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甚至要嫁给你吗?若有个人喜欢我,因为我父亲反对,便杀了我父亲,我也该原谅他甚至嫁给他吗?萧二公子您这是什么道理?”
说着,走到萧承面前,行了一礼,对萧承道:“侯爷,我并不喜欢令郎,甚至对他的所作所为感到厌恶,您应该也不希望一个厌恶令郎的人与令郎结为怨偶吧?”
萧承无言以对,倒是一旁的萧慎行忙赔笑道:
“三公子,你别误会,我们今天只是来道歉的,并无他意,我二弟这事做得糊涂,既然你不愿原谅他,也算是他咎由自取,以后我们会管教他,尽量不让他出现在你面前……”
“如此自然最好。”玉黎说着,不再看萧谨言,转身对玉章辞和李氏道,“父亲,祖母,我回房读书了。”
玉章辞摆了摆手,说道:“去吧。”
萧谨言本来还想演一出苦肉计来,揭过这件事,没想到玉黎竟一点都不心软,一点都不给他面子,甚至连眼神都不肯给他!他心中恨得要命,见自己父亲和大哥萧慎行在那边与玉章辞说话,越发嫉恨起来……
他从小就不如大哥,读书也好习武也罢,处处不如他,不过萧慎行压着他倒也罢了,如今玉黎一个贱人生的庶子,竟也敢给他脸色看,还在那装清高!
以后他一定会找个机会,好好教训教训他,绝不放过玉黎这个贱人!
……
后来,玉黎听周管家说,后来玉章辞勉强原谅了萧承,大约也是因为场面上,不得不做做样子,再加上同朝为官,自然不能太过交恶,只是到底对萧家有了嫌隙,是再也弥补不了了的。
等人都走了,碧笙愤愤不平地对玉黎到:“萧家也太厚颜无耻了,做了这种事,还来求得原谅,方才我听到那个萧谨言还说要娶少爷,真是被恶心坏了,仗着喜欢少爷就要娶少爷?少爷您人才出众,那么多人喜欢,难不成都要一个一个嫁过来?再说了,少爷您怎么能嫁?您以后可是玉府的家主,要嫁也是别人嫁给您才对!”
玉黎被她逗笑了,道:“哪有那么多人喜欢我?那个萧谨言,确实是想把我娶回去替他挡劫的,不过演戏演得逼真一些罢了!”
“那就更可恶了呀!还让您给他挡劫,难不成他的性命是性命,您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吗?”碧笙愈发气愤,恨不得跑到萧谨言面前指着他鼻子骂他,“少爷您那可是福星,是贵人,保不定日后考中状元做了御前的大相公,您的性命可比他的金贵多了!”
玉黎愈发忍俊不禁,笑着嗔她道:“好了,你越说越没个正形了,夜深了,你去睡吧,我也要休息了。”
“是,奴婢告退了。”
玉黎洗漱了一下,便熄灭了烛灯上床歇下了,明日江先生要考他,他得再闭目温习一遍。
夜色阑珊,玉黎回想了一遍,迷迷糊糊地入睡了。
他的房间对着东北,因此很少有月光洒进来的时候,尤其是下半月的前半夜,房间里都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可纵然如此,他却忽然惊醒了……
房间里有人!
他惊觉如此,猛地打了个寒颤,心中闪过许多念头,甚至考虑着要不要大声叫乌夜啼,可是正当此时,他却突然感觉那个黑影正往自己床边缓缓靠近……
他毛骨悚然,猛地起身往床里一缩,几乎是失声叫道:“谁?!”
可是来人没有回答他,正当越发紧张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摸了过来,他整个人都几乎跳起来,却被那人一把捂住了嘴巴,只听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道:
“是我!”
玉黎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来,可转念一想,又狠狠地打开那只手,怒道:“你大半夜不睡跑来我房里装神弄鬼,安得什么心!”
元珩委屈地把手撑在他床上,对他说:“呐,是你说只要你无事又别人耳目,就可以来找你,现在我想着你定然空闲了,又可以避人耳目,就趁着夜色跑过来,现在,你倒怪起我来了……”
又说,“是你自己胆子小,怎么,你以为是哪个采花大盗,大半夜来采你这朵美人花来了?”
玉黎闻言,气得要吐血,大约是在黑暗中,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也不顾君臣有别,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翻身就用膝盖压住他的背,压低了声音恶狠狠道:“你再说,我就叫人了,让人家看看你堂堂九皇子,居然深更半夜摸到别人床上来……”
元珩被按在床上,整张脸都陷在锦被里,那里还留着玉黎身上的气息,他深吸一口气,忍不住笑起来:“你叫啊,叫得人尽皆知最好,我看到时候是你倒霉还是我倒霉……”
说着,一发力,拉住玉黎的手,一个翻身将身上的玉黎反压在了身下,将他的双手按在头顶,暧昧地低笑道:“那时候,人人都知你被我轻薄过了,你可就真的要做我的皇子妃了……”
尽管房间昏暗,可玉黎却还是看见了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那双丹凤眼似笑非笑,带着些许温柔和戏谑,就好似波光粼粼的湖面,令人心醉。
他甚至都忘记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