殃及性命?安诸愣神:“如何这般的严重?”
司太医娓娓解释:“顾昭仪这病,若是说落水受寒,有些说不过去。顾昭仪的脉象中好似还有些其它的病由。但那股脉象微弱,时有时无,微臣能力不足,只知其一未知其二,不是很敢确定病由。”
“不确定。”安诸沉吟:“再去传两位太医觐见。”
“是,陛下。”小通子应了,风风火火的赶紧出去了。
殿中静谧,偶尔的听见殿外又几声虫鸣鸟叫。
司太医立在一边,自顾自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里琢磨起宋怡的病情。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两位太医由小通子音着进了芳华殿中。
“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免礼罢,两位卿家该是也知道孤请你们过来所为何事了。”安诸挥手,小通子赶紧的请了两位太医过去为宋怡诊脉。
二人逐个为宋怡号脉,又见坐在一边出神的司太医。心中不禁的叹息,便是司太医都诊治不出来的病因,他们如何的能断得出来。
三人一番交流,结果自然是后来的二人也摇头称不知道,但却异口同声说宋怡的病情已经稳定。
安诸放弃了,叹息一声:“你们可知昭仪何时能醒来?”
司太医道:“微臣不是很确定,还要看今夜之后顾昭仪是否能醒过来。若是能醒来,这次该算是过去了。”
在洛云宫附近给司太医及后来的两位太医安排了个临时的住处,安诸随即屏退众人。
众人离去,他坐过去床榻边怔怔瞧着宋怡。宋怡退了热,整个人依旧是安静的躺着。
不知不觉安诸便在床榻边打起瞌睡。小憩醒来,他招人进来服侍宽衣,说是要就寝。
芳华殿中二进外的美人靠被人移了进来,做工考究的喜服由宫女伺候着一件件从安诸身上脱了去,那金线满袖龙纹的外裳被两个宫女拿着,过去屏风边展开架到了宋怡的嫁衣旁边。
做好了一切,一个宫女又仔细的换了盆清水进来。
“想到你不会让孤省心,却不想你这般让人费心。”安诸小心的为宋怡掖了掖被子。
床榻很宽,依照身形,便是能并排睡下四个宋怡,三个安诸。其实他便是躺在这床榻上也无妨,但是安诸觉着还是不妥。
他重新绞了帕子叠好放去宋怡额头上。而后慢慢悠悠的爬上正对床榻的美人靠上躺下。
他侧身斜倚瞧着宋怡,低声的道了句:“睡吧。”才又转身躺平。
躺着的安诸不住想,他如何的就瞧上她了,真是孽债。而这笔孽债他好似有些甘之如饴了。
后半夜,安诸起来为宋怡绞了几次帕子,期间又宫人进来添了一次炭火。宋怡彻底退了热,整个人的面色也红润起来,呼吸均匀似是熟睡。
安诸很开心,将宋怡往床榻里移了移,再将美人靠上的锦被抱到了床榻上,然后睡了进去。
第一回 与女子同床共枕,安诸心上又是新奇,又是颇为激动愉悦的。
虽然他想过很多次今日要如何的与宋怡困觉,是要主动点,还是霸道点,还是无赖点。这些他都很是驾轻就熟的,只是如今倒是用不上了。
咳咳。意识到想歪了,安诸赶紧的转头去瞧着宋怡。瞧得困了,他闭上双目,深呼吸一口就悠悠睡去了。
洛云宫的烛火烧了一夜,宋怡醒过来的时候,眼中是一片朦胧的昏黄暖意。
她脑仁仍旧的有些发昏,但是比起落水之前好了甚多。缓了一会儿宋怡才是惊觉不对劲,是啊,她又落水了!
想起落水时候的情形,宋怡心有余悸,她好似是被谁推了一把才不慎踩空落去了池子中的。
皇宫的池子真是比不得的,深不见底呐。宋怡瞧着花样繁复的大红帐顶愣神,她以为她的性命就要交代在那深池中了。
这红帐子很是精致华美,她这是在——宋怡终于回过味来。是啊,她如今嫁入了宫中了。
“醒了?”一只手搭去宋怡额间,掌心温热。
宋怡闻声侧目,便见床榻中斜斜倚了个人,一个男人:“陛——陛下如何会在此处。”
安诸右手托着脑袋,侧身向着宋怡躺着:“孤不可在此处?”
“我——臣妾不是那个意思。”
“臣妾?”安诸挑眉一笑:“城儿既是都称自己作臣妾了,那孤宿于此处可是有何不妥?”
宋怡;“……”
身侧佳人才有动静安诸就醒了,他一夜便是浅眠,隔三差五的还要起来为宋怡重新绞一遍帕子,他便是睡着也就是好似闭目养神。
由于醒来的宋怡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存才。所以安诸就故意的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瞧着宋怡还在犯迷糊,他赶紧的又是一句:“城儿你都睡了一夜了,司太医说你半个时辰就会醒过来,倒是让孤等了一夜。”言语的声音要多温柔就多温柔。
不知是寒症未全愈,还是病情又反复了,宋怡直直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