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那些“阴阳怪气”的话还挺有意思的。
容景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奈何许多不明所以的人也在此,他不好发作,只扯开了话题,又随口说了几句便离开,天色渐暗,容常曦穿的较少,外头也没罩小袄或是披风,只一个批帛,隐约感觉到了一丝凉意,奈何今夜她还没能与华君远说上一句话,实在心有不甘。
她悄悄将那批帛拉紧了一点,站在容景谦身侧的华君远忽道:“夜凉如水,该归去了。”
容常曦一愣,抬眸看着华君远,华君远恰好在看她,微微笑了笑,是一贯的华君远的笑容,温和儒雅,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若是从前,容常曦或许会觉得他必然对自己有意思,但时至今日,她已很清楚,这边是华君远的性格,他很能体谅每一个人的难处,也总是在尽量妥帖地去处理和应对,他对容常曦不错,但这和容常曦没关系,就算她不是容常曦,是一个小宫女,他也会如此。
叶潇曼眨眨眼,目光在容常曦与华君远间来回打转后,大声道:“确实好冷,那,我先告辞了。”
她走了,其他人也陆续离开,容常曦鼓起勇气道:“华公子!”
华君远和容景谦一同看向她,容常曦这时候心里又有几分嫌弃容景谦碍眼了,她不安地捏着自己的手,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华君远正要点头,容景谦道:“不必。”
他转身离开,意思是,你们不用走,我走。
他一走,湖边便只剩下华君远与容常曦两人了,容常曦尽量让自己不要那么窘迫,华君远仍是大大方方地问:“殿下可有何吩咐?”
“吩咐是没有。”容常曦不由得笑着摇头,“但有一事相问。”
华君远道:“殿下但说无妨。”
“令兄,华大公子。”容常曦道,“待到明年,可有续弦之意?”
华君远有些惊讶地望着容常曦,容常曦道:“我是代人问的!”
怕他不信,还补充道:“真的!”
华君远轻笑道:“我信,类似的事也曾发生过。”
容常曦很快就意识到他是在说西灵山上,自己催促叶潇曼去问华君远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他这时候提这件事做什么,难道他知道是自己逼叶潇曼去问的?
容常曦一时间思绪纷纷,华君远却道:“不过,此事我并不知晓,待我得知后,必定转告殿下。”
“你,你要直接去问华大公子吗?”容常曦有点担心。
“似殿下这般?”华君远好笑道,“当然不。”
容常曦莫名有些羞涩,只觉得此刻周围宫灯闪耀,映的身侧湖面水波粼粼,仿若这个寂静的秋夜,只有华君远与自己,她不说话,华君远也不说话,气氛竟是前所未有的好,她莫名地有些脸红,想说点什么,张嘴却是一个大大的喷嚏:“阿嚏!”
华君远愣了一刻,而后道:“殿下赶紧回去歇着吧。”
容常曦羞愤的几欲跳进湖里淹死自己,她捂着脸,匆忙点头,回首跑了两步,又差点撞上走过来的容景谦,只好跺跺脚,赶紧转身往另一边跑了。
跑了没几步,便撞上了容常凝,容常凝看着十分激动,容常曦也情绪激动,但两人的情绪显然完全不同。
容常凝说:“常曦,景谦方才听到我同侍女说的话,他让我不要去同父皇说孟家的事情。”
容常曦此时心乱如麻,随口道:“他什么意思,要你嫁给孟俊毅?”
容常凝茫然地摇了摇头,容常曦搞不懂容景谦在想什么,更不想搞懂,只说自己不舒服便匆匆走了。
☆、茶室
这一世容常曦小病大病不断, 身子本就弱,琼林宴上又是万分羞恼, 回来自是又软绵绵地病了三四日, 容景睿那边还特意差人送了药来,容常曦虽对这药有阴影, 但还是咬牙吞了。
养了十日左右的病, 加之出了个邓亲王的案子,皇帝为了处理此事, 停了今年的秋猎,容常曦恹恹的, 门都不想出, 又一日坐在窗边长吁短叹之际, 容景兴和容景昊急哄哄地冲了进来,容景兴道:“常曦!”
容常曦心说天塌下来了都不关我的事,一边懒懒地道:“怎么?”
容景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二皇兄和容景谦闹起来了!”
容常曦一呆, 道:“闹起来是什么意思?”
容景谦那性格,总不至于和容景祺当众斗殴吧?
容景兴道:“昨日二皇兄忽然请父皇赐婚, 说是看上了叶郡王的女儿平良县主……”
容常曦坐直了身子:“什么?!”
容景兴一拍掌:“这还不算完,今日景谦找到父皇,说这婚不能赐。”
容常曦抓紧了身下的小枕, 之前几次被打断的思绪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清晰。
前世容景谦找上门来,责怪她将叶潇曼送去和亲。
对人向来没有好脸色的容景谦,这一世三番四次地接叶潇曼的话,对叶潇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