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是伪装成宫女的冤死的老御医之子,心冷手狠,善毒;受是龙武军右郎将,心冷手狠,醉心功名利禄。
相识是因为夜里攻听主子妃的命令给妃使坏,撞见受和当前风头正旺的妃有奸情,而受也发现攻是下令被满门抄斩的老御医的儿子。
两个人各自握有对方把柄,受唯恐攻告状威胁自己仕途,想搞死攻,而攻见他不善良也回敬过去。两个人互坑坑坑,谁都没搞死谁,又坑坑坑,坑到床上去了,再坑坑坑啪啪啪,安史之乱了,颠沛流离之下受竟然第一个想到攻,而攻也刚好趁夜来看受情况。受心里那点模模糊糊的爱情小苗苗晃动了下,刚噌地拔高一节,攻就对他说:“你怎么还没死?等我给你喂散(毒)?”
受伤心了,悲愤了,大手一挥,定他面前,喊:“拿来!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攻其实就是嘴坏呛他,身上揣的都是伤药,但人家要吧,他不给又挺没面子的,就摸出一小包云南白药(),受见了就抢过去撕了纸包就往嘴里倒,苦得他呸一声就吐出来,又找水把还黏在口腔里的药冲进胃,红着眼吼攻:“这下你满意了吧!再也不用担心自己项上人头不保!”
攻点头,说:“你也不用担心了。你死定了。我要是你,就躺床上去,好歹死的时候不会太难看。”
受就气呼呼把自己往那张小破床上一摔,闭眼等死,但太累了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一亮,看到床边是攻,换了一身粗布男装,头发也束成简单的马尾,愣了下,问他:“你怎么还在?”
攻说:“我也死了。这里是南天门。”
受环顾一周,还是昨晚那个破破烂烂的歇脚地,终于明白自己被骗了,怒问他:
“你还耍我!你昨晚给我的是什么!”
“云南白药()。”
“你有病吧我要散你给我云南白药()!”
攻这次没跟他怼了,说:“我没带别的了。”
受内心那颗刚拔了一节就被霜打的爱情小苗苗又活了过来,噌噌噌拔高两节,一冲动就强吻他,被攻掐着麻筋冷着脸推开了。受的小苗苗又蔫了。
攻问受以后作何打算,受反问攻:“你呢?”
攻说自己装死,之前扮的(他当宫女的名字)已经不存在了,从今往后他就是(自己的名字),要往洛阳走,救治百姓。
受表示不信,攻这么心狠手辣还肯给那些流民白治病,笑话。
攻还是面无表情,只有一双眸子清得惊人,道:“你不信便罢。我今日就走,只是来告诉你一声:从此天涯永别,你不用再担心被我毒死了。”
受气炸了,脸红脖子粗回敬他:“好得很,你以后也不用担心我参你一本送你乱葬岗了!”
攻点头,起身走了。
受憋屈的要死,活这么大终于动了次真心,还撞到棺材板上。待在他那个小破屋里,他左思右想,一会儿梦想自己奋勇杀敌护主有功坐上了大将军之位,一会儿又想这仗打得民不聊生他怕不是还没爬上去就身先士卒,又想攻刚才那张未施粉黛的脸清凌凌的真带劲儿,以前啪啪啪的时光有多爽,可攻妈了个比个是个死棺材。
纠结到日暮,他终于受不了了,出去追攻,正好在出城路口看到一家人脑袋搁一块儿哭唧唧抹眼泪说那个大夫人真好呐,一瞬间一激灵,怀疑自己听错,浑身不自在,又赶紧凑上去问是不是攻,描述了一番,他们说是,受就又问他走这条路出城了?还是答是。受就咬牙追上去了。
攻看到气喘吁吁的受,眉毛动了下,问:“你干嘛?”
受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跟、你、走。”
“当逃兵?”
“当。”
“正五品上的右郎将不要了?”
“不、要、了。”
攻没做声看了他一会儿,问:“你跟着我能干嘛?”
受本来想说“掐死你”,舌尖都放到齿缝间了,猛然改口:“保护你。”
没想到攻还是张没表情的死棺材脸,泼他冷水:“你都没搞死我,还指望谁能搞死我?”
受又被他气得要昏古七了,转念一想攻这话说的有点意思,也自信道:“你都没毒死我,凭什么觉得我保护不了你?”
攻想了想,点头,说:“你比较壮。耐操。”默认他跟上了。
受一脸懵逼,反应过来就脑袋爆红冒烟,连忙跟上去,给他提包袱,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当复读机:“我比较壮。耐操。”
攻就勾嘴角笑了一秒,立马又扯平回去。受瞄见了,心里美滋滋。
然后就是甜甜蜜蜜嗯嗯啊啊在乱世中悬壶济世,挨到仗打完就定居在一个小城里开诊所,受去教小孩习武,有时和攻一起去上山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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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
攻在人前当宫女的时候演得比较伶俐,但他不希望自己太出彩引起注意,就故意把自己平庸化,但这依旧很累,他自己内心也总是压着仇恨,想复仇。所以他独自一人的时候总是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