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声音都变了,脸上的散漫全无,莫名的还有几分羞恼。羞恼过后想要偷笑,随即的又压下了笑意。
宋怡睁开眼,瞧见安诸一脸烧红,面上表情纷呈,噗的一声没憋住便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有什么可笑的。”这下子安诸更坐不住了,死鸭子嘴硬的维持起他以为的帝王形象,他起身整了整衣裳:“没意思,让你亲你便亲,真没意思。”
宋怡真想白她一眼,还是忍住了。她口中低声呢喃道:“谁想亲的,是你非要逼着的。这会儿如所愿了,倒是还是我的不是了,真是个怪人。”
“逼着你?逼着你,你便亲了!”安诸听见,即刻瞪眼。越发的无理取闹起来。
他心中莫名吃起了飞醋,开始设想若是顾知文这般的要求,那她是不是也吻了。
诚然的,顾知文是个饱读诗书的病秧子,不似安诸这般身为一国之君却没脸没皮。
最多的时候,顾知文便是牵了一下宋怡那白皙的玉手,就满足的不得了了。
他兴许的是私下想过些其它的,但在宋怡面前顾知文一向是个谦谦君子。
“呃……”宋怡再次无言以对。口中不敢在多言语,心上无语:亲也不是,不亲也不是,亲是他要求的,这会儿亲了他还较上劲了。
安诸佯装怒目瞪向宋怡,因为莫名的想到了顾知文,他倒是真的有几分不悦了。
宋怡一双杏目满是无辜,对上她的视线。安诸脸上的绯红烧得更热了,通红着脸别过头。心中啪啪乱跳。
要死了,要死了。这个女人真是不识好歹。半分眼色都没有!
安诸气急败坏欲要发作之时,大殿外传来叩门声,随即便是小通子的声音:“陛下,三位太医差人来问昭仪娘娘可是醒了?还说若是醒了,希望昭仪娘娘能再请脉一回。”
“去召他们过来罢。”安诸没好气,言语中微微掺和了几分的怒气。气的是宋怡,不过他也就是闹闹小脾气,心上还是在乎宋怡的。
“是,陛下。”小通子听着安诸声音不对,寻思人儿可能没醒,待会儿见了太医可是要给他们三人提个醒。
“对了。”安诸叫住小通子:“吩咐下去,煮些清淡的吃食过来伺候着。”
“是。”小通子默,这人是醒了?
安诸为掩饰羞恼,更是逼近宋怡。
宋怡恢复先前的警觉,不自觉的又紧张起来,他要她吻他,她吻了,如何的他还得寸进尺起来?这个人如何这般的反复无常,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安诸瞧她模样,感觉扳回一城,挽回了些颜面,忽而便放声大笑起来:“可你脑中想些什么呢?便是孤如何的饥不择食,也不会对你这么一个病恹恹的女人有兴趣。莫不是你不知道你这时候的面色有多难看,可是要孤给你拿过铜镜来照照。”
“你——”真是一个过分的男人!这样的人,也没有女子会对你感兴趣的。
作为一个颜控的帝王,宋怡此时的面色在安诸瞧来实在不是很完美。
但情人眼里出西施,便是这时候宋怡病恹恹的,安诸却莫名觉着她有一种病弱的娇美,他兴许心悦上宋怡的时候,就魔怔深种了。
他不是不感兴趣,就是真的在忍耐。出于对于宋怡的尊重和关心,还有他身为一国帝王的尊严与底线。
安诸平复心上的羞恼,起身对着殿外喊了声:“更衣。”
几名宫女鱼贯而入,个个手上都托着个一尺多宽三尺长的银质方盘,盘子上雕刻了精致的花纹,其上托着的是衣物、发冠、玉坠配饰和洗漱用品,安诸翻身下榻,直挺挺的立在床榻前。
宫女们都是伺候惯了的,一名宫女给安诸递去漱口水,三名个宫女按部就班往安诸身上一件件的套着衣裳。
浅墨蓝色深衣穿好,宫女拿了灰蓝纹银丝绣的腰带为安诸系上,配了一块羊脂白玉的坠子坠在安诸腰间。
宋怡就卧在床榻上,瞧着安诸一派享受,他该抬手抬手,该仰头仰头,便是受惯了这般伺候的。
“如何?可是能起身?”坠好坠子,安诸张开手,宫女又为他套上与腰带同色的外裳。
宋怡正在大量安诸,身材高大,宽肩窄腰,活生生是一个衣架子。
衣裳一件件整齐穿戴好后,他越发的丰神俊朗了。安诸瞧向她问话,她回了神赶紧点头:“臣妾觉着好多了,也想起来坐坐。”
“伺候昭仪更衣。”
安诸语毕,殿外便又有几名宫女同样端了银盘进来。
着好了衣裳,他张开手扫视一遍,满意了便往一边方凳上坐下。
宫女又是赶紧过去为他束发。他坐的端正,眸光却时不时的往宋怡那边飘去。
宋怡起身,脚步还有些虚浮。她注意到了床榻对面的美人靠,心中疑惑,这皇宫中摆设都是这般的奇怪的么?却不知那是上半夜安诸就寝的地方。
宫女眼明心快的扶了她去屏风后。
安诸由铜镜中瞧着宋怡被扶去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