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需要立刻处理哪些可以等等分的清清楚楚,时刻准备开始行动。
程弘维努力地解释,其他人也努力解释,但是那些受伤的战士总有一百种理由来反驳,仿佛就是为了让自己绝望、不要有一点希望的样子,毕竟有了希望再被打破比没有希望还要残忍,最后一个脸上带着血的男人掷地有声道:“上面正在打多足囊虫。”
刹那间,整个战地医院都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死死地盯着说话的那个冷漠男人,眼眸中都带出几分震惊和不可思议。
“我们的机甲被腐蚀,所以我们才会掉下来,你觉得我们不会受伤不会中毒吗?”
“程弘维的腿被多足囊虫的毒雾喷伤,我们都以为他没救了,那个时候程弘维的呼吸几乎都停止了,但是因为这位大药师的帮助,程弘维此时的腿只是需要接骨,我们中了多足囊虫的毒,当然,是被多足囊虫的爪子刮了一下,比程弘维受的伤轻多了,但是机甲也报废了,如果机甲不报废,是没有任何一个战士会甘心站在这里的。”
那个男人扫了周围的一圈,目光更沉了几分,他低低地开口,声音透着一股子沉重,“是这位大药师救了我们,所以我们才千方百计将他请来,希望可以为其他战友救治。”
“我想说,大家不要失望,也不要难过,更不要悲愤,帝国从来没有放弃过我们,药师更不会放弃我们,虽然晚了点,但是他来了。”
“这位医生,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中毒了?”
看着这位战士坚毅的侧脸,那医生心里微微有些酸涩,他们终于等到了吗?终于有药师来了吗?
他缓缓地、缓缓地点了一下头,低声道:“他说的没有错。”
“我确实中了毒,但是我发现的时候太晚了,已经错过了喝高阶解毒剂的时间,再喝也没什么用了,还不如省下来这一瓶。”
“我本来是想,在我自己的工作岗位上逝去,也算是个英雄吧……”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眼前的少年打断了,“你不会死。”
这四个字,谢文涵说的轻描淡写,却不知道为什么,就像一把小锤子一样敲在了医生的心田,泛起无数涟漪。
“你们都不会死。”
谢文涵仰起头,看向其他人,他轻轻说道,却足够掷地有声。
不知道为什么,有几个战士的眼泪,竟然当场流了下来。
他们等了太久太久。
等了不知道多长时间。
仿佛已经麻木,已经绝望。
他们费尽心力、以生命为代价去保护的人们,却不愿意来前线救他们。
没有人知道这有多么绝望。
没有人知道,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有多么不平。
他们是在保护自己吗?
不是!
他们是在保护帝国!保护帝国所有的公民!
他们在前方浴血厮杀,他们在前方保家卫国,但是后面,那些被他们保护的公民,那被他们保护的帝国,却不愿意将一个大药师送上战场,为他们解毒治疗。
他们只能靠自己,靠这些对付不了这些毒的医生,然后一遍又一遍在绝望痛苦以及那一点点小小的希望中挣扎。
或许,明天药师就到了呢?
或许,明天军部就说服上面,能够派两个大药师给他们了呢?
或许,只要熬过今天晚上,他们明天就有救了呢?
那些毒素往往伴随着剧痛,一点一点地侵蚀着他们的神经与肉体,哪怕就是钢筋铁骨,也抗不过这种日夜不停的折磨。
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这种折磨一点一点地升级,随着那痛苦越来越难以忍受,就无端地生出对帝国对那些生活安逸公民的怨恨,
明明是因为我们,你们才可以安安逸逸地活着!
但是你们活的那么安逸幸福,我们却要在这里苦苦挣扎艰难求生,这公平吗?
我们也可以不去做这个战士,我们也可以在家里幸幸福福快快乐乐,我们是为了你们才走向战场的,难道帝国的大药师和高阶药师太少,就可以弃我们于不顾吗?!
这种想法,其实他们也知道不过是迁怒,但是真的太痛苦了,痛苦到他们很不得自己亲手了解自己的生命。
帝国的大药师不过一双手就能数过来,高阶药师可能也就百余个,生存能力又弱,体质又虚,毕竟他们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根本没有时间去做别的,来到战场估计就是有去无回的命,还不知道能活几天,帝国真的经不起这么消耗,于是屡屡反驳军部的要求。
但是基本上所有大药师以及高阶药师一年制作的药剂,八成以上都被运往了战场,如果大药师和高阶药师多,帝国经得起好,肯定就当场送来了,但是帝国真的经不起好。
一个药师,除了天赋极高老天爷给饭吃的那种,从药师学童最后成为高阶药师,就是天赋好一些的也要四五十年,这个培育成本实在是太高了,帝国真的经不起这么耗,损失一个大药师,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