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你莫要与我客气,这本就是我举手之劳的事儿。”安祺大大咧咧的笑着,心中算盘打得噼啪作响,他也看懂了皇兄安诸的眼神中的意思。
“再说皇嫂你昨日落水,也是臣弟我照顾不周,让皇嫂受惊染上寒症,臣弟心上甚是痛心疾首。臣弟对不住皇嫂你啊。”
安诸倒是不接安祺的讨好,冷着声道:“一码归一码,你失职这事儿孤与你记着呢,将《国策》抄两遍长长记性,十日后交与孤过目。”
“两遍?”安祺瞠目结舌,下一秒便是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陛下,皇兄,我的亲亲大哥——”
“三遍。”
“陛下!”安祺更是委屈了。
安诸丝毫不让步:“五遍。再是讨价还价,便是再罚你些其它的。”
终于,安祺屈服于安诸的淫威之下。蔫蔫领了罚,就是讨价还价的说抄五遍《国策》十日太仓促。
安诸这回大度,许了他一月的时间。小王爷安祺心上委屈,还只能是感恩戴德的又谢了他的恩典。
凌王本意便是过来探望宋怡病情的,自早膳之前过来,在洛云宫留了也算有大半个时辰。
这时候又有安祺过来禀告查证的落水一事,他便是起身向安诸与宋怡作别。安元昊依依不舍,拉着宋怡的衣袖不肯松手。
宋怡柔柔笑着,赵氏声音和煦的哄安元昊道:“昊儿,皇伯母生病没有精力,今日累了,要休息。等皇伯母病好了你再入宫来找皇伯母好不好。”
小世子安元昊眼神巴巴小手拽着宋怡的衣袖:“皇伯母。”
宋怡也笑了,温和道:“改日你入宫来,皇伯母定是好好陪你玩儿。你今日便先回去,可好?”
小世子安元昊虽然只是个七岁的小娃娃,却已经是个会心疼人的了。
他瞧着宋怡疲倦苍白的面庞,一张笑脸纠结作一团,虽还很是不舍,还是松了口:“昊儿今日回去,不打搅皇伯母您养病。皇伯母病好了,可定要陪昊儿玩儿。”
“嗯。”宋怡没想到这小世子还会体贴人,伸手摸了他的头顶:“回去路上小心些。”
小世子伸出了他的小手,对着宋怡道:“拉勾勾,皇伯母病好了就要同昊儿玩。”
宋怡笑意更是柔和:“拉勾勾。”
得了宋怡的允诺,小世子安元昊终于随着凌王和凌王妃告退了。
小王爷安祺仔细的禀报了昨日查证的事,他是查到了推宋怡落水的人儿。
但是找到的时候那人已经吞金自尽了。手中就是死死的攥着那个瓷瓶,其它没有任何的线索。
安诸听了,只是示意明了。
他道:“本以为这个瓷瓶中该是有什么线索的。可是那些宫人都说这不是那宫女的物件,臣弟想着便是过来皇嫂这边碰碰运气,不了东西还真是皇嫂的。”
安诸听着安祺的言语,心中镀上一层寒冰。宋怡说瓷瓶是秦氏给宋怡的,那宫女死死攥着瓷瓶……秦氏便是那么的迫不及待的要取宋怡性命么?
宋怡坐在一边,心中有不解,更多的却是不安。
说完了事的安祺蔫蔫的说即刻回府闭门抄书,跟着也就告退了。
拜访的人离去,洛云宫忽而安静下来,关于落水一事宋怡半日没想到一些头绪。
倒是嗓子发痒没忍住小小咳嗽了两声。一侧安诸听见她咳嗽,便着急了。又是差宫女端茶,又是亲自递水,一派紧张却又不自知。
后知后觉察觉到了失态,他心上又开始后悔。
本就是关心则乱。安诸遇着宋怡的事儿,兀自便是乱了方寸。
瞧着宋怡喝过茶水,他便安置让宫女伺候宋怡回去了床榻上躺着。那秦氏此时不该会对宋怡动手才是,这事颇是蹊跷。
“你要去哪里?”冥思苦想的安诸抬眸,就见宋怡晃晃悠悠的起身。
“我想出去透透气,晒晒太阳,这屋子里有些闷闷的。”
“不行,方才太医都说了你要好好休养,既是修养还是躺着才好。”安诸说完,不等宋怡辩驳,直接的环抱起她送去了床榻上。
宋怡:“便就是出去一小会儿,一小会儿就好。”她总是觉着和安诸一起呆在屋子里很是变扭。
“一会儿都不行。爱妃你便是好生躺着,孤晚些时候过来看你。”安诸扫了一眼芳华殿中伺候的宫人:“好生的伺候着。”
“是,陛下。”
“你——陛下你要出去吗?”
安诸察觉了宋怡眸中的如释重负:“有些事要办。”对于他要离开,她好似很开心。
“嗯。”宋怡嘴角不住挂上了笑意,蹭了蹭被子。既是安诸要离开,那她还是比较喜欢躺着的。
猝不及防的安诸便俯身在宋怡额上轻轻吻了一下:“爱妃好好的休息便是,其它的事莫要多想。”
宋怡:“……”这人能要点脸吗。但是她为什么会觉着面上有些发热。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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