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你保证什么。”男人道。
“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郁如来同他对望,“我们活在当下就好。”
这话是个慰藉,至于慰藉的是谁,那不重要。
过去到现在,他们的关系始终成谜,而郁如来不想点破。
他与严争泽之间,终于变成你情我愿。倘若真有结束的那天,也是缘分尽了。
没什么好责怪的。
“我爱你。”郁如来说。
他从不怯于说出这三个字,他爱,就一定要言明爱意,并且他同样期冀着对方给他回馈相等的爱。
“但我不会再勉强你,”男人脸上的笑容,坦荡而真诚,“未来哪一天,你想停止这段关系,直接告诉我就行。”
“我们好聚好散。”
郁如来牵起青年的右手,轻捏他的手指道:“所以你不要觉得有压力。”
“走了,先去吃饭。”
他勾住严争泽的手,想带着人往前。刚迈出半步,却被一股强力拉扯住,被迫着回过身,他跌冲进青年怀中,撞痛了鼻梁。
郁如来被抱得铁紧,因而他闻到了青年身上的味道,是一种幽淡的烟草香,仿佛能侵袭人似的,迷得他直晃神。
严争泽很快放开他,动作从容又自然,好像他只是给了郁如来一个绅士的拥抱。
“听你的。”
青年抛下这句话,越过他往餐厅走去。
郁如来愣直地杵着,没动。过了片刻,他才想起移步跟上去。
他没有看到,也错过了。
当他被紧拥时,严争泽眼中忽隐忽现的晦暗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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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饭,郁如来陪着乐此不疲的小孩玩搭积木游戏。
半小时后,小孩开始犯困,便由张姨带着去午睡。
阳光渐向西斜,郁如来坐在大飘窗内,俯瞰底下的蓊郁林木,急风驶过,油绿枝叶翻滚澎湃,宛如一出无声默剧。
郁如来看着,看着,睡着了。
再苏醒时,青年已将他抱离窗台,郁如来还未完全清醒,挨近严争泽问:“几点了?”
“两点,”严争泽回答他,又说:“以后回房间睡,别躺在那儿被太阳晒了,人也不觉得。”
如同大梦初醒,现实中却才过了二十分钟。
郁如来的额头抵着青年的侧颈,头晕似的,说:“好热。”
男人的白面颊透着些红,额角渗出点汗,严争泽用下巴贴住郁如来的额心,惊人的烫。
青年抱他更紧,步伐加快,进了卧室。
私人医生诊治完,开了药,离去时还不忘叮嘱两人几句。
房门合上,严争泽洗净双手过来,他拆了药盒包装,细看了一遍说明书,才掀被上床去寻郁如来的腿。
男人涨红了脸,紧闭着双腿,“不用你……”
右腿膝盖被包住,严争泽手上没使一点力,语气却极为强硬,“张开。”
郁如来毫无对抗之力,身下裤子欻的被扯落,腿心露出一点殷红,分外的红肿水润。
青年拿起一旁准备好的白毛巾,径自捂住那口穴,强帮着郁如来热敷了两分钟。
郁如来只能装着不在乎,大剌剌地分开腿,任由严争泽隔着层毛巾按住他的阴穴轻按慢揉。
热毛巾被拿开时,有透明水丝因拉长而断裂。
严争泽将药膏挤在左手上,在郁如来不时窥探的目光中,单手搓化了。
阴唇向两边展开,阴道微开小口,诱引着严争泽,他单拎起男人的小腿,将人拉到他身前。
郁如来的臀部压在他的大腿上,腿心大张,只要严争泽想,他就可以为所欲为。
拇指滑刮了一层厚厚药膏,堵上了那处阴穴,没受什么阻碍,便钻进了洞中。
窄口霎时收紧,渴盼极了似的吮动着,像要绞干严争泽。
青年低笑一声,屈指在入穴口抠摸,吓得郁如来呜声不止。
拇指在穴道内横冲直行,捣出了汩汩汁沫,严争泽又加了两根手指,三指并拢往里深入,直插得郁如来抬臀晃腰,避退不得。
药膏涂好后,男人也昏沉入睡了。
严争泽又重洗一次手,抹干水珠来探男人的额头,郁如来已经退了烧,睡容娴静。
指尖在男人的额际、眉眼来回拂动,不带任何感情,可青年却在这过程中,逐渐低下了腰,小臂陷进男人脸侧的软枕中,发出一点窸窣轻响。
他感觉男人的呼吸,像在感觉自己。
郁如来于他而言,好似一道不可跳过的无解难题,严争泽被困住,百思不得其法。
在这其中产生的所有,他的犹疑、愤怒、前后矛盾,他的具有破坏性的占有欲,严争泽无法言喻,郁如来替他解释为爱。
既然郁如来说是——
严争泽想,那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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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可视对讲被拨响,严争泽替男人盖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