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了吗?”
周央倚在门框上,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青年,暖黄的灯光打在他瘦弱但笔挺的背上,在高大的木质衣柜上投下剪影,娴静又美好。
“嗯。”燕裴轻轻应了一声,没有回头,继续着手上的活计。
“有什么要收拾的,我帮你吧?”
“不必了,差不多收拾好了,我明天一早就走。”
周央固执地走了进来,看着塞满大半个衣柜的“衣服”,握住燕裴想要合上柜门的手,道:“这些不带几件走吗?”
“用不上。”
“也是,这些东西只能在床上穿穿,外面穿不出去。”周央抓起一件在鼻尖嗅了嗅:“留着给我挺好。”
燕裴没理他,转过身去叠衣服。周央亦步亦趋地又跟了过来,从后面揽住燕裴的腰,嘴唇贴上他的后颈:“说起来,我还没有给你买过一件正常的衣服,你自己带的那几套还被我撕坏了两件,要不?我赔给你吧?明天我带你去逛逛街?”
“不用麻烦了。”燕裴想挣脱整个身子都贴着他的周央,又害怕激怒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这你怎么还留着?”周央伸手勾起一块印着卡通图案的碎布,疑惑道:“都扯破了,难道你还要穿吗?”
燕裴把衣服拿了过来重新叠好,淡淡地说道:“这是我男朋友送我的生日礼物,破了也留个纪念吧。”
周央忽然想起,那天他喝了点酒,回来后直奔燕裴的房间,把已经睡着了的他从床上拖起来就要干。燕裴穿着套卡通睡衣,他嫌脱起来费事,就想动手撕。可是青年死死地护着,他一时恼火,把人重重地掼到了地上,燕裴额头上因此磕了好大一个包,半个月才消。
周央哑着嗓子问道:“你很爱你男朋友?”燕裴需要钱是为了给他男人治病,这他是一早就知道的。
燕裴想了想后,答道:“我家人已经不再联系了,我只有他。”
原来这么重要啊周央苦笑一声,怪不得愿意为了他男人做这种事。
周央摸了摸燕裴的细软的头发,眼里的情欲不再掩饰:“再陪我最后一晚好不好?”
燕裴不安地扭动着身子,男人的手放至他的胯间轻轻地揉着,感受到燕裴的轻颤。
“别怕,这次我会很温柔,不会影响你第二天行动的。”
燕裴如愿以偿地出了周宅,搭了两个多小时公交车,终于回到了他想念已久的家——一个一居室的小窝。
这是他高中辍学后,汪致带着他来到这个城市租的房子。两人在这里住了两年,房东人很好的一直没怎么涨价。
燕裴打开房门,里面乱糟糟的景况的让他吃了一惊。他记得他走之前都收拾好了的,也仔细地蒙上了遮尘布,怎么如今空啤酒瓶、吃剩的饭盒扔得乱七八糟?
“终于知道回来了?”卫生间的门开了,上完厕所的男人皮带都没扣就走了出来。
“汪致?你不是应该在住院吗?”
汪致翻了个白眼道:“你还不希望我病好啊?”
“乱说!”燕裴瞪着眼睛:“癌症怎么可能说好就好了,之前东拼西凑了六万多让你先住院保守治疗,你怎么就回来了?”
汪致烦躁道:“实话跟你说吧,我没病,我之前躺医院里纯粹是被人捅了一刀。”
“什么?!”
“你回老家这么久,要到钱了吗?”汪致从小冰箱里取出一瓶啤酒,咬开瓶盖问道。
燕裴满心疑虑,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要到了。”
“多少钱?”
“一百万。”
汪致一口冰啤酒喷了出来:“我靠,你家那老头子真愿意给你?!他当初可是一副恨不得把你掐死的模样!”
燕裴走到窗边拉开窗户通风,然后开始俯身清理地上的垃圾,闷闷地说道:“这你就别管了,你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真要到了一百万?!我太高兴了!爱死你了宝贝!”汪致扔掉手中的还没喝完的啤酒,猛地抱住燕裴在他脸上一阵狂亲。
燕裴气得想要推开他,却被汪致甩到了床上。
“今儿高兴,我们先干一炮,有事待会再说。这一个月以来你不在,害我只能看着片干撸,可憋死我了!”汪致蹬掉松垮垮的裤子,就往燕裴身上扑。
燕裴着急道:“窗帘,窗帘还没拉!”
汪致不管,扯下燕裴的裤子将将露出个肛口,就用后背位的姿势把鸡巴往里面塞,急色地说道:“又没关系,人家又看不清你的脸”
“操!一个月没干怎么觉得你这个洞变得更销魂了?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比那些拍片的小零更好干。不过,至少你这个小粉穴比那些人好看多了,嘿嘿嘿啧,吸这么紧,小骚货是不是想我的大屌了?”
燕裴咬着脏兮兮的床单,忍不住委屈地呜咽出声。
“你哭个什么劲儿?”汪致用力地撞着被他骑在胯下的燕裴,开始剐他的衣服。
燕裴惊了:“别!别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