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重生。
高三前的暑假,他在家午觉,醒了就给受打电话,对方磨叽了一会儿才接,他劈头盖脸就问受刚才是怎么回事,受一脸懵逼,问他什么怎么回事,攻就很暴躁,骂他装什么,你被你男朋友从高楼推下去把路过的我砸死了!受还是很懵,问他你在说什么?我一直在家里自习。攻没说话了,后背发寒,受就又问他是不是做噩梦了,攻抖了一下,鸡皮疙瘩滚了一身,很害怕地跟他说“你能不能别闹了?刚才怎么回事?”受更困惑了,声音是攻熟悉的那种闷闷的压抑着什么的声线,他原来的那世他恨死他这个声线和那张冷淡脸了,受说“我没闹啊,你怎么了?还没睡醒?”
攻就猛地挂了电话。他的恐慌成为了现实。这个受被重置了,他不是那个记得一切的受。
什么意思?
受出轮回了?就他一个人要留在这里继续不知道哪里才是终点的高中?
他挂了电话果然受也没有打过来。那个受从来不会主动。
攻就想他这次会怎么死,还要怎么死。整个人特别绝望抑郁,连唯一能倾诉的人都没了,他要一个人面对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妖魔鬼怪。
他浑浑噩噩挨到开学,一星期后在晚饭时间去食堂路上看到受和朋友们一起走,聊得挺开心,嘴角抿着,笑得有点小羞涩。他以前最喜欢看他这样笑,清纯和情色揉杂在一起的感觉,让他根本把持不住。这样一想,似乎他记得的那6世受都不是这么笑的,要更直接和诱惑一些。
他猛然回神,提醒自己不要去招惹他,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就是潜意识逃避这个“陌生”的受,结果走路上受也看见他了,抿着翘起来的嘴角就平了,垂下眼皮不看他,整个人都克制僵硬的,还要装作没看见他的样子又和他朋友聊,笑也勉强的,半点没刚才的感觉。
攻就火了。他最烦的就是受这个样子,装无事都装不像,半遮半掩的心里想什么早漏光了,过去挑明质问又全不承认,不理他就又周而复始在他面前半遮半掩的冷淡。
攻内心是个轮回几遍的成年人了,不像以前那样扭捏矫情,现在火了就直接站受面前,拉他小臂跟他朋友们说找他有事就把受拉走了,受没反抗也没说话,就让他一直拉到另外一个食堂买饭坐下,浑身一直都是压抑紧绷又强装镇定的气氛,攻那身火就一直下不来,吃饭不说话,瞪他下饭,吃了大半,受绷不住了,用那种压抑克制的声线问他找他干嘛。
听他用这声线说话,攻的火气更往上窜,嘲他“没事不能跟你吃个饭?”
受不说话了,吃完又坐了一会儿才又僵硬地说“吃完了。”
攻看他这样就想折磨他,真的火大,跟他说晚自习跟他逃课,受磨叽拒绝,攻就忽然抓着他后脑头发凑近他说“我说,跟我逃课。”受和他对视震了下,眼皮又搭下去,浑身很细微地抖,没说话了。
攻起身收碗碟到回收处,受就垂着头沉默跟他后面,两人往校门走,半路上课铃响了,受停了下,攻就拽着受小臂往前走,受被他拉了下也跟上了。
出校门受才问他逃课干什么,攻就眯眼用指腹磨他手心,说“干你。”受还是垂着眼皮不说话,浑身绷着压抑地抖,被攻拉去开房,学校周边不严,开了房攻就把他压墙上吻,脱他衣服,受抵抗很弱,而且一直抖,脱到裤子攻就发现他已经硬了,就想到原来以前的受说的超纲黄腔都是真的,恶劣劲儿就上来了(那世后遗症),把受摔床上,欺上去亲他咬他,受还是抵抗很弱,小声呜咽,到攻把他翻过去准备动他后穴时,他才半扭着身子用手挡在后面,很凄惨地红眼眶抖着嗓子看着攻求他不要,攻把他手拿开,还是插进去了,受被他艹呻吟也是克制压抑的,表情一直挺悲伤,攻恶劣劲儿上来也不哄他,床上弄完去浴室又弄了一次,受就一直很顺从,但是表情很凄惨。
射出来之后,攻就把他撞墙上,掐着他下巴跟他说“你是我的。”受没回话,就是皱着眉毛要哭不哭地看着他,攻就洗好自己出去了,两个人回学校。
此后攻就时不时找受,啪他,一直没说喜欢他,就是怪恶劣的,受也一直很顺从,但是面对他身体很有感觉心里总是很痛苦,对自己没办法拒绝攻又被他当玩物挺绝望的。
这种痛苦积累下去,受就受不了了,但是什么也没跟攻说,对他还是表现顺从,高考完就不告而别出国逃避攻了。
他走之后攻联系不上他,火了好一阵,冷静下来之后又想自己是在干什么,他到底在做什么,搞不懂,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知道自己前方就是不知道死法的死亡,就对什么都不在乎了。大学参加了飞车团,盘山公路竞速,看到前方是弯道,麻木着脑子踩下油门,自己冲出护栏摔下山了。
死之前想受会陪他的,就心理扭曲的安心合眼了。
8.
重生。
高一上学期中间的时间点。他又是上课睡觉醒的,醒来看到旁边是受,松口气,忽然就笑了,想起以前的受在酒吧里跟他说的话,“如果那时候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