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谙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穿的是往日的那件白衣,身子也清爽干净。
他坐起身,身上的禁制依旧没有解开,甚至还又多加了几道,灵力几乎完全无法使出。
口渴得紧,他想起身给自己端杯水,可刚刚一动,腰腹部便一阵酸痛,特别是那个隐秘又羞耻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这才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
一阵羞耻的薄红蔓延上他的脸颊。
那个逆徒,昨天不知做了多少次,直到他彻底晕过去他都没有停下。他只记得花穴中一次又一次被填满,一次次承接着过多的精液,最后承载不住,流得整个须弥座上全都是……
太羞耻了。
门忽然被打开,一看到进来的人后,顾尘谙顺手拿起枕头,朝人砸了过去。
谛笙轻松地接过枕头,走进来放到桌上,将手中端着的水杯递了过去。
顾尘谙偏过头,不去接他手中的水。
“需要我灌你吗?”
顾尘谙这才接过去,喝完水后道:“你把仙界的人怎么样了?”
声音沙哑得紧,昨天叫得太多了……
“你说那些杂碎?”
顾尘谙的眼神射过来,严厉得紧。
“你不必这般看着我,不要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我现在是什么身份?”
师尊?阶下囚?或是……仇人?
谛笙勾唇一笑,抬起他的下巴,轻蔑地道:“你现在是本帝尊的男宠。”
顾尘谙眼眸睁大:“你说什么?”
谛笙顺势坐在一旁的座椅上,样子如同一个君王。
他就是君王。
“我已统一仙魔两界,现在整个仙界和魔界,都以我为尊,以后我便是这天地间唯一的帝王。”
“你想做天帝?”
谛笙轻笑:“区区天帝,怎能体现我仙魔两界帝王的尊崇?以后天上地下,仙魔两界,均得叫我一声帝尊。而你……”
他看了看皱着眉的顾尘谙:“不过是本帝尊的一个男宠而已。我已昭告仙魔两界,澹台仙君已成帝尊的身下宠,若有不服者,格杀勿论。”
顾尘谙将喝完的水杯顺手又砸了过去。
这次谛笙没有接,而是微微偏过头,水杯从他耳侧飞过,砸在了身后的地上。
他眉头一紧,倾身捏起顾尘谙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不要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可以对我随意打骂驱使的师尊吗?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否则,我不介意在你伤没好的时候就要你。”
顾尘谙眼眸深邃,如蝶的睫翼忽闪了两下,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见他不再反抗,谛笙放开他的下巴,看了看被子底下的身子,下身不由得一热,撇过头,故意装出随意的声音道:“以后每晚来我房中侍寝,若有敷衍,我便杀掉一个仙君。”顿了顿,他看着顾尘谙的眼睛,“……当着你的面。”
说完一甩衣袍,转身离开了房间。
顾尘谙深深喘了一口气,拳头砸在床沿上,浑身都在颤抖。
生了好一会闷气,等身子调整过来后,顾尘谙才起身。
毕竟是仙家之体,就算没有灵力,也并非娇弱不堪,身子虽疲乏,但精神还好。
他打开房门,发现外面不是别处,竟然是自己的澹台神境。
澹台神境不是已经被谛笙给毁了吗?
走过一排排熟悉的木制走道,以及满天芦苇,的确是在自己的澹台神境里,不是别的随便造的假景来糊弄他的。
甚至连苇青草堂都还在。
走到草堂后,一个熟悉的身影朝他跑过来,一把抱住了他,让他不由得踉跄了一下。
“师尊……”
他摸摸那颗幽蓝色的脑袋,眼眸深处总算有了一丝暖意。
“关关,你没事就好。”
关关抬起头,如水般的杏眼中满是委屈,但她还是露出一个笑容道:“是大……帝尊要我过来的,说以后就由我来伺候师尊,澹台神境和这个草堂,都是帝尊自己用灵力恢复的。”
原来如此。
“师尊,我好担心你。”
顾尘谙把关关从自己身上扒下来,他不习惯和人这般亲近,只是关关是他最小的弟子,如今才只有四千岁,便多容忍了一分。
“不用担心,他不会杀我的。”
关关点头,然后用水汪汪的眼神偷偷瞄着顾尘谙,嘴巴嗫嚅着,似有话要说,但又不敢的样子。
“有话便说,不必如此吞吞吐吐。”
关关这才轻轻道:“那个……大……不是,帝尊说,要师尊做他的……男……男宠,是真的吗?”
顾尘谙叹口气,手掌扶额,摸了摸关关的头道:“这些你不必管,以后继续待在你的草堂便好,外面的事情你也不必去操心。”
关关是一只鸯鸟,是顾尘谙去凡间的时候遇到的,那时她被天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