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常曦道:“三皇兄和姚筱音的婚事成不了,我当然得赔给他一个新三皇嫂啦。”
容景谦思索片刻,道:“我想,三皇兄应当还是更中意姚姑娘。”
“你才不懂。”容常曦冷哼, “听我的就是了。”
容景谦没与她争辩,而是道:“第四?”
“第四和第五,本宫可以并在一起说。”容常曦的神色忽然有点羞怯,“华家两位公子,倜傥风流,英俊磊落,清朗如月……巧得很,皇姐与本宫,恰好看上了他们。”
这她也是刚刚想到的。
容景谦这样能看透她,那就算她不说,迟早容景谦也会发现自己喜欢华君远的事情,倒不如她先发制人,让容景谦之后再也不好作怪。
果然,听到她这样说,容景谦甚至丝毫不惊讶,他道:“所以?”
“你与华家公子关系甚好,华景策的宴上,你得想办法,凑成两桩姻缘。”容常曦微笑道。
“皇姐大可以求父皇赐婚。”容景谦道。
容常曦“嗤”了一声:“父皇怎可能轻易松口?何况就算父皇赐婚,华公子也未必对我……我并不想逼他,我不想强人所难。”
容景谦道:“哦?”
这一个“哦”简直问出了精髓,容常曦一时间面上一阵青一阵红:“你哦什么!总之我不想为难华公子,你只管听我的!”
容景谦道:“前三项我会尽力,后两项,我毫无办法。”
“你怎么可能毫无办法!”容常曦站起来,焦急地道,“你,你这么会洞察人心……”
“人心难测,我从不揣摩。”容景谦却道,“何况男女情爱,我并不了解。”
这话倒是半点不假。
容常曦想了想,道:“那,那好,不强求你一定要做到什么,但与之相关的事情,你得全力配合,譬如……华景策宴上,若你们要出去,无论去何处,都得带上我。”
容景谦却是朝她走近了一步:“皇姐何以晓得,我们那日会离开华府?”
容常曦一愣,随即涌起深深的愤怒和无力。
色胚,一群色胚!早早就定下了要去那种地方……真是……真是!
容常曦恼怒道:“本宫就是知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容景谦道:“那皇姐还要为此费尽心思?”
“好歹华君远是你们这群臭男人中比较不那么臭的!”容常曦失去理智,胡乱说道。
容景谦被骂成臭男人,内心大抵十分无言,他微微后退一步,颔首:“好,我会配合。”
这五件事,容景谦一桩桩地答应下来,容常曦不由得心头大悦,见容景谦要走,她露出个颇为诡异的笑容,道:“景谦,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劝你——叶姑娘这样的好女子,可遇而不可求,既然她对你印象也十分好,你年纪也尚小……”
她还没说完,容景谦便打断了:“请皇姐不要再乱点鸳鸯谱了。还有,二皇兄那边,皇姐打算怎么做?”
容常曦摸了摸下巴:“乱点鸳鸯谱?我明明都说准了,你不承认就罢了……至于容景祺,哼,他差点杀了本宫,还真指望本宫就这么算了?只是现在还要用他的名义归还颢然牧场,先留他一条狗命,公主报仇十年不晚。”
容景谦淡淡道:“那么二皇兄,想必也不会这样算了。”
***
二皇子忽然将颢然猎场和牧马场归还,此事将引起多大震动,容常曦不用想都知道,故而第二天早朝后,容常曦缩在屋内慢悠悠地喝着尤笑让小厨房给自己准备的茶奶,这茶奶是胡达那边传来的法子,容常曦喝不惯羊奶,嫌腥,也不爱喝茶,觉得普通地饮下太苦,按流行的喝法加什么辣子陈醋更加古怪,但这两者交融,再加上一些上好的蜜,竟格外好喝,尤其到了冬天,来一盏热乎乎的茶奶,几乎可以管上一整天。
她在等容景兴容景昊咋咋呼呼地冲进昭阳宫,跟她呼天唤地说二皇兄竟如此豁达,不料等了半天,等来的却是敬贵妃和容景祺。
听到通报的时候,容常曦愣了愣,想到昨日容景谦所说的,还真是一语中的。容常曦又想起自己险些死在容景祺手下,便很有几分胆战心惊,但这面势必要见,她摆摆手,到底是让人进来,但没遣走尤笑,让她在一旁守着,也不顾地龙烧着,将门打开,方便外头的侍卫随即冲进来救人。
桌上还摆放着一小盆白白的羊奶,而比羊奶更白的是容景祺的脸色与唇色,他垂着脑袋,跟在敬贵妃后进了福康殿,一进门,敬贵妃也不管里头还有好几个宫女伺候着,笔直地便要压着容景祺同容常曦下跪。
这倒是出乎容常曦意料,她反应迅速地站了起来,容景祺和敬贵妃后头的下人也立刻配合地扶住敬贵妃与容景祺,嘴里喊着殿下,娘娘,使不得,使不得!
敬贵妃一把推开那下人,道:“别妨碍本宫!出去!”
容常曦用手帕擦了擦嘴角茶渍,道:“敬贵妃娘娘和二皇兄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有话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