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居然会翻脸不认人!不仅如此,而且还字字句句都在贬低自己!
是她蠢,居然会相信秦氏的人,还将自己一生的希望都寄托于他!不过,她可不会任由他抹黑自己!
她忙膝行到玉章辞跟前,哭诉道:“父亲,的确是他先言语轻浮,调戏于我,又说会娶我,当时我听到风声说您要把我嫁给虎贲将军的孙子常隆做妾,心中不愿,所以便相信了他!真的不是女儿一厢情愿,您若不信,我房中还保留了他的贴身玉佩,是他当时赠送给我的作为定情信物的……”
其实这玉佩是秦骏一不小心落在她房里的,不过此刻当然是任由她说了。
“今日秦骏拿了您的白玉镇纸,还在我面前炫耀,后来我听说您发现了白玉镇纸不见了,我为了替他掩饰,只好说是三弟拿了……是女儿糊涂了,是女儿被猪油蒙了心,为了一个负心人冤枉三弟,父亲,您就原谅女儿吧!”
这下秦氏、玉玄与玉绾也有些慌神了,他们让秦骏去勾引玉茜,不过是为了利用她,利用完了就扔掉,反正玉茜也不敢声张,可是现在怎么会被玉黎给捅了出来?结果秦骏为了否认,还把玉茜给逼急了,现在按照玉章辞的性子,还不真要秦骏娶了玉茜?
果然,玉章辞听到秦骏翻脸不认账的负心行为,气得浑身发抖……他其实早已对看不起他的秦国公府心有芥蒂,秦骏的言行已是戳中他的痛处……今日秦骏偷盗他的镇纸在先,又占了他女儿的便宜还不认账,还公然口口声声说看不上他的镇纸与女儿,玉茜再不济,也是他的女儿,让他的脸面又往哪儿搁?今日就算祁六一不在场,他也是不可忍,更何况祁六一这个外人在场!若这样放过秦骏,把他玉章辞当什么人了!
“秦骏!虽然你是夫人的内侄,但这也不意味着你可以在玉府为所欲为!这左丞相府姓玉,不信秦!”他说着,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秦氏,又冷冷道,“白玉镇纸一事我便不追究了,但是茜儿一事,绝不能就这样过去!既然你与她已有肌肤之亲,且此事已传开,为了保护你二人的声誉,你便回去与你父亲说,叫他过几日叫媒人上门来提亲!否则,我便与你父亲说一说白玉镇纸的事情!”
事到如此地步,秦骏也无话可说,毕竟经过玉茜的指认,现在偷窃白玉镇纸一事已经板上钉钉,若是他父亲知晓了,恐怕免不了一顿板子,反正玉茜一个庶女,也当不得他的正室,娶回去做妾便罢了。
想至此,他不情不愿道:“是,姑父。”
此刻玉章辞正在气头上,秦氏也不敢撄其锋芒,只好任由他做下了主。
众人散去,祁六一还在玉黎房中喝茶,他一脚搁在方才玉章辞坐过的凳子上,摸着胡须歪着头看玉黎:“徒弟,我就知道他们又要欺负你……不过,你这个人长得也不是很丑,嘴巴臭是臭了点,但怎么就这么遭人嫌弃呢?我看他们个个都不喜欢你,虽然我也不喜欢你……”他说着,还嫌弃地摇了摇头。
玉黎白他一眼:“恰恰相反,因为我长得好看。”
祁六一被他逗笑了:“哟哟哟,你倒不谦虚。不过,此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什么。”玉黎显然不想提这种糟心的事,他收拾了东西,道,“还不走吗?今日都迟了许久了。”
祁六一却不放过他:“就问一件事。”说着,拿食指比了一个一。
“什么事?”
“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女娃娃跟那个负心汉有私情的?”祁六一这么自命不凡的一个人,居然也有这么八卦的时候,他凑到玉黎面前,一脸猥琐的笑容,“是不是你也对你们府上的哪个女娃娃有儿女私情?所以你很敏锐地感觉到了?”
玉黎被他说得哭笑不得:“师父你怎么这么为老不尊?而且我才几岁,能有什么儿女私情!”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看你父亲也不知道呢!”
碧笙这时候忍不住插话道:“是因为玉茜很少打扮,很少穿红戴绿,但是那几日来咱们院子,偏偏穿得很鲜艳,而且还戴了绢花和耳饰,少爷说,姑娘家会突然打扮的,只有一个原因,便是‘女为悦己者容’。”
“那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那个秦什么的呢?”祁六一又问道。
玉黎道:“那几日正好是秦骏来玉府的时候,也没有别的外男来,所以我猜应该是他。”后来假冒秦骏写信给她,果然就验证了他的猜测,还拿到了这两人有儿女私情的证据。玉茜也许会诧异秦骏从来不传书给她只会半夜三更爬墙进来怎么会突然写信给她?但是她被突如其来的爱恋和嫁去秦国公府的美好愿景冲昏了头脑,再加上这本来就是私底下的事,她怎么可能会去求证呢?
玉黎凭借这个猜测想到了玉茜与他突然亲近起来,定然有问题,后来果然看到了那个白玉异兽镇纸……巧的是,玉黎前世在玉章辞的书房中见过那个镇纸,所以他很快联想到这必然是一个陷害自己的局,当机立断让智雪趁着没人的时候潜进秦骏的房里把白玉异兽镇纸放进他被子里了,反正秦骏那边是客房,下人少,又完全不曾想到会有人去他房中,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