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顶上的欧式大吊灯,光华熠熠,此刻在他眼前剧烈地摆荡。
细一看,却不是灯动,而是人在动。
男人并起双腿,勾倚着青年的右肩,露出底下已被插得水沫横溢的阴穴。
那窄小的缝里仍捅着一根勃然性器,撑得穴道扩开,边缘泛白。可阴蒂与阴唇却呈熟红色,被透明粘液洗了一遍,正闪着滟滟的光。
他们做得太久了。
明知对方戴了套,郁如来却仿佛觉得腔内被灌满了精液。连小腹处也被顶得凸起,他不敢碰,却不能阻止严争泽强制按揉。
郁如来低低地呼痛,试图挣开,“啊……不要再进……嗯……”
青年鬓发边上有汗,这时了,郁如来还想着要给他擦一擦。
男人体温低,指尖冰冰凉凉的,触摸他时带着一分冷,而这冷让严争泽感到舒适。
他用脸去找郁如来的手心,很快便被纵容地给予——他享受这始终不变的温柔与偏爱。
严争泽俯视着身下的男人,轻易地捉住他的手腕,含着他的手指轻柔地吮吻。
青年的目光叫郁如来难以呼吸,那么缱绻的,如梦一般,直望得人意乱情迷。
严争泽就有这种恐怖的性吸引力。
在他体内深凿的阴茎,也有愈渐粗壮的趋势,郁如来控制不住腿上的震颤,张着嘴急急地喘息。
“严争泽,”男人扶住他的肩道,“别弄我了……”
青年不言,却听话地退了出去,只盯着那孔一开一合的红穴,并不挪眼。
严争泽的视线极深且重,仿若实物,又奸淫了他一回。
郁如来侧躺起身,避开严争泽,抽过湿巾做简单的擦拭,闷不做声地擦了会儿,又不禁抬眼去瞟旁边的人。
“你怎么,”郁如来团起湿巾丢掉,脸红红的,“一直看我?”
严争泽的心思,他向来看不懂,好比此时,他无从知晓对方的沉默为何意。
但这不妨碍郁如来亲近他,“说,”他在青年嘴上轻咬一口,半是威吓半是勾引,“不然我可要闹了。”
严争泽托着郁如来瘦弱的颈,拇指抚过他的唇道:“好。”
指腹越过唇瓣往里钻,严争泽摁住男人的软热舌尖,“使劲闹,”他说,话中隐隐地藏着什么,“我看着你闹。”
郁如来想咬唇,反倒咬上了严争泽的拇指。他也不退,趁势含得更深,小孩喝奶似的吸。
在这期间,男人还不忘抬起那双亮晶晶的眸,定定地看住眼前的青年。
严争泽瞧着他的这些小动作,反而真笑了,“你过来。”
郁如来适可而止,当即扑过去拥吻青年。
男人跪坐在他腿间,抻着细颈由下而上地追着他。严争泽掌着郁如来的发尾,同样低着头回应他。
这个吻很长,使郁如来散了一身的力,只能专偎着面前的青年,一刻也不愿分离。
杞人忧天,患得又患失。某些时候,郁如来真觉得,爱人爱到这种程度,也是够了。
青年还在抚弄他的腰窝,力度绵绵的,往了又返。
郁如来快盹着了,忽地听严争泽问:“今天开心么?”
男人迷蒙地睁开双眼,在青年脑后嗅了嗅,他闻到严争泽身上固有的那种清新气息,即使混着一丝性爱后的淡淡汗味,也是很好闻。
郁如来环得青年更紧,“开心,”他慢慢地说,“今天见了圆星和邵杰野。我们带小孩去了游乐园,还尝了很多美食,挺开心的。”
“……要是你在,”男人抚摩着严争泽后背的肩胛骨道,“那就更好了。”
严争泽将他抱起,亲了亲说:“知道了。”
郁如来又想问严争泽知道什么,可被这念头刚升起,就已被淋浴时喷下的水流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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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周,郁如来过得有些孤单。
严萧平声称要替郁明天抓住假期的尾巴,兴致勃勃地领着小孩去了外地游玩。
严争泽照常上班,却是一日忙过一日。偶尔,通宵达旦,彻夜不归,也是有的。
空荡荡的房子里,郁如来寻不到归属感。
他白天出门闲逛,大多都与莫圆星、邵杰野在一块,说说笑笑,消遣度日。
他与严争泽的事,也并未瞒他的两位好友,莫圆星大吃一惊,邵杰野亦然,过后警示郁如来:“及时行乐不错,但凡事也要留几分。”
郁如来没应声。
对严争泽,凡是他有的,已经和盘托出,一点不剩。
他自认也不必要顾忌任何事情。
邵杰野从中看出他的态度,心里叹了声,也不好再说什么。
除此之外,大约还有一点不同。
他重新与郁松鸣有了往来,和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维持着不冷不热的关系。
郁松鸣年轻有为,又极会看人眼色。有次莫圆星在场,三人坐了一桌,场面也不见半点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