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我修炼的不好吧,还没达到不被外物干扰的地步。”
“嗯?你修炼的很好。”季霜竹摇摇头,否定了贺元隐的话,而后又加了一句。“被干扰也没什么不好的,你这个样子我也很喜欢。”
因为自己无法感知到那些复杂的情感,所以当贺元隐为那些情感显出不同的表情的时候,她就很高兴,仿佛她也能够感知到那些情感。
贺元隐的生命在她眼中像是一潭活水,会短暂的因为各种原因被染成各种颜色,但要不了多久又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不像她,贺元隐说她是一块晶石,永远不会变成其他的样子,怪无聊的。
又突然被季霜竹表白了,不过大概也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样子。于是他也只是对季霜竹笑了笑,按照记忆里的方向去找李若因。
不过在半路上,他们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仙君?你们怎么......”
赵临溪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们。此时赵临溪已经嫁作他人妇,挽起了妇人的发髻。
“我们遇到了一些问题,恐怕需要问问李若因。赵姑娘,最近可还好?”
“都还好,只是陛下降旨将我嫁给了明哥哥......”说到此处,赵临溪低下头,有些局促地扯着自己衣带。“虽然明哥哥已经不记得了,但我还记得,总觉得是我背叛了明哥哥和兰因,总是心有不安。”
“那要不要我帮你清除一下记忆。”
贺元隐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季霜竹已经提出了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
“不,不必了,我们三个,总该有一个人记住这些,我若是忘记了,那日后明哥哥又该去哪里寻兰因呢?”
“算啦算啦,别说我了,我带你们去陛下那里吧。”
赵临溪转身,偷偷擦了擦眼泪,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之后就带着他们去了李若因的寝宫,李若因正和李若明下棋。
“许久未见,陛下可还记得我们?”
李若因抬头看了他们一眼,而后将手中的棋子掷了回去,叫内官带着李若明下去休息。李若明走到他们身边时看了一眼,却觉得这两个人很是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你们回来是做什么的?是阿明身上出了什么问题?”
“不,和安王殿下无关,我们这次来是想向陛下寻一件东西。”
听贺元隐说完之后,李若因眉头皱了一下,招手唤来了在门口侍立的内官,叫他去找人,没一会就有另一个内官拿着册子跟着回来了。
“这是掌管字画书简收放之事的内官,你有问题问他吧,我是记不得了。”
无法,贺元隐只得对着那个内官又说了一次,那内官便哗啦啦开始翻那册子。
“陛下......”
“嗯?”
看着李若因随意飘过来的目光,贺元隐觉得还是别问这尊大佛了,估计他也不知道。于是他将目光转向了一旁侍立的内官。
“请问,这宫里有没有一个叫明善的内官?”
“这......”
那内官有些犹豫,偷偷看了一眼李若因。李若因正在捡拾棋盘上的棋子,头也没抬地说了一句:
“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内司监就是这么教你们规矩的?”
“陛下恕罪......宫里确实是有一个叫明善的内官,不过半年前已经死了。”
“你认识他?连他什么时候死的都记得这样清楚?”
“不不不,我不认识,只是他死的样子太吓人了,现在想起来也吓人的很。”
“他怎么死的?”
“他......”说到这,那内官看起来似乎很不舒服,但还是说了出来。“他被人扒了皮血淋淋的,还有一根小儿手臂一般粗细的棍子,从他谷道钉了进去,从嘴里出来的......”
“而且奇怪的是,明善死之前宫中常有内官无故惨死,明善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这些事情了。”
不用说了,这件事肯定也和云藏有关系。估计他那时神志不清,分不出真正的明善是哪个,弄错了人杀死了一堆内官,后来真正的明善死了,他才消停下来去找淑华了。
“找到了,陛下,那卷简书三年前您赐给李首辅了。”
“确实......”经那内官一说,李若因自己似乎也想起来了。“李淳对这些金石书简很感兴趣,当初我说要赏赐他叫他自己到内库挑一件,原来是被他拿去了。”
李淳?镜影里淑华捡到的那个人也叫李淳,是巧合吗?
“多谢陛下,我们就不多叨扰了。”
“等一下。”
贺元隐他们刚要离开,李若因就在他们身后慢悠悠地叫住了他们。
“我帮了你们这个忙,你们是不是也该报答我一下?”
贺元隐:??????
“我这皇宫虽然也被布下了结界,只是看你们师徒二人这来去自如的模样,我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