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开些,它冲过来了!”江淙低喝一声。
大家伙兴奋的走开,拎着手里的木棒,正愁没肉吃呢,这是主动送上门了!
江淙让李青文爬上旁边最粗壮的树上,然后地面一阵震动,远处一个黑点如同滚石一般冲过来。
看着迎面那牛一般高壮的野猪,原本正寻思着猪肉咋吃的一众人,脸一点点的僵下来,有人已经扔掉棒子往树上爬了。
野猪一身黑色鬃毛,尖锐的獠牙外翻,周身皮毛又光又亮,它冲撞而来,蹄子把厚雪下面的土都给带起来了,直接撞断旁边一棵树,拱飞了李青文他们的爬犁。
老孙双手抱着树,脸色发白,“打猪不打孤”,这种落单的野猪大都是獠牙披甲猪,性情暴躁,最喜凶斗,不死不休。
它们身上皮毛早就被松脂渗透,可以说是刀枪不入,
此时地上就只有江淙和李青风还有另外两个人,野猪一个都不想放过,压低了脑袋,粗壮的四个蹄子蹬地,俯冲向第一个人。
那人吓傻了都,向后躲着,却被雪下的树枝绊倒,眼瞅着他就要被野猪的蹄子踩的肠穿肚烂,一支箭直奔野猪的眼睛。
与此同时,李青风拖着地上的人衣服领子,将人拖开。
这只孤猪脑袋小,身子大,吻部突出,硕大的獠牙恰好挡住几不可见的双目,江淙的箭从侧面射过来,斜着射入猪眼之中。
眼睛受伤的野猪发出狠厉的叫声,它更疯狂的撞向江淙,脚下的动土似乎都被蹬裂了。
李青文在树上看的心都抖,喊道:“快、快都上树!”
刚说完,野猪一头就撞在了旁边一棵树上,原本站在那树边的江淙有惊无险的躲了过去。
张玉海正好在这棵树上抱着,野猪这一下,不但树摇摇欲断,他也被震的出溜到离地面只有一人多高,下面便是野猪偌大的獠牙,掉下去就得被捅个对穿。
“救、救命啊!”张玉海闭着眼睛吼道,吼完,树便“咔擦”一声断了,他使了吃奶劲滚到一边。
刚落地,野猪的铁蹄向着他便无情的踩过去,张玉海哇哇大叫,然后四处逃窜。
树上的众人也吓的嗷嗷叫,“别往我树边靠,跑远点!”
除了李青文的,他们上的树都禁不住这野猪一下子。
李青风瞅准机会,挥起钢刀,砍在野猪的尾巴上。
他使了这么多劲,野猪的尾巴竟然都没砍断,吃痛的野猪调转中猪头,将死亡的獠牙对准了李青风。
“小四哥!”李青文吓的立刻往树下出溜,把身上的东西扔向野猪。
砸是砸中了,但野猪好像并没没有感觉到痛痒,愤怒的吼叫一声后,撒开蹄子向李青风撞去。
明明那么大一只,动作却很快,仿佛一道黑影便冲了过去。
它动的瞬间,江淙的箭也射了出去,以更快的速度射进了野猪的屁股。
几乎是下一瞬,他搭起的第二箭再次射中同样的地方。
李青风跑的飞快,抓着旁边树上垂下的树藤,猴子一般跃出去很远。
李青文愣了一下,扭头赶紧往自己的树上爬,
野猪痛极了,屁股流出来的血越来越多,原地乱蹦乱蹿,连撞到了十几棵树。
从树上掉下来的众人摔的七荤八素,挤在一起,脸色都不咋好看,早知道就赶紧跑了,多抓几只鸡也比对上这么个要命的玩意强。
李青风大喘气,叹道:“我从前都没见过野猪,这东西跟家里养的可真不一样,怪不得江大哥在路上受了那么重的伤。”
“我们路上遇到的是一窝,可没有这么凶!”老孙揉着落地时撞的脑袋,道:“当时我们身披枷锁,诸多不便,要是遇到今天这头,怕是得死伤一半。”
大家唏嘘着,负伤极重的野猪终于想起来要逃跑了,江淙哪里肯放,抡起木棒就把它的前腿打折。
野猪终于不能再肆虐,众人立刻从树后出来,把掉在地上的松鼠存粮给捡起来。
麻袋被戳烂了,赶紧换上新的,连雪带种子啥的装进麻袋里。
这头野猪起码有几百斤,放在爬犁上时,还在喘气呢,李青文看了一眼那獠牙,咽了咽口水,这玩意怕是比啥东西都尖锐。
他们拉着东西刚往回走,蒋立平带人也过来了,有人采药听到这边有动静,便回去说了。
毕竟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远,怕有啥危险,蒋立平等人过来探探,两帮人便碰头了。
“你们就被一只野猪弄成了这幅模样?”
看着他们一行人狼狈模样,蒋立平十分意外,今时不同往日,他们出门武器什么的一应俱全,又有江淙在,对付一头野猪都这费劲了?
待他看到那头把爬犁压的吱吱响的野猪,便没了疑惑,大手一挥,“回去吃肉!”
到了驻扎地方,江淙立刻就用刀子结束了这头野猪的性命,不管之前如何苦战,对于要进肚子的野物,尽可能会少让它们遭受痛苦的折磨。
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