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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知礼向来很会搞蛊惑人心这一套,一个晚上下来,回顾往昔煽情的部分做到满分,展望集团未来升值加薪抽奖之类的环节也让宾主尽欢,但顾天意看上去并不怎么的满意。
他一晚上都闷着头喝酒,过来敬酒的人都被陈知礼挡了,他酒量算不上太好,今天忙活了一天饭也没有多吃两口,熬到活动流程都过了一遍终于忍不住了,跑去厕所歇息。
请辞的时候顾天意也不甚在意,他好像从来不会把多余的目光分配在不涉及他利益的地方,只是淡淡点头,表示谅解。
陈知礼几乎是冲进卫生间,整个人趴在水池边上,像一条濒死的鱼,可死前回光返照想起来自己腹腔空空,什么都吐不出来。
他干呕了一下,感觉喉咙被酒精和烟草掩满了,可是他不能倒下,明天早上还有晨会。
卫生间里并没有人,他干脆背靠着门,浑身无力,陈知礼已经说不出什么抱怨的话了,满脑子都是连钰无意发出的关心:“你还好吧。”
不好,一点都不好。
他从小拼尽全力,没有一刻懈怠才考上世俗意义的好大学,学了最热门的专业之一,可到头来他费劲心思才能拿到的东西,顾天意只需要向爷爷伸出手指点点。
其实他也并非是什么大野心家,只是想活得不用那么吃力,想让有慢性病的母亲也可以活得轻松一点。
陈知礼也曾自我催眠过自己,抛却百分之九十九的个人色彩,光从薪资待遇来看,顾天意确实也算是不错的老板。
可是钱再多又有什么用了,挽回不了突发病重的母亲。
那时他跟着顾天意在国外开会,分分钟几个亿的商业会谈,手机自然要全程保持静音,连妈妈的告别语都听不见。
陈知礼以为顾天意发觉了自己的失魂落魄才让他回国,还没来得及感激,幻想就被打破。
临行前的叮嘱是老板的冷脸:“连钰生病住院了,你记得帮我问一下他也什么需要的?”
躺在病床上的连钰面色肉眼可见的萎靡,可还是关切了问了一句:“陈秘,你还好吧。”
“你看起来有点不舒服,是不是长途飞机坐得不太舒服。”
他把自己还没有开始喝的水递给陈知礼,塑料杯上还残存着他手指的余温
一会就散了,可又难以忘怀。
陈知礼试图沉浸在那段被美化过头的记忆里面畅游,可现实并没有给他逃避的机会。
男人的呻吟声,从最里面的隔间传来。
连钰原本并非属于热衷性事的类型,但死过一次之后人总归得有点变化,现在不断用脚蹂躏着景行舟两腿间那块滚烫的肉,心间快感顿生,好像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冰冷的死亡一样。
跪趴在地上的男人性器高高的昂起,他搂着连钰的腰,一个劲想往他的西装裤腿上蹭,发情的样子可以和夜行动物称兄道弟。
纵使脑袋如何清醒,男人终究是下半身动物,景行舟现在爽得眼神都是迷离的,还有空调侃连钰:“你也硬了。”
他手势娴熟的摸着连钰的裆部,用牙齿帮他拉开拉链,殷红的舌头直接舔舐连钰勃起的性器。
连钰忍不住呻吟出声,他并不想和景行舟在饭店厕所做爱,但这并不妨碍他向前挺身,往景行舟嘴里抽查,另一手摩挲着景行舟的后脑勺,轻轻摁着,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一个深喉,顶到更柔软的地方。
景行舟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退,想把嘴里那股奇怪味道的白浊吐出来,但是天知道为什么连钰的力气一点都不小,一时间他居然挣脱不开对方那双白净的手。
男人被他的嘴吮吸得爽了,整个人也变得轻飘飘的,沉溺在射精后的快感里难以忘怀,景行舟趁机一个起身,抓住起他的腿往自己腰上靠,两只手钳子一样圈住连钰的腰就把他往墙上撞。
连钰还没有反应过来,大腿就被景行舟粗暴的掰开,他手抹了点精液直接就开始试探连钰的后穴,还不忘顾及他的臀肉,又揉又掐,硬是弄出一片红。
嘴也没有放过他,另一只手直接捏住他的下颚,让他的头面向自己,舌头很粗暴的长驱直入,在他的口腔里肆意纵行。
连钰并没有喝酒,因此他能清醒的感觉到景行舟的手指在入侵他的屁股,没有润滑液,也很久没有做爱,他的肠道艰涩无比,一直把那根手指往外推。
偏偏对方是个在床上玩得极开的老手,空闲的那只手抓住连钰的乳肉就开始揉搓,他还学会无师自通的捏他敏感的乳粒,很满意的察觉到那颗乳头开始肿胀起来,连钰还忍不住上下蹭他宽大的手掌。
到他插进第二根手指的时候,连钰终于忍不住了,他蓄谋已久直接朝后撞了过去,径直把没有防备的景行舟压倒在地上,他干脆跨坐在对方腰上,双手紧紧的扣住他的手腕,语气很不善。
“我现在就可以坐断你的鸡巴,你最好给我听话。”
话到景行舟耳里变成调情的论调,他向来喜欢那种软绵绵任揉搓的小情人,正如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