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会替容景谦将此事遮掩,必要闹的天下皆知。
送走两人,容常曦便匆匆去了容景兴与容景昊那儿,两人果真都在收拾包袱,见容常曦来了,容景兴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后悔,说不想离开京城,容常曦根本懒得理他,只问容景昊可知道为何三皇兄好端端的会让他陪容景祺去颢然猎场。
不料容景昊却对容常曦深深地鞠躬:“常曦,这回的事谢谢你了,只是送她去西灵山,只怕她会有些伤心……”
容常曦莫名其妙:“什么?”
“三皇兄与姚姑娘的婚事没成,我都知道了。”他轻声说。
容常曦并未将这两件事串在一起,闻言不由得呆了许久,与容景兴哭丧的样子截然不同,容景昊收拾着东西,就差哼个小曲了——他要去颢然猎场没关系,反正姚姑娘不会嫁给三皇兄了,且要去西灵山待个一两年,到那时他想必也累计了不少功劳,可向父皇求娶姚姑娘了。
虽然被容景昊那么一说,容常曦内心也隐隐有了一番猜测,但她没料到,容景思竟也在福康殿等着她。
容景思的内监江永站在福康殿外,向容常曦行礼,殿内,容景思负手而立,他听见了外头声响,也并未回过头,直到容常曦慢吞吞地走到他面前,道:“三皇兄。”
容景思像是这才知道她来了一般道:“常曦,你回来了。”
“三皇兄你何时来的?”容常曦疑惑道,“怎么也不坐着等我?”
“主人不在,我怎好贸然入座。”容景思淡淡地笑了笑。
容常曦心头咯噔一下,面上装着傻:“三皇兄别乱说,福康殿你当然是想坐就坐喽,是不是哪个下人在你面前胡说八道了,我去把他揪出来,狠狠打一顿!”
容景思摇摇头,随容常曦往里走了两步,容常曦坐下,又扯了扯容景思的袖子,容景思看了她一眼,在她身侧椅子上坐下。
容常曦道:“三皇兄,你到底怎么了?看着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容景思沉默片刻,道:“常曦,我一直以为,你对我还算喜欢与尊敬。”
“三皇兄这话是什么意思?”容常曦这下是真的有点迷茫了,怎么能扯到这上面去呢。
容景思道:“我并未想到,你会为了景昊,做出这样的事情。”
容常曦道:“三皇兄是说姚筱音?这件事和景昊有什么关系!”
“景昊对姚姑娘有意,此事我早已知情,你不必装作不明白。”容景思有些无奈地看着容常曦。
容常曦怒道:“我没有装作不明白!是,景昊是同我说过他喜欢姚筱音,但那又如何?你觉得我同父皇说,不让你与姚筱音成亲,是为了让姚筱音与景昊成亲?做梦!景昊同我说的那一天,我便告诉过他,不管是他还是你,都不能娶姚筱音。”
容景思不赞同地皱起眉头:“姚姑娘究竟哪里让你如此不喜欢?她还是你的表姐!你竟要送她去西灵山!”
“一表三千里,皇兄难道不知道?”容常曦心中不快,语气自然也变得不好,“她不是什么兴夫旺子的好女人,我不想她嫁给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容景思摇头:“那你觉得我应当娶谁?”
容常曦张了张嘴,又顿住,她本想说叶潇曼,又怕平白让容景谦和容景思关系恶化,接着想说自己其实在让容景谦帮忙物色人选来着,但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也不晓得容景谦会物色上什么人,于是只能道:“反正不能是姚筱音。”
“不,常曦。”容景思深深地叹了口气,“即便不是姚姑娘,是李姑娘,赵姑娘,你也同样会从中作梗。”
容常曦没想到容景思会这样说,愣愣地望着他。
容景思也看着她,目光很是疲惫:“你只是希望所有人都永远只爱你,所有人永远都最宠你……但这怎么可能?我们每天说着父皇万岁,但父皇当真能万岁吗?我、景兴景昊,难道当真可以一辈子不娶妻吗?常曦,如果可以,我也很想永远把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永远宠着你,可是就连你自己,最后也是要嫁人的,你知道吗?”
容常曦下意识地反驳道:“不是……”
“常曦。”容景思将手搭在她的手上,“从小到大,我最喜欢的都是你,你虽然有时跋扈,有时任性,但心思单纯,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我幼年时,曾思索过为何父皇会如此宠爱你,也曾想过要同你讲道理,改掉你的坏习惯,但随着我年岁渐长,却也不愿意去纠正你的坏脾气了,加上西灵山那三年几乎不曾见你,我总想着,只要你开心快乐,平平安安便足矣。但现在我却在想,或许我与父皇,都错了。”
容常曦被他说的几乎要落下泪来,她茫然无措地抓住容景思的手,轻声道:“三皇兄,不是这样的,我真的不是你说的那样,不……我,我是你说的那样,可是,姚筱音的事情,真的不是因为我希望你们永远只疼爱我,是她,是她有问题啊……”
她日后会谋害你的侧室,甚至给你下药,还时不时嘲讽容常曦,不管她面上装的有多好,她本质都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