人相逢之类的戏码,忒没意思。
“走了走了,老熟人久别重逢呢,没意思没意思。”
“白期待一场,想看八卦……”
……
一回客栈,游亦方刚刚进门,正在楼下的装逼的契之仿佛嗅到了什么,不敢相信地就往楼上跑去,一进门,它兴奋地就扑了上来,尾巴摇摇晃晃,看起来兴奋极了。
游亦方被契之扑了一个满怀,满脸的口水,怎么拉都拉不下来,只能一边扯脸上的膏药,一边无奈地苦笑。
契之简直兴奋到了极点,不住地在掌门的怀里打滚撒欢。
楚辞怎么这么厉害!逛个街都能把掌门带回来!掌门掌门掌门,契之好想你!契之再也不乱跑了!
游亦方一边撸毛,一边问话:“你不是在山里吗,怎么跑出来的?”
契之顿时就委屈起来了,呜呜汪汪地叫个不停。
游亦方倒是听懂了,不住地点头:“叫你偷吃,叫你嘴馋,我看你还乱跑不。”
契之连连摇头,又是汪汪两声。
楚辞这回真信了,这就是游亦方。
她话都说不利索了:“师师师父,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