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刚才那个娃娃脸青年又飞快从他们身后跑来,一边跑一边喊:两位壮士,请留步,请留步。
杨中元:
程维哲:
他们两个相视一眼,疑惑地看着对方,壮士?
从小到大,他俩可从来没被人这样称呼过,如此还是头一遭,倒感觉十分新鲜。
想到这里,两人不约而同驻足回望,见那娃娃脸青年气喘吁吁往他们这边跑。
两位壮哎呀不对,青年终于跑到他们跟前,然后喘了两口气,伸手作揖,两位公子,刚才着急喊错了,请多多包涵。
杨中元噗的笑出声,然后道:无妨无妨,我们说起来,也能担一声壮士了!公子叫住我们有何事?
说到这个,青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目光飘忽道:是这样的,在下初来此地,上午在着巷中拜访一位前辈,但现在我要去雪塔巷,请问二位可知道如何走?
听到熟悉的地方,杨中元与程维哲对视一眼,然后由杨中元答:我们便住雪塔巷里,公子若是不嫌弃,可随我们一同前往。
那青年一听他们还能陪着自己走到雪塔巷,一双眼睛顿时比天上太阳还要明亮:真是太感谢二位了,我在这里转悠小半个时辰了,还没找到路。
这这也太不认路了吧?虽说银红巷有些曲折幽深,但前后最宽的这条主巷还是很好认的,只要循着一头走,总能走出去,能在这里转半个时辰,这青年也还真行。
见杨中元和程维哲用看怪物的眼光看着自己,那青年不由嘴硬反驳:天色不好,太暗,看不清。
这一次脸程维哲都跟着笑了起来,他抬头看了看天上偌大的太阳,拉起杨中元的手:是呢,天气不好,小元我们赶紧回家吧。
杨中元心思都在那青年身上,也没注意程维哲的动作,只一边走一边问那青年:公子是去雪塔巷找人吗?
青年见他们不再围绕自己路痴这个缺点打转,暗自松了口气,忙道:多谢二位给我领路,在下姓夏,名君然,取自君子然也。
程维哲接话:在下姓程,名维哲,取自维此哲人。
见他们二人文绉绉对了话,杨中元不由撇撇嘴:我姓杨,名中元,没取字,因为是七月十五生的,所以就叫了这个名。
杨中元说的满不在乎,但听在程维哲耳中却有了其他涵义,他伸手在杨中元头上乱揉一通,然后道:这名字多好,我喜欢。
当着外人的面,杨中元难得有些脸红,他推了推程维哲,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夏君然笑了笑。
夏君然也笑,却换了话题:我跟我伴侣是来此地办事的,因为只有几天工夫,所以今个才会分着拜访亲友,他眼下正在雪塔巷等我。
听到他说已经有了伴侣,杨中元不免有些诧异,他道:看你年纪轻轻,不想成亲却早。
夏君然显然经常被人说长得年轻,听了也就笑笑,说:我这是显小,今年已经二十有六了。
这倒真看不出来,杨中元看着他仿若十八青年一般的脸庞,感叹:那我们还要叫你一声夏大哥。
夏君然哈哈一笑,朗声道:那我就托大,叫你们老弟了。
他长着一张娃娃脸,性格爽朗大方,看起来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杨中元跟程维哲倒是与他投缘,等到了雪塔巷口,三个人已经夏大哥、杨老弟什么的叫得十分顺嘴了。
杨中元两人的铺子就在眼前,杨中元想着一路走来也算是交个朋友,于是便说:夏大哥,这两个就是我跟阿哲的铺子,以后你来,无论是去阿哲家喝茶还是来我家吃面,我们都请。今个你去哪里?我送你过去吧。
见他这么豪爽,夏君然也十分痛快,笑笑怕了拍他的肩膀:好说好说,杨老弟道是个直爽人,我要去盛记,劳烦老弟陪我走一趟吧。
盛记是雪塔巷这里的老招牌,他们家的盛记老酒非常有名,在整个洛郡都排的上名号。
听到这里,程维哲脸上不由闪过一丝惊讶,他很快也跟着道:反正闲来无事,我跟小元一起送你过去吧。
杨中元回头看他一眼,转身又跟夏君然说说笑笑起来。
盛记并不远,与杨中元的面铺只隔着几个铺子,他们三个刚一走近,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直直站在盛记门口,面无表情看着他们。
有那么一瞬间,杨中元觉得自己在夏君然脸上看到了几分心虚,但他很快就又扬起笑容,冲那人喊道:泽泽,我来啦。
那人硬着脸看了一眼夏君然,又冲杨中元与程维哲点点头:多谢二位送君然过来,这份好意,尚泽铭记于心。
他看起来严肃冷漠,却不想说话还相当有礼的,杨中元忙说:相逢就是缘分,再说我们也是顺路。
尚泽上前走了两步,伸手就把夏君然拉到身边,死死抓着没有撒手:还是要再道一声感谢,如若不然,君然恐怕下午都找不到这里。
杨中元听了这话就很想笑,只有夏君然不满哼了一声:泽泽,你看你说的我其实还是认路的。
尚泽板着脸,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