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他脸的,一会儿父皇看到了必然会问缘由,也会猜到是你们做的。搞不好连我都要被牵连!”
容景兴呆呆地被枕头砸中脸,片刻后勃然大怒:“这个容景谦,我就说他一副阴沉的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一肚子坏水,居然故意陷害我!我这就先去找父皇请罪,然后告他一状!”
容景昊也立刻跟着转身就要走。
“回来回来!”容常曦头痛的厉害,“他怎么陷害你了?他抓着你们的手往他脸上打了?你们自己去打人家的,还想恶人先告状呢?”
她总算能明白为什么容景兴容景昊最后完全被容景谦玩弄于鼓掌之间了,这两个大蠢驴,根本从小就斗不过容景谦嘛!只是那时候,自己讨厌容景谦,皇上也不待见他,他当时的位置实在太劣势,所以只能韬光养晦,蛰伏多年。
而如今他因为救了容常曦,加上容常曦昏迷了三个月,以至于容景谦有正常的三个月的表现机会,依照容景谦的本事,就算皇上现在没对他另眼相待,起码也不至于完全忽视他,任由其他皇子欺负他。
眼下容常曦醒来,身体也并无大碍,容景兴却还是一拳打在了容景谦脸上,父皇绝对会不高兴的!指不定还要对容景兴容景昊小惩大诫一番,顺便对容景谦产生几分怜惜……
容常曦想想就觉得怄人。
容景兴说:“那,那现在怎么办啊?三皇兄,常曦,你们说说我该怎么做?”
容景思道:“你欺负七皇弟,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父皇心中一直有数,只是这回你过火了些。一会儿你在父皇跟前先好好将责任揽下来,就说心里烦闷,和景谦打了起来,再当着父皇的面,对景谦道个歉,这事儿父皇不会再追究。”
“什么?”容常曦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我昏过去的这三个月,景兴你一直在欺负景谦?你做什么了?”
容景兴无辜地看着她:“在你出事的第二天,我就和景昊一起把他抓起来,丢进掖湖里了啊。”
容景思补充道:“可当时湖边很滑,景兴自己也摔进去了。”
容常曦:“……”
容景兴不高兴地说:“三皇兄!这个就不用说了吧!反正,反正我很快就被救上来了,那个讨厌鬼水性倒是很好,自己游了上来。之后呢,我没事儿就小小地整他,剪坏他衣服,踢他一脚,都是些小事儿。他每次都默不作声的,一点儿都不像个男人,哼。”
容常曦扶额。
原本她还在犹豫,自己到底是要干脆加入容景谦的阵营,将来落个好下场,还是再接再厉,弄死这个家伙。
现在好了,没什么好选的。
容景兴容景昊算是和容景谦结下梁子了,就容景谦那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扭曲性格,肯定已经记恨上了容景昊与容景兴,搞不好连带着还恨上了自己。将来如果他当了皇帝,他们或多或少都是要吃苦头的。
容常曦此生最恨吃苦头,也不喜欢向人低头。
这容景谦到底是留不得!
容常曦咳了一声:“三皇兄,你怎么也不拦着点啊?”
“我拦着他们,万一你醒来不高兴怎么办?”容景思的反问十分有道理。
容常曦只好道:“景兴,你听我的,以后不要明面上欺负景谦了。不然万一将来他出了事,那岂不是要怪在我们头上?”
容景兴疑惑:“他会出什么事儿啊?”
容常曦说:“我怎么知道,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容景兴与容景昊似懂非懂地点头,容景思皱眉,看向容常曦:“常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容常曦无辜地看着容景思,道:“真的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觉得我也没那么讨厌他,好歹也是咱们的皇弟,这样欺负他多不好啊。我答应过父皇的,要当父皇的小棉袄,不能让他烦心。”
容景思不再追问,容景兴则立刻表示:“常曦,你放心,我们也是你的小棉袄!”
容常曦翻了个白眼,往下一躺:“你们吵死了,还小棉袄呢,小唢呐差不多!都快走快走,本宫要休息啦!”
容景兴和容景昊悻然离开,容景思好笑地为容常曦掖了一下被角,忽然道:“对了,常曦,你可知明瑟殿里,在你昏睡之时,着过一次火?”
容常曦立刻转身看着他:“什么?!怎么没人告诉我?!尤笑!赵嬷嬷!”
容景思赶紧按住她:“别喊了,她们也是怕你刚醒又为此事烦心,明瑟殿里火起的古怪,但很快就被灭了,只烧毁了一两样小玩意儿,不必太在意。至于失火原因,应该是那一夜宫人更换蜡烛时出了问题,那几个宫人已被处理了。”
其实到了眼下,容常曦最在意的就是容景谦的事情,明瑟殿那些玩物确实没那么重要了,可容常曦记忆中自己的明瑟殿一直被保护的很好,并没有失火,那如今这场所谓的火就来的十分莫名了,指不定就是容景谦在作祟。
她道:“三皇兄,我觉得宫人不至于这么不小心,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