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来看热闹的。再加上玉绾玉茜,倒像是三堂会审似的。
玉老夫人本不让玉黎过来,但玉黎坚持要来,因此也虚弱着身子,坐在一旁听审。
王妈妈被提溜了进来,她披头散发的,一副很可怜的模样,一见到玉老夫人就向她求饶,哭着道:“老夫人,老奴是被冤枉的,老奴什么都没做啊!”
玉老夫人蹙起眉,冷冷道:“那你说说,为何会在你做的汤里出现脏东西?!还让黎儿被毒得腹绞痛?”
一旁的秦氏亦道:“这汤是你做的,出了事,自然要拿你问罪!”
王妈妈闻言像是被提醒了似的,忙说:“这汤不是老奴做的啊!”
“胡言乱语,不是你做的,那是谁做的?”玉老夫人眉目冷厉道。
“这汤是三少爷亲手做的啊!”王妈妈看向在一旁坐着的玉黎,委屈似的道,“三少爷,是你自己说要孝敬老夫人,讨老夫人的好,因此打算亲手做羹汤,现在出了事,怎么就来冤枉老奴呢!”
“哦?果真如此?”秦氏一脸疑惑地看向玉黎,“黎儿,王妈妈说是你亲手做的,你怎么说?”
玉黎白着脸,连唇上都没有什么血色,无辜地朝秦氏道:“母亲,我虽不是从小在玉府长大,但好歹也是玉府的少爷,做羹汤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做?更何况我也不会啊!”
一旁的智雪忙朝玉老夫人跪下来,辩解道:“老夫人明鉴,三少爷根本不会做饭,更何况是做这么精致的羹汤了!”
话音刚落,就听一旁坐着的赵姨娘却阴阳怪气道:“这可不一定啊,三少爷从小长在乡下小寺里,比不得咱们府上的几位少爷,能干得很,自己会动手洗衣做饭,也不见得啊。”
玉黎冷笑一声,不去看赵姨娘,而是径直看向王妈妈:“若真是这样,我自己亲自动手做羹汤,兴师动众就为了用自己的身体来冤枉王妈妈你一个奴才,你恐怕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一直在一边看热闹的裘氏亦嘲讽道:“就是,你一个奴才几辈子烧得高香,要堂堂一个少爷拿命来冤枉你!”
智雪也连忙道:“明明是你自己煮的羹汤,你自己去大厨房中拿的食材,只消将大厨房里的厨子厨娘叫来一问便知!”
红珠在一旁看着,闻言,想起来今日智雪对自己的埋怨,忙道:“老夫人,我确实听智雪提起过,说王妈妈像是特别讨厌三少爷,背后总是露出阴阳怪气的表情。”
这样一来,事实就很清楚了。玉老夫人朝着地上跪着的王妈妈厉声道:“你这贱奴才,还有何话可说?你说,你为何要毒害你的主子?!”
王妈妈一见形势不利于自己,忙看向了秦氏。
秦氏一惊,心中想道,这老货,怎么这么蠢,办不好事便罢了,还要累及我,真真该死!正要开口将她定罪,就听玉绾在一旁轻轻柔柔道:
“王妈妈,你可要说清楚了,你可是母亲千挑万选送去伺候三哥的人,居然干做出此等恶毒之事……”
王妈妈一听,立刻想到了什么,一脸恶毒地看向玉黎,坚定道:“老奴没有,老奴是冤枉的,分明是三少爷自己做的汤,食材不过是老奴替他领的而已!他之所以拿自己的身体来陷害老奴,正是因为他知道老奴是夫人送去的人,他想借此来诬陷夫人!”
玉黎闻言,不怒反笑,镇定道:“王妈妈,你的话可真好笑,我与母亲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更何况我要在玉府生活,还全靠母亲疼我,我去冤枉母亲做什么?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着,看向秦氏,面带无辜道,“母亲,您最是慈祥贤德了,待儿子又心无芥蒂,定然不会跟此老奴一样也以为儿子是用这个奴才来诬陷您吧?”
玉黎轻松地将王妈妈的指摘四两拨千斤地甩给了秦氏,秦氏若是不表态,便是默认自己对玉黎心存芥蒂,因此以小人之心来看待玉黎,再加上玉黎给她扣了顶“慈祥贤德”的高帽子,她哪里敢不表态?
果然,只见秦氏愣了愣,随即略勉强地笑道:“这是自然,我与黎儿虽不是亲生母子,但也与亲生无异,定然不会出现此种肮脏之事!”
言下之意,便是说两人关系甚好,玉黎不会通过给自己下毒的方式陷害她,她也不会利用王妈妈来毒害玉黎了,把自己也摘了个干净。
她知道,王妈妈今天是保不住了,多说多错,不如早些收场倒还好些,因此对玉老夫人道:“母亲,我瞧这王氏老奴确实可恨,以下欺上毒害主子,不如即刻拉出去打上一百大板,方能以儆效尤!”
玉老夫人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多了几分深意,随即却道:“既然事实已经清楚了,你又是府中当家的,便听你的吧!”
王妈妈一听,立刻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凄厉道:“夫人,您不能过河拆桥啊,夫人……”还未说完,便已经被秦氏一个眼神,叫人拿布巾堵了嘴,拖下去了。
玉黎知道,这一百大板打下去,这王妈妈的性命是别想留了。
“这内院的肮脏事,怎么就这么多!”玉老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