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死宫中,前世他们说是奸人作乱,可说的含糊,容常曦心里明白,那必然是容景谦争夺皇位时下的狠手。
那么,这一世呢?
容景兴还是这样不思进取,他最后还会横死宫中吗?
容景兴见容常曦满脸忧虑,赶紧道:“大皇兄远在青州,性子又同我一般懒散,三皇兄向来正直,四皇兄重病初愈,性子温和,至于景昊……景昊他如今和二皇兄那样好,怎么也不会想要二皇兄死。算来算去,大家其实都不像凶手,我总觉得吧,这事儿不简单。定是有人躲在暗处操控这一切。”
容常曦点点头,容景兴又道:“只是如今几位皇兄和皇弟之间实在是算不得友好……常曦,这次的事情,虽只死了吴丹雪一人,但最终的影响恐怕会很严重,母妃让我务必小心行事,千万别被牵扯进去,但你说,咱们能躲多久啊?”
容常曦颇为心酸地道:“我不知道,恐怕躲不了多久。”
前世她和容景兴从来没有这样的对话,可如今,风雨将至,连容景兴也意识到了不对。
怎么会这样呢,她重活一世,却越来越看不清周围,甚至不知自己接下去的每一步应当如何去做了。
容景兴望着她道:“你同三皇兄自幼交好,但如今和容景谦也是一般地好,可我今日在掌乾殿,看两人那架势,就晓得他们最后绝不可能和平处之……常曦,说来你可能不信,我此前一直觉得,最后的太子不是二皇兄便是三皇兄,但现在我觉得,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父皇已十分倚重容景谦了。”
容常曦有些哭笑不得:“什么不知道从何开始,父皇很早就开始倚重景谦了。”
“难怪你从西灵山回来后,便一直向他示好,还让我也不要得罪他。”容景兴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真没用,连你都发现了的事情,我却没发现!不过常曦,我还是觉得容景谦此人有古怪,再说了,小时候我那般欺负他,现在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同他交好的。”
容常曦明白了,道:“若他们当真起了冲突,你会站在三皇兄那边,对吗?”
容景兴点点头,想了想,居然又摇了摇头。
最后他说:“常曦,你站谁?我永远和你一边。”
明明是这样严肃的大事,两人却说的好像孩童玩游戏,容景兴说完后自己都笑了,容常曦看着他的笑,虽然她年纪比容景兴小,但重活一世,现在看容景兴,竟似看皇弟一般,她想着这一世自己决不能让容景兴莫名地死去。
“我自是信三皇兄的。”容常曦看着他道,“但有些事还要弄清楚……等等吧,先等吴丹雪的案子水落石出。”
***
第二日容常曦如常去掌乾殿请安,短短两日,没有那曼舌花水的影响,皇帝的脸色已好了不少,人也精神了许多,他看着心情并没有太差,还同容常曦提了一下容常凝和容常曦的婚事,容常曦这才想起这几日事情太多,自己都把容常凝和福泉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同父皇说姜听渊和容常凝似乎颇为相衬,何公公便过来说七殿下来请安了。
皇帝颔首,让容景谦入内。
容常曦僵在原地,看着容景谦走了进来,正如容景兴所说,他丝毫看不出曾入大理寺,一身素色宫服昭示着七日内他还在为皇嫂守丧,似乎并不因被误会而有不悦。
他行礼:“参见父皇,皇姐。”
皇帝点了点头,让他在容常曦身边坐下。
容常曦勉强冲他笑了笑,容景谦没什么反应,在她身旁落座。
若是从前,容景谦被大理寺带走,容常曦怎么也会跟去大理寺看看,就算没去,容景谦一回宫,她就该巴巴地上去问东问西,不管真心还是假意,也要嘘寒问暖,表达一番来自皇姐的疼爱,然而这回她从头到尾待在昭阳宫里。
容常曦也晓得,聪颖如容景谦,怎么可能没有意识到她不对劲。
皇帝道:“来的正好,昨日匆忙,沉香木之事,朕还未告知景谦……容曦,景睿和景思想必都同你说过此事,你正好可以告诉景谦。”
容常曦一愣。
皇帝不是怀疑容景谦吗,为什么还要告诉他?明明连容景兴都丝毫不知此事啊?想来容景昊和容景祺也是觉不知道的……告诉就告诉吧,为什么要她来!
容常曦勉强点点头,对上容景谦投来的疑惑的目光,道:“父皇此前龙体不适,并非是患病,乃是有人在沉香木中加了曼舌花水。”
容景谦一怔,道:“毒死二皇嫂的那个曼舌花水?”
“正是。”容常曦道,“也是西灵山上曼舌花所提炼之物,非常罕见……”
其实他们两个分明都知道之前这东西在容景祺手上,还差点给容常曦用了,现在在父皇面前还得做戏。
容景谦转头看着皇帝,起身拱手道:“儿臣驽钝,竟未发觉此事。”
皇帝盯着他,半响,缓缓道:“怎能怪你,掌乾殿中太医往来不绝,他们都不曾发觉。若非景睿聪颖且对香料小有研究,只