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你儿子,可他也是山田枝子的儿子。
看着这样的张于河,郭翊觉得挺没意思,他能感觉到张于河的挣扎,或许这个人并没有之前表现的那么恶意,他看起来强势而凌厉,可骨子里流淌的,却是张富贵的血液,他跟张富贵一样,作为一个男人,实在太过懦弱。
这样的人,激不起郭翊的战斗欲,郭翊打了个哈欠:“困了,回去睡了。”
张于河见他说完,还真往回走,连忙伸手拉住他:“等等,这位先生!您还没有给我答案
”
“给什么答案?”郭翊眨眨眼,一脸无辜,“我根本就没报警。”
“什么!”
张于河怒极,一张脸气的通红,瞪着郭翊估计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他都四五十岁的人了,竟然被一个人如此愚弄,估计任谁都受不了。
郭翊伸出一只手,搭在张于河的肩上,微微前倾着下巴,靠近张于河的耳蜗语气阴冷道:“谁愿意管你们家的破事?对我而言,除了张清跟他的父母,任何人的死活,都与我无关,但是,有件事别怪我没警告你,张旗害靖靖那事,咱们可没完!”
不知道为什么,一股从心底涌上来的寒气,让张于河全身都好似被冻住了似的,连心头的怒火也被瞬间浇灭了大半,肩膀上传来的刺痛一阵阵袭来,冷汗从张于河的额角渗出。
就在张于河以为郭翊真的会捏碎他的肩膀的时候,郭翊松开了手,哼笑一声,举止轻柔地拍了拍他抽痛的肩膀。
“啊,还有你那个日本老婆,麻烦帮我带句话,是真相就总会有大白的一天,即使已经过去十年,二十年,这一天也迟早会到来。”
说完也不管张于河了,自顾自回了屋,补眠去了,明天还得看大戏呢,可得养足了精神头
张于河不明白郭翊最后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有些事是郭翊知道,而他不知道的,并且这件事还跟山田枝子有关,看着周围漆黑一片,张于河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黑网里,挣脱不开,逃脱不掉,他被这张大网一路往下拖拽,好像不把他拉进地狱,就不罢休一样。
回到房间的时候,山田枝子坐在床头看着他进屋,张旗躺在她的腿上,睡得香甜。
山田枝子没开口,张于河也没把郭翊让他带的话说出来,只是寻了板凳坐下,独自看着窗户上的某处,沉默不语。
山田枝子还等着他先开口呢,她以为张于河会跟她道歉的,以前他们每次吵架,张于河都是事后先道歉的那个人,可是这次,什么都没有,张于河回了屋就没再说过话,甚至没有正眼看过她,山田枝子心里有气,干脆闭上眼,不再理会他。
就这样,天,渐渐亮了。
早饭是郭翊做的,郭诩倒是趁机给杨泉打了个电话,让他今天别带郭靖靖过来了,这边到时候人多,一方面是担心郭靖靖的安全,另一方面,郭靖靖现在月份大了,万一被人看出端倪,也不好。
下了面条,加了鸡蛋,菜园子里摘得青菜添了几根,翠绿翠绿,张富贵还特意去看了,惊的直朝郭翊竖大拇指,真没看出来,他竟然还有这一手,明明看着根本不像。老头见着张清的时候,就昨天的事,也表了态,拍了拍张清的肩说了一句:“辛苦你了。”
张富贵捧着碗面,溜溜达达在张于河这边的屋子门口转悠了好几圈,张清知道,他是想让张于河他们吃早饭,面跟粥不一样,时间长了会糊掉。
可是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面条还是郭翊给下的呢,张富贵再怎么舍不得儿子孙子,也张不开那个口了。
张清刚想起身给张富贵个台阶,张氏伸手按住他的胳膊:“别理他。”
张清无奈看着张氏,张氏捧着碗,看起来倒是吃的挺香。
张富贵在门口看了半天,最终还是跨进了门,刚进堂屋,那边的房门开了,出来的却只有张于河一个人。
张富贵还在生儿子气呢,干咳了一声,板着脸道:“都几点了才起?你媳妇儿呢?还吃不吃早饭了?还想让一家子人专门等你们吗?”
张于河看着张富贵,好半晌才说了一句:“枝子带着张旗上街有点事,爸,你们别等他们了。”
什么上街有点事?不就是不想吃他们家早饭吗?张富贵当场黑了脸,回了一句:“爱吃不吃!”
说完气冲冲地回来了,张氏看了他一眼,眼神骂他没事找抽,张富贵撂下碗,脸黑的不能
看。
张于河走过来,看着一屋子人,目光在郭诩身上稍作停留,郭翊却只顾吃自己的,还挑剔着将自己不爱吃的葱花挑出来,往张清碗里放,最后还以“这个蛋上葱花太多了,根本弄不干
净”为由,把一整个鸡蛋全给了张清。
张于河没能继续看下去,目光移向从刚刚开始一直没正眼看过他的张氏,扯着脸说了一句■“妈,早……”
张氏没应,头都没抬,自顾自吃着早饭。
张于河脸上的笑尴尬的僵在了脸上,就这么站了一会儿,收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