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他和你不同,我相信他对我的感情。王蚺回道。
易定顿了顿,声音莫名的平静了:这一年来,你不信任我,也从没打算了解我。我以为,你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其实,你对一个人的一生一世的约定只需要十天而已。我不是你的选择,所以,我等十年也好,二十年也好,你都会用那句不了解彼此拒绝我,对吧?
王蚺沉默片刻,给出了自己的回答:是的。你接受半块古玉给出的命运,可我不接受。
既然,你不记得,你不在乎,我又何必记得,何必在乎。易定静静地看了王蚺一眼,无比淡然。
他取下自己佩戴的半块古玉,大力砸碎了。他用力极大,他的话语却万分平静:我从没想过用它束缚你,它是你送给我的信物。
易定话音刚落,王蚺骤感脖子上一轻,系住古玉的绳子断了,玉在落到地面之前碎成了几块。
之后,易定面对王蚺,道出了祝福:祝你和陈轩宇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前往今古镇,是王蚺送给自己的一份礼物,然而他却因此失去了易定。
年夕听了之后愣了好一会儿,怎么想都不对劲:葱婆婆,这结局不对啊。
如果第一次来今古镇时,易定和王蚺由于陈轩宇闹翻了,两人分道扬镳,那么为何易定现在每年还会来今古镇,开心的和王蚺见面,留在王蚺身边。
老葱妖缓了口气,静静地抛出一句话:你接这种破差事,难道都不知道,易定他失忆了,他失忆很多年了。
年夕险些一口气呛到自己。什么易定失忆了?居然早就失忆了?这些年,易定到底是往返来世和前世之间,还是一直在今古镇生活,这个问题关乎他的一百两金子。
他的话尚未出口。
老葱妖淡定地补了一刀:你不知轻重的推游客倒地受伤,那一百两金子是别想拿回来了。
年夕跪地不起。
现在,年兽面临一个相当残酷的事实,他觉得自己从接王蚺的差事开始,就注定与金子无缘,要不然九洛也不会把这个任务评价为坑妖的差事。
年夕不甘心地问道:葱婆婆,你知道易定这些年来住在哪儿吗?是今古镇,还是来世?
老葱妖从容地清了清嗓子,止住了话题:你提出的问题是王蚺,与王蚺相关的部分,我已经告诉你了。至于易定这些年的生活情况,你可以考虑,明年找一个我心情不错的日子再来问。
得到这样的回答,年夕一脸血。不待这么欺负他,反正大部分该说的都说了,剩余一点易定的下落,何必再等到下次。
除非里面暗藏了另外的不可说的玄机。
尽管结束了易定的去向之谜,但葱妖清楚的告诉年夕一个现况。从前,在王蚺的日常生活中,他能够轻而易举的见到易定,而他需要来到今古镇才有望与陈轩宇见面。
如今情况有所改变,王蚺依然要来到今古镇才有望与陈轩宇见面,不过,寻常的生活中,王蚺见不到易定了,他只有在今古镇才能看见这个曾经缠着他的人。
年兽默默地想了会儿,这般情况或许王蚺会感到高兴,他再也烦恼易定在他眼前时时刻刻晃来晃去了。
直至老葱妖泡澡结束,年兽都没能再问出其他相关的资料。虽说有些沮丧,但年夕仔细想一想认为此行的收回也十分可观,至少他比之前翻看书籍有用数倍。他大致明白了王蚺与易定的相遇,两人的相处情况,以及最终因为陈轩宇产生矛盾。
由此一来,年兽不禁纳闷,这个陈轩宇到底是何方神圣,神秘出现捕获了王蚺的心,使得王蚺和易定关系僵化,偏偏又静静的消失了十年不现身。
年夕挺同情易定,明明赠送古玉给易定的人是王蚺,古玉代替王蚺在无形之中长久的束缚着易定的选择,偏偏,王蚺自己毫不知情,坚决不认可易定作为自己的伴侣。
世间的情到头来终逃不过一个劫字。
年兽有打算,近期内好好的把两本书看一遍,琢磨一番陈轩宇的去向,假如书里当真有详细记载的话。
老葱妖泡澡结束,年夕替老葱妖倒掉水,又顺便修了修破损的屋顶,之后才慢悠悠地晃出了知村。
年夕抬头望了一眼天空暖暖的太阳,如此大好的天气,返回宅院守着发呆的王蚺简直太浪费青春。于是年夕当即做出了决定,他计划去一趟妖王殿,至少得告诉霄峥一声,他拿走了桌上的一盘馒头。
免得霄峥清早醒来,发觉屋内失窃,一盘馒头不翼而飞了。
见霄峥是一件高兴事,可是年夕两手空空,他不好意思如此拜访妖王。他思来想去,自小布袋里摸出了一张红纸。红纸属于年兽身边的常备物品,方便他看见精美窗户时,能立刻依葫芦画瓢带回一张来。
然而,年夕刚送了窗花给霄峥,马上又送窗花过去,害怕显得诚意不足。他绞尽脑汁想了又想,端午将至,若是不送端午花纹的窗花,不妨用红纸折成粽子的样子送给霄峥。
手工艺活儿并非年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