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套再说了一遍。
“看来你对朋友很好啊。”络腮胡笑了笑:“兄弟是哪所学校的老师?”
因为刚刚全某某没有说,岔了过去,于是络腮胡又问了一遍。
“没……”全某某觉得有些来者不善了,他自己倒是没觉得如何,直接道:“乡村小学,不足为道。”
“唉?”络腮胡愣了一下:“小学?”
“是啊。”全某某笑了笑:“哪比得上胡兄弟你啊,小弟我也就是来见见世面的。”
络腮胡磨蹭了下下巴:“兄弟你别这么说……”
李光久在旁边听着这两个大人互相吹捧对方,不耐烦的偷偷翻了个白眼,又跑床上坐了去了。
大概是李光久看起来还小,所以那络腮胡也不避讳,太极打完了,就开始放正菜了,先直抒胸臆一番自己的教学理念,理念没看出什么,反倒念了一堆口号,什么以领导人的某某指示为中心,巴拉巴拉一大堆,听得全某某一愣一愣的。
李光久在旁边暗道:这兄弟私下肯定狠做了一番功夫,否则这官话怎么一套一套的。
说真的,当老师屈才了,应该去当官才对。
全某某也是不虚,先是愣住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之后,哇塞那表情绝了,那种表情怎么说了,暗藏欣喜,又洋溢着感动,眼睛都充斥着激动的泪水,他用力的握住络腮胡的手:“兄弟啊,听你这一席话,我才知道我在这片领域是多么的渺小。”
那表情真挚动人,语言饱含情感,满分!
络腮胡反被夸得一愣一愣的,什么料都没挖出来,满脸复杂的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全某某还不让,异常热情的想要认络腮胡为亲兄弟,总之那肉麻劲,别提了。
人家络腮胡后面跑得飞快,硬扯掉全某某强留的手,一溜烟的就跑了。
等人走后,李光久抱着被子闷声大笑。
“你还笑。”全某某关上门,瞪了他一眼。
“哈哈哈哈哈。”李光久更是肆无忌惮:“你……你怎么不去做演员?”
“你还别说,我真有这念头。”全某某跟他贫上了。
李光久这下更是笑得直不起腰。
全某某坐会椅子,把自己的笔记本拿出来,翻开看着自己写的资料叹气。
李光久在旁边擦掉笑出来的眼泪:“你叹什么气?”
全某某叹气:“我叹气是想这样的人如果把他钻营的能力,哪怕十分之一放到真正的教育上面,我们国家的教育就能够往前推进一大步。”
李光久没笑了,他看了全某某一眼:“你把这里当教育的试验地,人家把这里当升职的踏板,意义不一样,你追求的是真正的教育,人家追求的是当官发财。”
“可是,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还来做教育,直接去做官不就得了?”全某某皱着眉头。
“这教育做到后面不就可以当官当干部了吗?反正条条道路通罗马,人家也是想走捷径。”李光久劝了两句,有些不耐烦:“我说你跟这些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叹什么气,你多叹这两口气,也改变不了什么,难不成你还想劝人家改邪归正,一心一意的跟你做教育?”
“难道就没有这样的办法吗?”全某某不信邪。
“我说……”李光久是真的无奈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不,不是天真,是梦幻,我问你一句,你老实回答我,你想不想有钱,想不想当官?你别说你不想,你不想那就是糊弄人的。”
“……”全某某顿了一下:“但是不能违背基本的道义。”
“人家违背了道义吗?没有啊,人家只是在走捷径。”李光久摊了摊手。
“可是这是捷径吗?”全某某皱着眉头:“满嘴空话,没有一丁点有实际价值的意义。”
“但是,这就是捷径。”李光久指了指半空,比划出一条路:“你别急着否认,我知道你看不惯,我也看不惯。”
“唉。”全某某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就是了,你走你实干的路,人家走人家的捷径,你发光发热,人家吹嘘溜马。追求不同罢了,又何必图惹不快呢?”李光久说得口干舌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他看到一边还郁结在心的全某某,也给他满上一杯水。
“别担心,看明天是个什么情况,你只用好好讲你自己的,就你那理念拿出来,那就是尚方宝剑,所过之处,无人能敌!”李光久做了夸张的比喻。
全某某没忍住笑了起来,他接过李光久的水,叹了口气:“哪有那么夸张,我就担心人家也许根本就不愿意听我讲什么,也许更喜欢听刚刚那人讲的,领导不就爱听这些话吗?”
李光久拍了拍全某某的肩膀,低声道:“性质不一样,这要是个实干型不强的工作,我可能也会比较喜欢刚刚那一款,但是如果像你说的,要给年底的全国大会做准备的话,那一种……”
他摇了摇脑袋:“这是想糊弄谁呢?”
“放宽心。”李光久笑了起来:“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