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奉的身体很热,皮肉仔细包裹着骨骼,饱满而又富余,鲜嫩地要掐出水来;伏身贴近,是血液在血管里流淌的汩汩声,奔涌着生命力。
这是一个人,姜无南想,一个年轻鲜活的生命。
他会喘息,会摇动腰肢,会落下眼泪,会对外界的刺激做出恰如其分的反应,世界正是在这样的身体中成形,春花秋月,秋收冬藏,感官的接触会带来诸多反馈,一起构成了身体的世界。而这一切,都是自己做不到的。
想到这,姜无南悄悄地叹了口气。
老啦,自己真的老啦。
说老也不恰当,他只是意识到了自己与徐奉的不同。
他青春永驻,岁月带不走任何,凡人的生老病死都与他无关,星河明灭,时光流转,他就像端坐高位的神明一眼,冷眼看淡,人间万事万物,不过是蜉蝣一梦罢了。
时间,只是让他厌倦了很多事情。这些长久以来积累的厌倦消磨着他,像是凡人的耄耋之年时,逐渐找不到自己活着的意义,从而坦然面对死亡。
姜无南本以为人生就会在这样的厌倦中度过,但没想到,自己还能遇到感兴趣的东西。徐奉不知道,但其实,他一直在看着他,看着他像是昙花,生命短暂,依旧竭尽全力绽放,轰轰烈烈地香,美得像是幻觉,却在他的努力下成为现实。
这样蓬勃的生命力,我很喜欢。他想,伸手将徐奉抱到自己腿上,两个人的身高差正好让姜无南把自己的脑袋靠到徐奉的肩膀上,如果忽略他那双不安分的手,这个场面,就像是一对情侣在耳鬓厮磨。
姜无南很享受这种感觉。
但对于徐奉来说,这就不太美妙了。
他对天发誓,自己这两世的性体验加起来,都没有现在一刻钟的体验豪华。
对,就是豪华。穿越前他是个处男,穿越后也英年早婚,妻子娘家势大,不好喝什么花酒,只和妻子有过经验,妻子呢,又是个单纯性子,上床只知道脱光衣服抱着他,具体做法还要他教,换个姿势能害羞到跑,每次行房事只有在最后射出的那一刻还有点爽,其他时候跟打仗一样,以至于他真的不能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嫖,就为了那转瞬即逝的一点点快感就要付出金钱和时间,值得吗?有那时间不如去修炼,早日突破境界还能多逍遥几百年。
抱着这样的优越感,他一路修炼到元婴,曾经那些狐朋狗友都死了个七七八八,更让他坚定了修为最大的信念。
但是今天的遭遇,宛如当头棒喝,让他怀疑起自己的前半辈子来。他真的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身体有这么敏感。明明姜无南只是到处乱摸,甚至还没有碰到关键部位,他就浑身打颤,脑子止不住地迷糊,除了舒服,也只能再挤出一个爽字来。
他提不起一丁点力气,软软地窝在姜无南的怀里,生不起一丝反抗心理,爽,太爽了,他曾经的性经验像是薄纸,轻轻一戳就破了,没有任何效力,像是个笑话。
“我这三百年是活到狗身上去了吗?”他不由自主地喃喃道,抬起头,毫无章法地叼住姜无南的嘴唇。
他现在能理解为什么那些狐朋狗友宁愿耽误修为也要上青楼了。修仙者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难免会耽于享乐,向快感投降。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十个大字像是烟花一样在徐奉脑子里炸开,什么元婴,什么观天镜,什么姜无南,拜托,这些有爽重要吗!
不对,姜无南还是有点重要的,这朵任他采撷的牡丹花,不就叫这名字吗,他长得这么好看,性别重要吗?身份重要吗?
不在乎!
徐奉承认,自己精虫上脑了。
俗话说,不能反抗就享受吧,在陌生的环境里他只能任人摆布,他倒现在也没看出来姜无南是什么修为,唯一能肯定的是,他绝对是个大佬,手里的底牌不管用,金手指也受限于人,不如先顺着姜无南的意,准没错的。
一边享受着姜无南的“服侍”,徐奉也在说服自己,作为一个理智的修仙者,就算是为了爽,也要给自己找好原因,分析清楚现状,精虫上脑也要是有理有据,符合情况的。
但他的理智,也没他想的那么坚固。
姜无南欣喜地接受了徐奉的主动,他温柔地撬开徐奉的唇舌,捉住捉住蚌壳内最柔软的部分,舔舐啃咬,循循善诱,两条软舌紧紧缠绕在一起,发出粘腻的水声。
原来这才是接吻吗,徐奉神魂颠倒,任人摆布,像个三百年没开过荤的铁处男。
在姜无南的引导之下,徐奉更加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被人含住耳朵他就会脸颊发红,环住腰身上下抚弄也会让他腿软,而其他的,不如说那双手稍有停留的地方,他都能感受到不同寻常的快感。
大脑被过多的快感淹没,就算是修仙者也会变得迟钝。他作为男人生活了三百多年,就算最近知道自己身上还有个多余的器官,他也没有太过在意,在快感来袭之时他早就将那个器官抛之脑后,躺平享受,直到姜无南的大手罩住他的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