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楚越抱歉的送陈医生出去,医药箱里的物品除了手套已经拿出来过不能再重复用,其他怎么带来又怎么带走。
楚越一直在和陈医生道歉,毕竟人家好意上门复诊,他们却不配合。
但不得不说送走陈医生,楚越心里是轻松的。因为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心思,楚越一点都不想让别人碰程乾。
如果程乾愿意也就算了,楚越虽然不爽,也不会拦着程乾看病,但程乾不乐意。
楚越对着楼梯不自觉的弯了弯嘴角,随后很快就意识到不应该,又抿平了。
他转回去,觉得应该和程乾好好谈谈。
但程乾并不想和楚越谈。
之前楚越冲口而出的话勾起了程乾其他的回忆,让他意识到楚越不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受了诸多折辱,还把这些一直深深藏在心里。
重生以来这么久,楚越几乎没怎么提过重生前的事,给人一种楚越并不在乎的错觉。
但程乾很清楚,这不过是假象,就像那个外人眼里温雅的楚先生一样,都是楚越的伪装。
真实的楚越被牢牢锁在一个厚厚的壳子里,只有失控才能放出一点点。
虽然痛苦,但程乾宁愿面对一个暴虐而真实的楚越,也不想一直看着楚越戴着那层假面。
程乾的不配合让楚越越来越烦躁,楚越不想生气不想折腾,但程乾一直在变着法儿的挑战他的底线。
怒气上头的时候,楚越很想把程乾按住打一顿,但全身只有那一个地方的肉可以随便打,而那个地方,已经因为他前段日子的失控弄伤了。
楚越烦躁的将程乾关在卧室,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胡乱搜索一些诸如‘怎么赶走纠缠者’‘怎么让人听话’之类的问题,但搜索结果往往大部分都指向某些特殊类型的网络小说。
看的楚越更加烦躁。
他皱眉扔了手机,不知道碰了哪里,手机里忽然蹦出巨大的声音:
“嗯……啊……轻点……”
震耳欲聋。
楚越黑着脸点掉,屏幕上紧接着又蹦出一排排的视频,标题十分露骨:
《十八岁成人礼》
《公共厕所里的姐姐》
《白领的激情调教》
楚越瞥见一个视频封面举着鞭子的男子,鬼使神差的把手指点了下去。
然后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两个小时后,楚越拎着一袋东西鬼鬼祟祟的回来了。
关于‘调教’这个词语,楚越以前是隐约听过的,但并不了解其中的含义,直到看了那个视频,又搜索了一番,才对此有了比较初步的了解。
在楚越模糊的概念里,调教就是利用各种惩罚措施对某个人建立标准行为准则的一种方式,他以前对程乾做的某些事,其实已经有些搭上‘调教’的边缘了。
但调教其实是很复杂的事,光靠楚越一顿抽打两条规矩并不能算成功。
不过楚越也不在意这些了,他的根本目的并不是收获一个各方面言听计从的奴隶,而是想让程乾受不了侮辱最终自己放弃。
侮辱……
楚越念着这两个字,盯着卧室门的目光像要透过门板看见门后的那个人。
除了之前陈医生上门看病,之后他和程乾就再没有提过这两个字,那天的事好像就此揭过。但怎么可能揭过呢?重生前在程家受到的屈辱是楚越几辈子都忘不了的。
楚越忘不了程家来往的人鄙夷的目光,忘不了那个叫程坤的小姑娘在程乾面前说一定好好陪着他,回头就对他各种羞辱。
但这都只是小事,楚越最难堪的是被程乾强迫以后,那家人打着照顾他的名义请来的别有用心的护工。
如果不是楚越一直警惕并及时自救,后边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即使重生了,楚越也不知道当初那些事到底有没有程乾的手笔,虽然嘴上一直坚持自己恩怨分明不会冤枉,但楚越自己心里清楚,他还是把那些账算到了程乾身上。
这很不公平。
楚越想。
可谁又公平呢?
楚越冷着脸打开卧室,甩开牛皮糖一样黏过来的程乾坐到床上:“我之前和你说的规矩你都忘了吧?
程乾朝楚越再次扑过去的动作一顿。
这两天他确实没有按楚越之前的要求来,楚越也没有提,程乾以为那两条规矩就过去了。
原来并没有。
程乾一言不发的低头跪下扯掉衬衫和内裤恢复成赤裸模样,听见楚越在头顶说:“我这两天对你还是太宽容了,既然受不了,还是赶紧滚出去吧。”
程乾慌忙摇头。
楚越似乎笑了一声:“那就是我定的规矩太少了,才让你能这么放肆。”
一张纸轻飘飘的落下来,停在程乾面前。
纸上用飘逸的笔迹写着程乾如果留下来,应该遵守的规矩。
前两条很熟悉,后面又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