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里也透露出思念之意来。
程维哲听了这个,忙道:原来二位已经有了公子,真是恭喜恭喜,公子如今多大了?
说起儿子,夏君然倒是有满肚子话要说,听了直说:我跟尚泽成亲早,儿子已经有五岁了,是个顽皮小子,当年生他的时候,可没折腾死我。
原本程维哲还想客套几句,可后半句突然听到夏君然说是自己生的孩子,程维哲张张嘴,竟然有些说不出话了。
夏君然见他这样,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他猛地灌了一杯凉茶压了压,指着他道:哈哈哈,你吓到了吧,我知道你早就猜出我跟尚泽的身份。是不是没想到夏家的当家家主,把尚家公子迎回家中,却是自己生孩子,对不对?
他都这么说了,程维哲还能讲什么?他只得默默点头,心里却觉得十分佩服。
上次短暂相遇,他们也不过互报姓名,夏君然光从他的神态表情里就猜出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却一直没有明说。
而是等到这一次再度上门拜访的时候,才借由这样一个轻松的场合说了出来,这份淡定气度,也确实对得起他的身份。
夏家百年来,最年轻,却也最有才能的一位家主。他二十岁成亲接掌家主之位,次年便让夏家的醉倾城成为御供,从此之后几番推出新酒,稳稳做了六年御酒皇商,再也没有给其他酒商机会。
真是名不虚传。
当然,这一段传奇故事里,自然少不了另一个人的身影,那便是夏君然的伴侣尚泽。
尚泽出身书香门第,少时考取功名,却未再继续下去,他跟夏君然两个人十六岁定下婚约,然后在夏君然二十岁时便成亲。他们成亲以后,尚泽去了夏家,同夏君然一起打理夏家族事与生意。
商界里一直都传尚泽面冷心冷,夏家实际上是由他来掌控,并说他从了夏氏,其实只是为了夏家产业。
这些,程维哲打一开始便不相信。
先不说如果尚泽觊觎夏氏酒坊,那他一定会要求夏家唯一的继承人从尚姓,而不是孤身一人去了夏家,从此为夏家扛起门楣。
所以说,他们两个人,应当相处的很好。而尚泽,也确实一心一意辅佐夏君然。
程维哲一时间思绪万千,最后只得叹服:夏兄果然是百年来夏家最有才能的家主,小弟佩服,佩服啊。
夏君然作为夏家的唯一继承者,从小接受的自然都是最严酷的教育,他看似开朗可亲,实际上却还是分人而为。他认为可交之人,才会表现得如此亲近,这一点,程维哲和杨中元都未想到。
你倒是聪明,可你家的小元,应该不知道吧?夏君然淡淡道。
程维哲摇了摇头,老实说:没,我猜出来后,回来就给他讲了,他表示很震惊。
夏君然被他的形容逗乐,趴在桌上哈哈大笑起来,好半天才擦了擦眼泪,道:哎呀,你们两个小老弟还真有意思,怎么样,跟哥哥们去衢州吧,那里才是商贾的极乐地。这个小小的丹洛,困不住你,也困不住中元。
这个夏氏家主,简直聪明得过分,程维哲再度被他叹服,只得到:夏兄,你把我要说的话都抢了,我都不知道要讲什么好。
夏君然笑笑,想要在说什么,杨中元却已经忙完了前头铺子的事,一边擦着手往院中走,一边朗声道:夏大哥,阿哲,久等了,都饿了吧?我刚才顿了鸭汤,等再炒两个菜,便能吃饭了。
他本来就想今天炖个鸭子,正好夏君然来了,那一整只估计中午就能吃完。杨中元想了想家里剩下的菜,决定再炒一个小炒肉,一个香菇菜心。凉菜拌一个西红柿,一个茄子,就是四菜一汤了。
倒不是他不想弄得更丰盛些,可眼下已经过了饭时,家里又没准备那么多菜,夏君然出身富贵,想必也是什么都吃过,他刻意去做些精致菜肴或许得不偿失,还不如家常菜来得实在。
中元,你快别忙了,瞧你满头大汗的,中午还是出去吃吧,哥请客。
他其实刚才闻着铺子里飘出来的面汤香味,一直忍着口水来着。看他铺子里的生意就知道杨中元的手艺想必极好。可他也不能因为嘴馋累着人家,瞧瞧他忙这一中午的,连口水都顾不上喝,面色刷白刷白的。
他都看着杨中元可怜,程维哲那简直心疼死了。
杨中元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他一张热毛巾捂到脸上,拉着手就被按坐在椅子上:要不就出去吃吧,这一阵子累着你了。
杨中元一把扯下毛巾,强硬道:不行,夏大哥难得来丹洛一次,如今他们要走了,咱们怎么也得请一顿客。夏大哥,都是家常菜,好炒得很,两刻便能吃了。
夏君然咽了咽口水,也确实想尝尝他的手艺,于是只好点点头。
只有程维哲还想再讲他几句,却不料周泉旭关好铺门往院子里走来,直接吩咐:好了,小元说要做什么?小哲洗菜,我来改刀,小元掌勺就行。家里来了客人,哪还有外食的道理。
爹爹大人都发话了,剩下三个老老实实闭上嘴,夏君然望天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