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业,您是知道的,他昨晚去世了,是被人谋杀的,死的很惨,一早那边就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务必去一趟。”
贺老听了,脸上看不出喜怒,只点了点头:“是该去看看。”
唐虹兰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贺老的表情,仍旧没看出什么,她想了想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先不论他是不是咎由自取,毕竟现在人都没了,我也怕我姨妈他们受不住这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过这会儿刚好是在年底,我手上的事情也正在最后总结,我想等这边处理完,肯定还需要些时间,就想着,能不能让梵行先替我去看看?”
唐虹兰说完,自己无奈一笑:“您也知道,梵行心里对我向来不喜,他这次去安徽,听说跟大业关系不错,我心里欣慰的很,不过我知道,他对我还是……所以,想请爸帮个忙,让梵行这些日子帮着照应一下那边。”
“梵行?他现在在京城,这个忙估计他帮不上了。”
“在京城?”唐虹兰面露吃惊,不过她很快就收敛了回来,“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回家里吃顿饭?这一去就是半年的,回来了好歹来看看您啊,我知道,您心里一直惦记着他的,也不知道他在外面过得好不好。”
“他那个性子,不愿意回来谁能劝得动?”贺老板着脸,还真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唐虹兰见他这样,又把话往回收了收。
“爸,您也别生气,梵行性子淡,不爱表露出来,他心里自然还是有您的,您可是他亲爷
爷。”
“但愿他心里也这么想!”贺老的口气还是挺冲,唐虹兰也不想招惹他,当即寻了理由就出去了。
贺老看着唐虹兰离开的背影,眼眸深邃。
唐虹兰出了门,她儿子贺云龙就来了电话。
“妈,怎么样?爷爷什么态度?表舅是不是贺梵行杀的?”
“胡说些什么!”唐虹兰私下看了看,捂着电话背着人呵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想什么说什么,这话要是传到你爷爷耳朵里,你这辈子都别想得到你想要的了。”
贺云龙也知道自己太过心急,电话里立刻放软了态度:“妈,我……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吗
,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了,您知道,我没那么不知分寸,也就是在您面前我,我总忍不住,您放心,我都听您的,那您准备什么时候去安徽?”
唐虹兰扶额,儿子一服软,她就舍不得再骂了。
“还去什么去,贺梵行都已经回来了。”
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一早接到电话说唐大业死了,唐虹兰立马联想到了贺梵行,如果是贺梵行杀了唐大业,如果真是贺梵行干的,那么贺梵行这辈子都别想得到贺家家主的位置了,她恨不得立刻飞去安徽,好好调查这事,不把人弄进牢房,也要让贺梵行身败名裂!
可贺老爷子一句话,毁了她合计了一晚上的计划,谁能想到贺梵行居然会在京城!一个在京城的人,怎么可能一夜之间跑去安徽杀人?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自己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唐虹兰越想越觉得可疑,沉声对贺云龙道:“云龙,不管怎么样,这些天你该上班上班,你爷爷让你做什么你做什么,其他的事情,你权当不知道。”
“我知道了,妈,我听你的就是了。”
唐虹兰挂断电话,脸色冷傲,亲孙子就是亲孙子,到了关键时刻,老爷子还不是护孙子隐瞒她?这也好,越瞒着越说明有问题,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什么事只要做过,就总会留下破绽。
*
京城那边一副山雨欲来的架势,郭靖靖这边也不好过,郭子章的电话让郭靖靖彻夜未眠,一大早,郭靖靖又去了张家,他已经做好了随时随地去京城的准备,所以张氏这边的事,就更得抓紧办了。
哪知道,山田枝子根本不让他进门。
“婆婆说了,她并不想见你。”山田枝子再娇小,她人往门口一站,郭靖靖也不可能真对她用武力,总之一句话,郭靖靖走到哪儿她拦到哪儿,就是不让进门。
眼看着街坊四邻都围了过来,郭靖靖看着山田枝子沉声道:“我什么都不会做,只是想带奶奶去医院做个检查,如果没有大碍,我立刻就走。”
“不必了,”山田枝子油盐不进,“只要你别再来,我想婆婆的病很快就会好的。”
事实上张氏根本不知道郭靖靖来了,张富贵听了山田枝子和张旗的耳边风,不让把这事告诉张氏,张氏这会儿确实也不舒服,昨晚回来就躺床上,到现在没起,头上扎着个围巾,脸朝床里,谁也不理踩。
张富贵把房门关的严实,半中间来看了一回,张氏还睡着呢,他又把门给关牢了,抬脚出了门。
“你回去吧,回去,不用你来看着,我自己照顾着就行,回去。”张富贵摆手赶人走。
山田枝子也说:“婆婆还在休息,大家都在看着,你难道想让婆婆的病永远好不了吗?”
张旗性子冲动,山田枝子怕他出来闹事,就没让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