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脑子的哪个会去啊?
一百个绵教也不是宣传机构的对手,这时各大部门也全数出动宣传,告知大学最近有不法份子拐骗有资质的少年少女前去国外进行人口交易,请大家千万不相当受骗的消息,再转发一些解救爱害者和绵教祭祀活人的马赛克照片,一时间,这个不知名的教派在大众眼中已经是过街老鼠的存在。
当然也有一些觉得自己天下无敌的以异能作乱的,自然进了榕城特别监狱,甚至由于人数太多,一些危害较小,异能较弱的大部分被划进了另外的监狱,以至于以前网上自嘲“啊,我是榕城预备役了”的人如今都会被群嘲“就你也有资格进榕城监狱?”
而真正麻烦的事情,是有人将学校的地址与内蒙暴露出来。
如果只是暴露出来,问题并不大,只要加紧防备,并不是那么多人有兴趣千里迢迢地进京来看一处不让进的风景地。
关键是随之暴露出来的,还有学生们种植的各种灵物,以及它们可以治疗大部分疾病的消息。
这一消息,几乎让所有知道此事的绝症病人们看到了希望曙光。
即使它立刻被全网禁掉也无用——甚至不能出来否认,因为这是事实,郝医生为什么那么年轻就有顶级医院为他专门开一个科室?为什么大力发展灵物种植甚至成为必修课?都是因为它们确实有让普通人脱胎换骨的能力。
甚至专家论证过,在灵气浓度越高的地方,人的体质会有显著加强,甚至很多疾病不药自愈,癌症虽然做不到彻底治愈,却可以在大量药物的治疗下得到控制——但这种大量药物实在太大了,本就只有那么一点产量,哪里可以大规模推广啊!
一时间,几乎各地的病人和家属们都成群结队地过来,这些人打又不能打,赶又不好赶,更有那么一两个心软的散修帮了一两个十分凄惨的病人——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你能帮他为什么不能帮我,你们能帮为什么要冷血地看我们死?
每天与道院外的来赚点小灵物的异能散修们冲突不断,这些散修本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哪里会让人随便占便宜,反复要求学校处理,整得整个学校都焦头烂额,更有人混水摸鱼,学校占地极广,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摸进来,也不知道地里的灵物有熟没熟,能用无用,先拔了再说。
他拔了自然快乐了,但却导致四十多个学生灵物种植直接挂科,更因为药力不够、摘法不对,这些精心种植好些年的灵物几乎全部报废。
可是真将这些东西拿出去,却是谁也不敢的。
“海中的怪兽已经很多了,现在太平洋航线已经是生死线了,我老爸都带着舰队去护航,”陆曼曼姑娘舀着云瓜果冻,刷着微博,“药品都供应前线了,但情况已经越来越不受控制,现在大家都在拼命多囤积交易资源呢,估计再有几个月,海上就要断供了。”
现代海上航运堪称生死线,全球的优化资源配制都靠它,否则海湾守着石油得饿死,非洲守着矿产得穷死,再地大物博也会有缺少的东西,这点时间已经各国政府组成的联盟在拼命争取了,一但贸易线断开,再想配置,就非常非常难了。
“更麻烦的是,由我收到的消息,上面准备改组特殊部了。”陆曼曼按了下耳机,她消息来的总是那么快,“上边的意思是,像战区一样划分成七个区域,分别处置各大区域的特殊事件。”
“这种上层战斗,我们渗合不了。”邵渝倒很淡定,“这次的事情,肯定是你们干的。”
“我觉得也是。”曼曼姑娘啧了一声,“你说,该怎么处理?谢部长要解决不了这点事,怕是要下课呢。听说觊觎他位置的,可不止一个。”
“他总能处理的。”邵渝皱了皱眉头,突然拉住大鱼。
大鱼抬起玩手机的头,看着他。
“我们去助人为乐好不好?”邵渝低声问。
“……”
陆曼曼姑娘也没跑掉,被和狗一起拉出校门。
两人一狗在学校外围摆起摊子,人负责治疗,狗负责咬人,很快就水泄不通,邵渝自然是不会医人的,奈何他有外挂啊,有大鱼一边指点,再用灵蕴结丝,为病患缓解一下痛苦,坚持一下时间,还是没有问题的。
实在救不回来,还可以打一耳光保持一两天生机,给病人更多准备时间,有愿望的,尽量帮着达成一下让对方安心地去不要挣扎。
这种行为并没让外围平静下来,甚至更暴烈,总有那么一两个病患拉着他不让走,甚至威胁他交出药物,不然就如何如何,直到他显示了自己以一敌百的战斗力为止。
当晚上他疲惫地回到家时,遇到了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你做这些,会惹来很多麻烦,”那人面对而座,神情温和,清俊儒雅,眉眼端方,“没有被你治到的人,会恨你怨你。”
“那又如何呢,我不是在校生,拉一点仇恨没什么关系。”邵渝凝视着谢灵均的眉目,似乎想将他与记忆里的影子重合,但那影子太模糊,一时间不知做什么表情,只能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