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立,现在已经又跌到冷淡,甚至有些担心会变成敌视。
玩了一圈后,单姜满意地甩开手机,果然还是人的手指吃适合吃鸡,再看正在app上看考卷的徒弟,主动凑上去,开始给徒弟讲自家门派的历史,让他知道自己进的是多久远的一大坑、不,大门派。
什么他们太清派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宇宙洪荒啦,强盛之时风头无二啦,有天下无敌的人仙啦,可惜遇人不淑啦,现在成为世界第二啦,更过分的是那个第一准备把自己的下方的各山各峰拆分成派啦,搞不到就是第一百开外啦……
邵渝静静地听完,冷静地反问:“所以,您的改变就只是到处挖人么?”
“自然不是,我还经常学习外派的修法,引进网玦飞峰等先进道器,新开山门。”太清之主如是解释。
“那你只会被昆莱甩得越远。”邵渝觉得单姜可能还没搞懂一件事情,“你们两派的差别,就在于心态,也许,就是你所说的道,在你手里,太清的道,从来没变过。”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用哲学的方式论证了一下:“你或许很开明,但你的只是披着改变的皮,器具从不来是强大真正的原因,你内心真正的东西,并没有变过。”
从历史来看,每一次变革,都是需要哲学的理论来支持,否则都只交学费而已,如这些巨著,看起来只是文艺复兴的延伸,却是撕开历史的迷雾,给未来指出了方向,为一个阶级的诞生奠定基础。
“若本来的我变了,那还是真正的我么?”单姜没那么容易被说服,道者,本就是坚持本心。
“若从来不变,人和咸鱼有什么区别?”邵渝反问。
“想法那么多,你来当掌门算了!”咸鱼姜生气了:“还听不听了?”
邵渝默默点头。
这次单姜却没有再讲历史,而是给邵渝讲解分析了他现在的技能问题,邵渝学的太散,没有形成自己的一套战斗方式,这是他需要讲清楚的。
禹步刺杀,法印可以封锁,吸能可以延迟敌方动作,而他现在欠缺一样厉害的武器,单姜早有准备,摸出一条长长的触须,递给邵渝。
那是条鱿鱼须——还有活性,可以打人。
但是,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好像是凤阁主的那一条……
“这是从一只大妖身上取下来的,十分新鲜,柔韧极强,你可以用我教的办法把它缩小成一条鞭子,可长可短,算是炼制你的第一件法器了。”单姜对于自己顺手牵须的做法毫无压力,反正这也是他的小零食,只能算物归原主而已。
然而邵渝拒绝用赃物,认为这是对一位民警的侮辱。
“这须是原主人卖我的,有它的精神印记,只有我才可以拿着不挨打。”单姜皱眉解释,随后让邵渝,视频联系了凤阁主,要求对方承认这是物归原主。
凤阁主一时无言,但还是果断地承认了——反正邵渝看起来是他们这边的,那单姜自然也会被拉过来,相比之下,一条须子算是很便宜了,正好也可以让重周不用整天烦着他去砍须子。
处理完法器的问题,单姜还带他去巫女的鬼境里练习了两招,让他熟悉一下战斗手法——让他不悦的是小渝居然对两人的身体接触很是抗拒,明明是鱼的时候,这小子恨不得和它融为一体的!
练习完后,已经是深夜三点,单姜悠然地拿起手机,开始上网,余光瞥见邵渝默默坐在床上,睁着眼睛。
“又怎么了?”单姜凶道。
邵渝抱着自己,低声说:“没有抱……睡不着……”
抱不到大鱼,他没法睡了。
“要我给你抱?”单姜本能地靠过去。
邵渝被吓到了,默默缩到床角,闭眼秒睡。
“矫情!”单姜感觉到自己被嫌弃,转过头,继续上网。
先前还黏糊糊地扯不下来,换个模样就认不出来了,说到底,还是喜欢的皮囊,还是奶奶说的对,男儿多薄情,负心人就应该啖之。
……
邵渝醒过来时,天刚刚亮,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棱,轻烟一般洒在单姜眉间发梢,映照他天人般的容颜,仿佛怕惊动了他。
他轻轻地的了招呼,就径自去洗漱,让单姜感觉到冷漠。
“……搞什么,他平时早上亲的是鱼,我为什么要让他亲!”有些不悦自己心里的淡淡不悦,单姜起身瞭望远方,决定今天让徒弟知道自己真正的能力。
邵渝与他一起出门,发现校外的人群又多了一倍,很多观望的病人都已经过来,仿佛把这当成了一家大型免费医院,甚至有些病的不是那么重的病人也过来了,只是几千人的小镇根本容纳不下这么多人,又临近夏日,天气极热,帐篷根本抵挡不了热量,水源和食物都极为不够,很多人要求开放学校,让他们进去。
学校这次没再妥协,他们直接地拿出了行政手段,解决办法是,请来一支军警部队维持秩序,让各家拿了病危的才准过来。
并且因为人手不够,开始了网上报名摇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