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现在,眼里分明满是戏谑,还偏偏无辜地瞪着你,仿佛撒下弥天大谎也会被心软原谅,无理取闹也能被无条件纵容。
兄妹俩的外形都是一等一的优质。
“再加一辆车,价格牌子随你挑。”他继续加大诱惑。
穆江南有点心动,但这点小条件远比不上目睹小嫂子真容的诱惑来得大,他哥母胎solo了24年,她好奇什么样的女孩子能入了他的法眼。
“不行不行,我就要看。”
说着,穆江南直接风一般从他身边掠过,穆江北一个没拉住,跺脚低骂了一声,直接追了上去,怎么也得串好词啊。
她和他的关系可以从不好硬扯成好,他妈总不能“死而复生”吧。
他当时真是脑抽了才编了这么个悲情故事,他爸妈琴瑟和鸣,知道非得剥他一层皮不可,那小鬼指不定也要嘲笑他。
撒了第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来圆第一个谎。
这句话还真没错。
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倏而停了脚步,看着眼前这副情景,他满眼死寂之气,脑子里就只有“完蛋”两个字。
湖夭一身单薄的连衣裙手倚门站在台阶上,长发披肩而散,眼眸纯净雪亮,穆江南站在台阶下看着她,微微张圆了嘴巴,一脸呆样。
好半响才转过头,竖着大拇指夸赞了句:“好眼光。”
“嫂子好。”穆江南察觉失礼,得体又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湖夭一怔,没反应过来,尴尬地立在原地。
这话怎么接。
求救的目光扫向穆江北。
“这是我那个妹妹。” 穆江北出声解释:“她忽然就从国外回来了,没通知我一声就要来霸占我的房。”
说完还贱兮兮讨打似的补充一句,以示他们关系恶劣:“特别没有教养。”
“啊?”湖夭本来有些狐疑,听他这么说,倒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但...照现在这情形看好像她地存在感也不是那么高。
穆江南哪是什么好惹的脾气,平时说她也就算了,当着未来嫂子的面也给他摆破兄长的架子,还说她没有教养!
这不是一个爹妈教的吗!
他不给她面子,那她也不给他地位,照平时她这么胡搅蛮缠,穆江北早板着脸教训她,今天异常奇怪,骂也不还口打也不还手。
摇身一变从作威作福的恶魔小霸王变成一个委屈的受气包形象。
湖夭都看呆了,但是别人的事她也不好插手,心里却是暗暗泛起心疼之色。
最终,穆江南还是进去了。
湖夭主动给她让开房子,到了另一间空房,浑身不自在也没多在俩人面前晃悠,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躲回了卧室。
人一走,穆江北立马不装了,原本背阔挺直坐在椅子上,现在直接懒散地向后倚去,翘起了二郎腿,恶狠狠指着胳膊上一片掌印:“你这样男人婆,以后看谁要你?”
“呦,装不动了?”
穆江南轻嘲了声,开始还纳闷,后来也就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诶,怎么样?”
穆江北朝着她的方向挑了挑眉。
穆江南咽下牛奶:“挺好的,不过——”
“不过什么?”
他蹙起好看的眉头,语气里带了藏掩不住的欣喜,还有一点对她后话的期待和质疑。
就好像在说,好就完了,加个不过转折一下是什么意思。
“不过——”穆江南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我怀疑你是把人家骗来的,坦白从宽吧,使了什么手段。”
穆江北脸色微有些不自然,不过事已至此,为了避免以后再有这样猝不及防又来不及提前对词的戏码发生,他一五一十全说了。
唯一隐瞒的一点是,俩人的相遇时间被他说的提前了些。
穆江南长大了嘴巴:“你好骚啊,你怎么能这样,你不道德装纯也就算了,好歹也提供了住所算是发了善心,功过相抵。那你怎么能说爸爸没时间管你,妈妈去世还有我和你关系不近呢,你这满嘴都是胡话啊。”
“我这不是脑抽了么,你就帮我掩护一下吧,哥以后什么都依你。”
“不行,哥,你这样不对,小心遭报应啊,我先不拆穿你,你自己赶紧想办法解决。”
穆江南有自己坚持的底线在。
柳烟信佛,可能潜意识穆江南也受了她的影响,相信因果报应这一说,而且说自己母亲早亡关系不和谐这些话不吉利。
穆江南比他小了四岁,此刻倒是有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反正你不能这么说爸爸妈妈,追老婆也不能这么没下限,得要脸。
穆江北被“要脸”两个字伤害到了,自己不占理,也没法反驳。
“行,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总行吧,坦白也需要勇气,人家一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我这不怕太激进吓到人家,总得收敛着点性子,想办法先把人留住吧。”
穆江南态度很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