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隐把自己在皇宫里做的事简单说了一下,他们现在只要在这等着皇宫里派人来找就行了。
“那如果他不来找我们怎么办?”
“那就只能咱们强闯进去了。师尊,天晚了,您回去休息吧。”
“不要,我要看着你修炼。”
修仙者对于睡眠的需要几近于无,所以贺元隐都是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进行修炼。只是以前他修炼的时候季霜竹都是被他赶回去休息了,今天怎么突然要留下来了?
等贺元隐开始修炼之后,季霜竹就拿出了一颗珠子,如同琥珀一般,但上面却缠绕着厚重的魔气。季霜竹拿着这颗珠子放在贺元隐额间,指尖灵力催动,但又突然停了下来。
季霜竹皱着眉头将手放在自己的左心口。她感受到自己的胸膛下,有什么东西在微微跳动。随着那轻微的跳动,一种陌生的情绪涓涓细流一般游过她的四肢百骸。
很不舒服,这是什么情绪?悲伤?难过?痛苦?这些都是贺元隐曾经教过她的会让人不舒服的情绪,但她却不能分辨这种感觉是什么。
尤其是那微微的跳动。那是什么?以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不过一柱香的功夫,那些奇怪的感觉便消失不见了。季霜竹拿着珠子又呆了半晌,然后才催动灵力将珠子放在了贺元隐额头上。
在灵力的催动下,那颗珠子进入了贺元隐的身体。没过一会,贺元隐脸上就出现了很痛苦的表情。季霜竹伸手点在贺元隐的额头,丝丝缕缕的魔气被季霜竹引渡到她自己身上,同时,季霜竹的修为也变为灵气渡到贺元隐身上,贺元隐脸上的表情也从痛苦变成平和。
十七似乎是察觉了什么,飘到季霜竹手边轻轻蹭了蹭她的手发出“呜呜”的声音,就连一直不在线的十三也蹭过来贴在季霜竹的手上。
“……”
季霜竹看着贺元隐,而后有些犹豫地把手放在贺元隐的心口处。
手下传来有规律的、有力的跳动,既陌生又熟悉,在她模糊不清的记忆里,仿佛很久之前,在贺元隐还没有出现的时候,她就感受过这样的跳动。
是什么时候?是谁?
季霜竹脸上带着些茫然的神色,她伸手抚摸着贺元隐的脸颊,模糊的记忆像是雨中的湖泊,泛起混乱的涟漪。
因而第二日贺元隐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季霜竹把手放在自己脸上,皱着眉头用一种满含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
“师尊?您这是怎么了?”
季霜竹原本冰凉的手都已经带上了正常人的温度,想来已经在他脸上放了好久。
“我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
如果硬要说季霜曾经在哪里见过他那也就只有上一世了。但季霜竹为什么要这样问?难道自己重生了,季霜竹也会逐渐恢复上一世的记忆吗?
“或许……或许是师尊曾经在不经意间看见过吧,毕竟我以前是杂役,经常会到各种地方去干活。”
季霜竹很是好骗,贺元隐这样说她便信了,慢慢收回了手。她还想问一问贺元隐昨天她感受到的那些东西,只是还没来得及问就被人打断了。
店小二来敲了门,说是有人找他们。
这一大清早,客店大堂里就来了四个穿着甲胄的宫中禁卫,说他们奉命来捉拿妖道,叫店家快把人交出来。店家看着这几位禁卫,心里也慌得很,慌忙解释说他们这里并没有什么妖道。可是禁卫却不听解释,坚持说他们也是奉命而来,若是抓不到人就只能把店家带回去审问了。
慌乱之中,店家想起昨日接待的一男一女两个客人,其中那位小娘子生得极美,加上那通身的气质,如同仙人一般。于是乎,为了不让自己被禁军带走,店家毫不犹豫地选择把他们推出去保全自己。
所以当贺元隐他们下来的时候,就看到店家一直心虚地搓手,那四个禁军见了季霜竹都愣住了,而后才说是奉命抓他们要去审问,只是声音与刚才相比轻了不少。
看样子自己的小把戏没成功,反而被当成妖道惹来了一场无妄的牢狱之灾。
贺元隐不知道的是,在他之前,有不少人为了能进宫招摇撞骗,托梦这一招已经被用烂了,以至于现在李若因对于托梦一说的直接反应就是妖道。
“咱们要进宫了吗?”
“嗯……算是吧……”
贺元隐偷偷折了两个纸人,带着季霜竹金蝉脱壳,让那禁卫带着纸人进了监牢,他们则直接进了皇宫去找皇帝李若因。
为了能让他们看起来能更像个修仙者,贺元隐还在他们现身的时候弄了些烟雾华光,弄得花里胡哨的。
但很显然,他又失败了。
看着周围那些持刀禁卫,还有那几个仙门弟子和散修,贺元隐深感无力。这李若因到底是经历了什么,防备的这么好?不如说是李若因到底让人骗了多少次才会这样啊。
“哦,又来了两个啊,昨天晚上那个梦也是你们吧。”
李若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