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争。但与我国南方一城接壤的有一独立城邦,此城极是古怪,草木不生,鸟兽不鸣,且人丁稀少,即使是边境接壤处也未见有戍守之兵,因其常年雪白,飘落白色的粉末,人称飞霜城。以往曾有别国,想将此城纳入自己的版图,出兵八千,仅有一人逃脱。”
“唯一逃脱的那人,一路逃了回去,面呈那国圣上,说完‘入我城者杀无赦’七个字,即刻七窍流血而死。圣上震怒,出兵两万围剿,却是一人未还。自此,再无人敢打那城的主意,我国虽与之相邻,多年来也从未进犯。”
“但这半年以来,驻守飞霜与我国之间边境的士兵常无故消失。将军觉得这飞霜城过于蹊跷,不敢轻举妄动,以免招致无谓之灾。但就在一个月之前,那些失踪的士兵的尸体都出现在边境五里之内,飞霜城的地界上。驻守的将领派了十余人到那城中,回收将士尸体,亦是打探其中蹊跷,最后连这十人,与那几十具尸体也都消失不见了。”
“圣上震怒,立即调两千精兵与将军,命令他即刻出发,攻打飞霜。将军回想此前别国的战况,唯恐有失,折损更多将士,便召集众将士,说明此次任务的凶险,只带领自愿前往的二十一人进入飞霜,其余暂留在城中,我本要与将军一同进退,却被执意留下,临走时将军嘱咐我,若是他们二十余人七日内不归,便要我带着他的亲笔书信,回都复命。”
“众将士均以为此次是有去无回,然而两日之内,那五十一位将士和将军一齐回到了城中,但他们都身受重伤,奄奄一息。”
萧冥沉吟片刻,问道“可是刀剑之伤?”
张副将脸上显出一些惧色“的确是刀剑之伤,但若是仅仅如此,假以时日修养,倒是能够治愈。怪就怪在,这些刀剑之伤都是他们自己造成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画面,他口干舌燥地喝了一口已经凉了的茶水,继续说道“那时我和其他将士,在交界处等得他们归来,但每一个都已是血肉模糊,马匹无一带回,据他们说,都是被自己砍死了。他们的右手都失去了控制,去触碰周遭的一切事物,也包括攻击自己,他们身上的那些伤,都是自己用武器或徒手造成的.......每当询问至他们在飞霜中到底经历了什么,右手便会向自己攻击,制止他们提起任何有关城内的消息。身上的伤还未及愈合,便又再加重,如此循环往复,保不齐哪一天便会魂归黄泉。”
萧冥微微低着头,手里摩痧着茶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二十多人,目前可有因攻击自己而死的?”
“三天之前我离开清越,还未有一人死亡。”
萧冥了然地点点头,“虽然目前还没见到那几十位具体状况,但大体上能断定,这些将士的状况,皮外伤用寻常草药亦可医治,手臂不受控制应该是中了某种邪术。”
“神医有法子可解吗?”
萧冥脸上浮上了一丝担忧“倒是有一物可压制,但不知是否能持久.......”
张副将见萧冥迟疑不定,又“咚——”地一声跪下了。
“此次千里求诊,实乃众将士病情危急,恐怕这怪病,天下无他人可解,还望神医随卑职前往清越,当面诊治。”
萧冥眼见他又跪在自己面前,头疼地又将人拉了起来。
“萧某岂有见死不救之理,张副将无须如此,三日内,我与善养城主辞行,便立刻上路,可好?”
张副将本以为这次求诊十有八九会落空,毕竟是远在千里的他国,且那病状又无端,如此顺利求得应允,不禁连声称谢,心中十分激动。
“如此我便立刻着手置办车马,等神医一旦准备好,我们便即刻出发,此次不论是否能治好将士们的怪病,清越必定重重答谢。”
三日后,一行人整装待发。
金不浣和恍黎也执意要跟去,萧冥无奈,只好带上了他们。
一行人在医馆外等着还在整理东西的萧冥,金不浣和恍黎旁若无人地斗嘴。
“浣水大人,此番为何要同我们前往?我们家大人尚不能顾及自身,如何再分心来关照您?”
“你一黄口小儿尚能前往,我为何不能同去?倒是你,更像个拖油瓶。”
“大人的衣食住行都要我来打理,倒是您,我可无暇顾及。”
“你家大人又不是三岁孩童,何须你来照顾,你这小儿定是没离开过大人。也难怪,冥水这么好的性子,才把你惯得如此任性。”
“浣水大人可不要再小儿小儿地胡乱称呼,我.....”
恍黎还没说完,萧冥从医馆内走出,重重咳了一声,打断了他还没出口的话。
萧冥转向张副将,“东西已经备好了,即刻便可上路。”
张副将及其余三人,还有一个小厮便一起出发了。
恍黎和张副将骑着马走在最前面,后面是小厮驾着萧冥和金不浣的马车。
行至城门口,城主带着几位侍从早已等在那处。
萧冥下了马车,对他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