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自己想!”
赵氏披上外衫走下床,瞟着幼老爷皱眉问道:“你怎么又打他的头?”
幼清以为赵氏会给自己撑腰,连忙扑进她怀里装可怜,“爹爹打得好疼。”
赵氏便又说:“你瞧我们家清清多可怜,本来就够傻了,他爹动手还专挑脑袋,生怕自己家的儿子还不够傻。”
幼清垮下脸,“娘亲。”
“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赵氏平日再宠幼清,此刻也免不了说他两句,她点着幼清的额头说:“要你少跟王爷待在一块儿,省得让他知道你怀孕了,往后可就别想着再回金陵了,结果你倒好,一个没看住又让他把你给哄走了。”
“我好困。”幼清悄声辩解道:“而且、而且是娘亲说的,上完香让我睡觉,我就去睡觉了。”
“难怪都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儿子就是不管用。看见枝枝,我心里是熨贴的,一瞧见你,凉了半截儿。”幼清睁大乌溜溜的眼,那懵懂的眼神看得赵氏一再心软,拿他没有法子,只能无奈地叹道:“你呀,真是天生少爷命,用不着操半点心。”
幼清咕哝着说:“天气这么热,还用不着阿姊来给娘亲做小棉袄,得要我来给娘亲透心凉一下。”
“贫嘴。”
赵氏被他逗笑了,索性不再教训幼清,反正说再多也是白搭。她笑吟吟地问道:“你怎么大半夜的还往外跑?”
“睡不着觉。”幼清苦着脸抱怨道:“本来我好困,可是这个王爷太讨厌了,他非要抱我,我骗他说腿抽筋,还老问我是哪里,摸得好痒。”
“什么!”
幼老爷怒道:“这狗屁王爷居然敢碰你?”
赵氏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她对着幼老爷怒目而向,“老爷,你自己说有你在,那个姓薛的绝对碰不到清清一根汗毛,这是怎么回事?”
幼老爷忙道:“这不是那边的动静不大,我这、我这……”
赵氏冷笑一声,“动静大就迟了。”
幼老爷心虚地说:“夫人,你听我解释。”
幼老爷结结巴巴半天,找不出一个可以让自己蒙混过关的理由,他急中生智道:“夫人,不若我们明日就回金陵。管他反常不反常的,反正人都走了,这姓薛的还能怎么样?而且清清这个没出息的,给颗糖就跟着走了,说不准儿他让人拐了,自己还高高兴兴地把荷包拿出来给人发金叶子。”
幼清偷瞄一眼赵氏,不满地说:“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赵氏颇为头疼,幼清的性子让他们养得太天真了,说不准儿再在这京城待上几日,还真会让薛白又拐走一次。为了杜绝这种可能,赵氏当即拍板道:“明日就走。”
幼老爷便把幼清往外推,“回去睡觉去,别让他发现你偷溜出来了。”
说完,幼老爷又不放心地交待道:“从嘉王若是再碰你,你就大点声,不然我们这边听不见。”
幼清点了点头。
他蹑手蹑脚地溜回屋内,又爬上床,却见到薛白连姿势都没有变过,便又胆大包天地凑上去再揉几下薛白的脸。
“猪。”
幼清喜滋滋地说:“我要回金陵吃酱排骨、大闸蟹、冰酪和甘豆汤了!”
这样一高兴,幼清很快就睡了过去。
反倒是一旁的薛白,在他睡下以后缓缓睁开眼睛。薛白先是给幼清的肚子搭上薄被,又若有所思地垂下眸,过了许久他才轻轻抚过少年漂亮的眉眼,而后意味不明地问道:“回金陵?”
薛白并不太清楚幼清的身上发生什么,方才人一走,他便唤来了近日守在幼宅的侍卫,得知宫里的御医上过几次门,再加上他的试探,此刻薛白终于确定幼清忘记了很多事情,很多关于自己的事情。
薛白的眸色沉郁如夜,他平静开口说:“既然要偷溜,怎么能提前告诉本王?”
睡梦中的幼清翻了一个身,主动钻进薛白的怀抱里,尚在无知无觉地说着梦话:“红烧狮子头、东坡肉、粉蒸肉、鲜虾水饺……”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男人,你在玩火!
第19章
翌日一早,幼老爷与赵氏借口要去一趟布庄,顺便再把幼清带到铺子里做几身新衫。
他们两个人姗姗来迟,幼清还趴在四仙桌上饿得肚子咕咕叫,只能吃着零嘴儿垫肚子,等着用早膳。他把一颗糖渍杨梅喂进自己的嘴巴里,甜得皱起了脸,又没心没肺地嘀咕道:“肯定是爹爹赖床。”
“岳丈昨晚未睡好?”薛白瞥了一眼没精打采的幼老爷,神色不变道:“用完膳以后,不若休息几刻再去布庄。”
幼清咬住玉箸,毫不犹豫地说:“爹爹只要白天沾了床,就再也起不来了。”
谁害的?
幼老爷就是哈欠连天也不妨碍收拾幼清,他捏住幼清的脸一通乱揉,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幼清气鼓鼓地抓起一把糖渍杨梅,要往幼老爷的嘴里塞,“你再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