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功成,便可身退。余下的,便交给玉章辞和秦氏烦恼去吧。
第40章 名誉扫地
玉之焘的冥寿仪式果然就变成了一个笑话。
如今全京都上下都知道玉家大少爷在自己祖父的冥寿仪式上跟自己的庶母偷情了……要知道便是寻常百姓家,亦知这是违反人伦之事,堂堂左丞相府,居然出了这等事,还是左相的嫡子,可见玉府平常的门风如何。因此玉府的名声在朝野上下便一下子败坏了,玉章辞甚至还受到了朝中同僚明目张胆的嘲笑。
也不知道后来玉老夫人、玉章辞和秦氏是怎么审问玉玄与夏氏的,反正最后就是把玉玄用鞭子打了一顿,玉章辞更是大发雷霆,动了真格,亲自拿着鞭子把玉玄打得哭爹喊娘,身上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了。而夏氏则是彻底消失在了玉府,连同她腹中的胎儿一道,彻底抹去了痕迹,玉府上下的下人小厮、丫鬟婆子都被下了禁令,连夏氏的名字也不得提起。
玉章辞是被玉玄气得狠了,这几天一直板着脸,动不动就发火,而秦氏玉绾等人根本就近不得他的身,玉章辞是连见也不想见到他们。不过也难怪,他一直器重玉玄,对他严苛要求,培养他,希望能后继有人,谁知道这个最宝贝的儿子居然跟自己的小妾勾搭在了一起,他是又愤怒又悲哀,更何况这件事还被外头知道了,他现在觉得每个看他的人眼神都不太一样了,心中怎么可能不恼火?
不过秦氏这边生气归生气,到底还是心疼自己儿子,认为自己儿子肯定被夏氏这个狐狸精给勾引了,否则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不过她虽然如此作想,却不能跟玉章辞说,一来是因为玉章辞现在在气头上,她怕引火上身。二来,玉章辞根本连见都不想见她,她压根就没有解释的机会,她只能一个人暗自懊恼。
这一日,秦氏又在房里摔东西骂人,很远都能听到那摔东西的声音。
玉绾穿着一身浅碧色的襦裙,步步生莲地走了进来,见自己的母亲一脸怒容,忍不住柔声劝道:“母亲,你何必如此,气坏了身子,父亲那边又不会知晓,平白便宜了别人。”
秦氏见玉绾,只觉心里的苦楚和委屈一下子发了出来,说:“绾儿,母亲如今唯有你可依靠了!你那不争气的哥哥,怎么就会被人勾引了去呢!”
玉绾示意婢女将东西收拾了,又对秦氏道:“母亲,咱们到房里说话。”
秦氏知道她有什么体己话要对自己说,便依言进了房里。
母女二人落座,玉绾这才道:“母亲,您光心疼哥哥、埋怨父亲,可您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有什么蹊跷?”
秦氏闻言,警惕了起来,道:“什么蹊跷?”
她问过玉玄,知道玉玄早已与夏氏暗通曲款,并非那一日才被人勾引的,所以她一心怨恨夏氏狐媚子,倒没有想过旁的事。
玉绾瞥了一眼窗外,道:“您没想过,当日来报信的丫头很是奇怪么?”
秦氏回忆当天的情形,果然想出不对劲来……玉章辞之前是听张姨娘说夏氏去了很久都没回来这才去听雨轩的,按理不会吩咐丫头去给玉老夫人报信,毕竟跟子嗣有关的事,若不是咬实了,怎敢惊动老太太?而玉章辞在后来发现玉玄和夏氏在偷情,此事关系玉府和他自己的颜面,他就更不会叫丫头去禀告老太太了,那么那个丫头,到底是谁让她到花厅里来引人过去的?
正是因为这个丫头,所以导致那么多宾客都知道了这件丑闻,哪怕她想捂下去也捂不住了……可见这个丫头定然是有人故意遣去花厅的。
想到这一层,秦氏立刻追问道:“那你去查过没有,那个丫头是哪一房的?”
玉绾凝重地摇了摇头:“暗中查了,但是找不到那个丫头了。”
“可恶,用心实在歹毒!”秦氏恨恨道。
“那日是张姨娘叫父亲去听雨轩的,会不会是……”玉绾犹疑道。
秦氏立刻否决了:“不会的,张氏此人我素来知晓,她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也没有这么缜密的心思!定然是别的人……”
她说着,忽然想到了玉黎的脸,立刻就一口咬定道:“肯定是玉黎那个小杂种!上次玄儿叫人把他推进照月池里,他肯定怀恨在心,借此报复玄儿,肯定是他!”
她说话时一脸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玉黎肉的表情,仿佛玉黎做了什么人神共愤之事,全然忘了是她和玉玄欲置玉黎于死地在先这件事。
玉绾亦蹙起眉道:“但是我们没有证据,毕竟那丫头已经找不到了……”
秦氏闻言,阴冷地笑起来:“找不到正好,什么时候我去老太太那里提点提点她,只说玉黎故意败坏玉府的名声,虽然没有证据,但只要老太太起了疑心,事情就好办多了……”
玉绾听着,赞同地点了点头,又说:“祖母现在也在气头上,母亲您说话的时候要巧妙些,先请罪之后再说这件事。”
秦氏露出一副阴狠又志在必得的表情,道:“这点我自然知道……玄儿不好过,玉黎这个小杂种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