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进之就低头跪着,这件事他既是答应了小言子,如今出事他也该担着了。
赐罪,赐罪。
便是赐罪亦不能赐出一株月见来啊!失窃的是月见,刺杀的匕首上淬的毒非月见不可解。看来这场刺杀可是谋划了甚久的。
小通子自外进来:“陛下,刺客擒住了。付统领与卢才人在殿外求见。”
听见卢未央三字,他不住的皱了没,瞧了一边的宋怡一眼,才道:“宣。”
安诸转而瞧了司进之又道:“知情不报,司进之你可是越发的胆大妄为了!罚你俸禄半年,不论你用何手段,必要将修仪的毒除去。告退罢。”
“是,臣告退。”
司进之退出去。立在门外叹息一声。伴君如伴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听说山野间闲云野鹤的生活挺不错的,大不了真的救不回方妙音的性命,他便找个好去处隐居就是了。
打定落跑的注意,他走出皇宫的步伐也轻快了些。
卢未央与付七自外进来,宋怡即刻瞧向卢未央那边,卢未央对着随意淡淡一笑。
气煞了安诸。说来卢未央亦是他的妃嫔……可恶!他一国之君为何要看着自己的两个妃嫔眉来眼去,为何要受这种折磨啊!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了,都免礼罢。刺客如何了?”
付七并未起身:“刺客已经抓住了,但他已自尽。”
卢未央本就是意思意思,早是起身立到宋怡附近,接话道:“那是死士,本就是抱了必死决心的,如何的又能让人擒住。”
“死士?”安诸瞧向付七。
付七道:“刺客是卢才人先擒住的,我二人本欲将其收押拷问,他便自尽了。想必是死士无疑。”
死士这职业在岐国说来早是衰落已久的,细数起来岐国到了安诸这一代,已是历经五朝。
前两朝中死士还算是活跃的存在。但到了第三朝时候国泰民安,死士渐渐不再受启用,最后到了第四朝,便是安诸父皇继位的时候,岐国已无死士的存在。
如今刺杀安诸的竟是死士。这朝中真是要变天了。暗中培养死士刺杀皇帝,不就是意欲谋反么!
卢未央不疾不徐道:“陛下若是想继续深究此事,还是请先想想近来可是得罪过什么人才是,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四。陛下万金之躯,今次是修仪替陛下挡了危急,若再是有意外,恐是凶多吉少。”
“卢才人所言极是,属下自请彻查宫中在册人口,排除暗藏于宫中的危险。”
安诸沉默。
今次的失窃与刺杀若是预谋,那他只能想得更远,比如银钗。或许局早是开始了,自银钗出现的时候便是开始了!
他望向宋怡,却见宋怡正与卢未央低语。
宋怡:“你无事罢?”
卢未央:“无事。”
她伸手将黏在宋怡面上的头发顺到宋怡耳后:“头发散了些,沾在脸上你便不觉着难受么。”
宋怡对着卢未央笑得无比柔美:“还好吧。”
见卢未央无事,她提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见她望着卢未央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安诸心中莫名恼火。
便是觉着她过来很奇怪,原来她所忧心的另有其人!他遇刺,她不见有半分忧心,卢未央去追刺客,她倒是十分担忧卢未央。
还有,那手干什么呢!撩什么头发呢,撩谁的头发呢!当着他的面便开始动手动脚的!真当他不存在的啊!
“允了。传令下去,即刻起宫中在册之人皆要出示路引与腰牌接受排查,违令者斩。”
“是,属下遵命!属下告退。”
安诸挥了挥手,示意付七退下。他看卢未央:“还请卢才人往御书房一叙。”
“我?”卢未央讶异的指着自己,安诸早已抬步离去。
“臣妾遵命!”她瞧了宋怡:“我先过去了。”
“皇帝表哥!”水怜儿难得见上安诸一面,却未想没能说上几句话,他便是离开了:“哼!本宫也走了,你们留着罢。”
宋怡、洛芙与刘慕锦其后也各自离开了宁池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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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中,卢未央瞧着手上的信纸:“陛下差人查我?”
安诸瞧着她:“孤便是问你这密函上的消息你认不认?”
卢未央勾唇一笑:“果真是岐国暗卫,办事效率就是高,连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能逐一的查出来。这些事却是都是我的事儿。”
“那便好办了。你日好离「顾倾城」远些!”
卢未央不疾不徐:“不过有一点我是真的不能认。磨镜之癖实属误会。”
“黑纸白字写得清清楚楚,你说是误会?”
“自然。”卢未央摸了摸自己的面颊,颇为感慨道:“果真长得太好看是要遭人妒忌的。在外面便是罢了,不想到了宫中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